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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绿蒂

出版社:北京燕山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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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丁车——飞车大盗

卡丁车——飞车大盗试读:

疯狂的盗贼

维森的额头上溢出了冷汗,他的手死死地握着方向盘,感觉到因为疾速行驶,身体左摇右晃,似乎要飞起来了。

但他不得不排除就要翻车的心理障碍,在珊杜的身后飘来颠去,像螃蟹一样在公路上冲撞,以阻止身后的丁邓追上来。“他一定恨得咬牙切齿,”维森对落在丁邓身后,急出一身汗珠的杰西叫道,“趁他还没恢复理智,赶快追上来。”

丁邓的黄色卡丁车简直要飞起来,但进展总是不如所愿,不是撞到公路两边的护栏,就是在加速行驶后突然原地转圈熄火。尤其是维森与杰西扔的香蕉皮,使卡丁车连连翻车,发出尖锐刺耳的刹车声。

已经超越丁邓追赶上维森的杰西,不得不急刹车。珊杜与维森也都已将车熄火。“怎么不继续了?”杰西回头问坐在旁边电脑桌上的珊杜,还瞅了不远处的丁邓一眼。

丁邓最先停了车,此时,他正紧绷着脸上的肌肉,环抱着胳膊,好像在垂脑沉思。

珊杜朝丁邓侧歪了一下脑袋,什么也没说。“之前,是我大意了。”走出网吧,丁邓的脸色才稍有缓和,“我不该同意与你们三个人一起比赛,这不公平,单指扔道具这一关我就寡不敌众。”“嘿!”维森本来打算以胜利者的姿态对待丁邓,同情他因为失败而说的每一句恶毒的疯话,但他无法接受挑战者脸上的轻蔑和傲慢,叫道,“可是你要求与我们比赛,又强调一定要三剑客一起同你较量的。”

丁邓一时间找不到回击的话,只红了红脸。“谁输谁赢并不重要,这只是游戏。”珊杜语调温和地说,“你说要在比赛后,把你忧心的事说出来?”

丁邓战败者的失落情绪顿时消散,转而被愤怒所代替:“如果抓住他,我绝不会饶了他!”“你认为他是男生还是女生?”维森又说,“我认为是男生,不会有女孩子喜欢这些把戏。”“我妈妈的卡丁车技术就十分出色。”丁邓眯起眼睛,已褪去的仇视目光又万分锐利,“这跟男生与女生无关。如果逮着她,即使是女生,我也要重重地打她两巴掌。”“你准是疯啦!”杰西为自己不得不加入谈话,而中断脑袋中的一个推理,感到恼怒,“没有哪个还有点绅士风度的男生会打女生。”“如果你知道我丢失的车有多值钱,你就不会说我在这没头没脑地发疯了。”丁邓神经质地抖了抖脖颈,忍气吞声地说,“你们说该怎么办?”“你得慢慢讲,把这件事情的始末说清楚。”珊杜压低嗓音,“你总不能让三剑客在没有任何依据的情况下,满嘴跑火车。”“往前走,两条大街后左拐,我家就在那儿。”丁邓审视着每一张脸,等待有谁反驳。

三剑客彼此对视了一眼,推开丁邓就朝着他说的方向走去。

丁邓还在发愣,就听杰西在沙哑着嗓子嚷叫,所有人都听出他在卖弄:“你早就该告诉我们你家就在附近,我喉咙都开始冒烟了。”“这帮疯子!”丁邓咕哝着,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在发泄刚才维森骂他的火气。

四个人疾走十分多钟,穿过一条繁华的步行街,从街后的小胡同里走入了一栋老楼。

令三剑客有些意外的是,丁邓的家里并不像老楼表面那样破败。里面是三室两厅的格局,走廊和客厅的墙壁上挂着名画,天花板里亮着暗黄色的小灯,真皮沙发纤尘不染,地板上透着亮光,豪华中带着优美。“我早听说过你们,”一位中年女士打开门,回转身坐到一把藤椅上。丁邓介绍这就是他的妈妈琳媚黛。她的穿着同样华丽,神情有点高不可攀,“丁邓这两天一直在我耳边唠叨。”

她就像正与各国首脑洽谈的伊丽莎白女王,将头微侧向维森:“你们认为,这件案子是否会顺利侦破?我可不想让我儿子因为这件事影响功课。”

三剑客彼此对视了一眼,谁也没发表看法。

最后,珊杜语气有些含糊地说:“您如果早就听说过我们,也肯定会知道,三剑客从不在没掌握足够证据的情况下乱下结论。”

琳媚黛女士用讽刺的神态撇撇嘴角:“这件事情想要抓住什么证据,可十分不容易。”她将脑袋侧向离她最近的珊杜,“抓住他,你们打算怎么办?”“我想您肯定是在跟我们开玩笑。”珊杜一脸严肃,微微蹙起眉头,“我们只是负责找到偷车的人,可无法惩罚他,更不会给他颜色瞧瞧。”“最近,有好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做。”杰西气愤地说,“我已经提醒珊杜无数遍了,可他还是要为这些怪事浪费精力。有哪一个侦探会像我们一样,整日做这种无聊的事情。”“单是那两对双胞胎的劲舞团案,就已经让我们颜面扫地了。”维森虽然在克制自己,但还是从椅子上跳起来,举起了拳头,“随您的便吧,我们正巧在忙别的事情。”

琳媚黛女士露齿微笑,将双手合拢托住下巴:“如果我是丁邓,就不会请来三剑客追查卡丁车,而应该把该及格的功课都补上去。”“妈妈,您当初可不是这个意思。”丁邓脸色通红,眯着眼睛,刚才他一直侧歪着脑袋倾听这场谈话,眼睛打量着每一个人,现在他扬起脑袋,“我必须调查清楚。”

琳媚黛女士端起桌子上的水果盘:“你之前答应过我,无论是玩卡丁车还是追查偷车的人,都不会耽误功课。”“我当然答应过,”丁邓马上说,“也会这么做。”

女主人拖拖沓沓地走进了厨房。丁邓不声不响地冲大家一歪脖子,带着三剑客拐入了走廊尽头的一间卧室。

他接下来的叙述,着实让三剑客吃了一惊。

我认为这是诅咒

丁邓的房间不大,有一张单人床、一个衣柜、一张写字台和两把椅子。坐在写字台前,可以直接看到窗外不远处公园里的景色。

他的卧室就如其人,装饰得既简单又很独特,处处显示着他的生活条件绝对不一般。

他从组合衣柜旁边的一台小冰箱里,拿出几罐价格不菲的饮料,分别扔给三个侦探,然后就坐到床上,眼睛斜睨着窗外淡青色的薄雾出神。

直到维森感到自己手中的饮料罐里可能只剩几滴饮料了才抬起头,盯着犹如故宫前石狮子般严肃的丁邓。他认为自己从未像现在这样耐心过:“你总不会平白无故地就丢了车,在这前后,肯定出现过什么怪事吧?”

丁邓如梦初醒般地抬起头:“难道你们不认为,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另外一种生物?”

杰西的头皮一紧:“什么生物?”“一种近似于鬼魂的物质。”丁邓说,“它在生活中无所不在,更可以融入到任何空间里。”“你是指网络?”珊杜抬起头,将自己喝到一半的饮料递给了还在咂嘴的维森。“为什么不可以呢?”三个侦探都看出,丁邓的微笑是故意装出来的。他的眼珠正因为极度恐慌而颤动着,“它能办到自己想办的任何事,只要它想,甚至可以让我消失得无影无踪。”

维森的眼睛好像在说你准是疯啦,但他只是耸耸肩:“这饮料非常不错。”

丁邓又从冰箱里拿出几罐同样的饮料,之后坐到写字台前沉思。“他心事很重,”杰西对珊杜使眼色,“我敢说,我们现在的谈话他一句也听不到。”“其中肯定有原因。”珊杜走到丁邓身边,一本正经地说,“想必,你一定见到了什么叫你害怕的东西。”

他又重复一遍,丁邓才抬起头,又匆匆地摇头:“不!我什么也没看到。”“那你就不该说这么奇怪的话了。”杰西说,“我以前总喜欢说一些捕风捉影的事,这都是鬼魂论害的。我可以说,现在就是有人告诉我,这个房间里出现过僵尸,我都不会再害怕了。”“比那个还要糟糕。”丁邓抱着脑袋,将额头压在写字台上,“如果单说卡丁车一案,我也许连找也不会找三剑客。那根本不值几个钱。我是说,我可不在乎这几个钱。”

从三剑客的眼神中丁邓已经看出,他们认同自己的看法。

他抽了抽鼻子,又说:“我曾经看到冰箱门自己被打开,从里面跑出一袋鲜奶。它一会儿拖拖拉拉,一会儿蹦蹦跳跳,顺着我卧室的窗口飞了出去。”“如果你不是在捉弄我们——”杰西还在笑,脸上的肌肉开始抽搐,好像有一条蛇从他的后脚跟一直爬到了脑瓜顶上。他心里咒骂着,恐惧鬼魂论又从他的脑海里复苏了。“我可以拿任何东西发誓保证,绝没撒谎。”丁邓盯着杰西,似乎正把自己的意志加到杰西的脑袋里。

杰西发现,丁邓一眨不眨的眼睛四周有一圈青黑色的阴影,他的眼皮也开始神经质地抽搐。“好吧,我们直说。”杰西叫道,“你认为那袋奶是被一个鬼魂偷走了?”

丁邓的喉咙干渴得连说话也变得嘶哑起来:“绝没有任何别的可能。”

维森指着自己的脑袋:“有一些人会梦游!”“我当时非常清醒。”丁邓一副忍无可忍的神态,抽动着手脚,“那天我因为晚餐吃了许多小龙虾,半夜口渴得要命,就爬起来拿饮料。小冰箱里什么也没有了,我就到厨房的大冰箱里去取。”

杰西捏着脖子上的肉,维森又打开另一罐饮料,只有珊杜一本正经地坐着不动。但三个人都在专注地听丁邓的话,想从他的思维中寻到一丝破绽。“取饮料很顺利,并未发生任何让我害怕的事情。”丁邓的脸色开始发白,手在微微颤动,似乎急于将堵塞在喉咙里的话说出来。为了绘声绘色地描述当时的情景,他打着手势,踱着急步,在地板上走来走去。“但回来时,”他走到窗边,将窗帘拉上,手伸到两个窗帘的缝隙底下,“我看到这儿的窗帘飘来荡去,不禁心脏抽成一团。因为每天晚上睡觉前,我妈妈都有一个习惯,会检查所有房间的门窗是否关好。她是不会落下这一扇的,而且我亲眼看到她关上了门窗。为这个,她还骂了我一顿。”

看着维森询问的目光,他略带尴尬地说:“我把一堆瓜子皮顺着窗子扔了下去,窗台上还散落了一堆。”“也就是说,你记得睡觉前关严了窗子,但半夜醒来却发现窗子被打开了?”珊杜说。

丁邓阴沉着脸“嗯”了一声,继续说道:“有一丝凉风吹开窗帘,涌进房间里。我扑到窗前朝下看,底下黑乎乎的,小区里只有一盏孤灯还吐露出似乎年老衰弱的黄光。我本不该抬起头,也不该朝左右看,更不该朝上看,因为我们家住在小区里最高一层楼,通往天台的门从来都是上着锁的,窗外除了光秃秃的墙壁什么也不会有。”

杰西不耐烦地打断了丁邓的话:“现在的蜘蛛侠四处都是,可以顺着下水管道爬上来。”“我绝不相信一对绿色的眼睛是属于蜘蛛侠的。”丁邓冲动地探出上半身,抬起双脚,使上半身悬在半空,“我看过左右之后,忽然感到脑袋上被重重地击了一下,就浑身一哆嗦,抬起头,正巧看到一对泛着绿光的眼睛在盯着1、虽然我认为那个可怕的目光似乎出现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但它确实只是一眨眼的工夫让我看见又消失了。”“接着,我才感觉到自己的脑袋顶上有冰凉的液体流下来。”丁邓开始喘粗气,坐回到椅子上,拍拂两手沾上的灰尘。

无论是维森,还是杰西,都感到不寒而栗。

只有珊杜轻声地一笑:“如果我没猜错,肯定是被盗的奶砸到了你的脑袋上。”

丁邓猛地抬起头,盯着珊杜:“是这么回事。”“你怎么歪打正着?”杰西一直不相信,或者说他一直不承认珊杜有哪儿比自己出色。“这很简单,”珊杜带着嘲弄的神情撇撇嘴,“只要你们不沉寂在丁邓的逻辑里,觉得偷奶的一定是鬼魂,就会想到,如果他真被某个东西砸到脑袋流血,肯定会眼冒金星,看不清盯着他的绿眼睛,也不会头脑清醒地再将脑袋缩回来,为自己见到的景象发疯发狂了。”“你说得一点没错。”丁邓接着说,“我胆战心惊地从窗台上跳下来,关紧窗子,拉严窗帘,又用手使劲地在头顶上摸了一把。说实话,那时候我已经做好了在下一秒就会停止呼吸的准备。可我确实看到黏糊糊、白色的液体,从手掌流到指缝,又滴到地板上。”“第二天清早,我跑到楼下的草坪里,也确实见到了还剩半袋的牛奶。”丁邓说,“我认为一定是那个鬼魂想要报复我发现了它,才将偷走的奶又砸到我的脑袋上。那一夜,几乎一整夜我都没睡。”

丁邓抱着脑袋,眼泪顺着睫毛滴落到地板上:“我没把这件事告诉妈妈,怕她担心,因为我爸爸经常因为工作关系到各地出差。”“也许你把这件事情告诉妈妈,就不会有这么大的压力了。”维森同情地说。

门被推开了,琳媚黛女士走进来,将水果放到写字台上。她一眼就看到丁邓脸上的泪水:“我说过多少遍了,就是一百辆卡丁车,我也能给你买得起,不要为了这点小事情烦恼!”

她抬起头,目光在三个侦探身上打量,好像她儿子痛哭流涕,学习下降,完全是三剑客惹的祸,目光也跟着严肃苛刻起来:“你们能否确定,真的能侦破这个案子?”

不等三剑客说话,她又用威胁的口气说:“要是办不了,该不会悄悄溜走吧?”

要不是珊杜用眼神命令杰西与维森不要争吵,他们肯定早就大喊大叫了。直等到琳媚黛女士发出一系列质问,离开卧室后,杰西与维森攥起的拳头才松开。“你妈妈真是个怪人!”杰西叫道,“首先,是你请我们来的;其次,我们到现在,还没决定要不要插手这件案子。但就是接手此案,最终没有侦破出来,也只是说明我们侦探水平有限,而不该受到惩罚!”“她只是最近被我惹得不耐烦了。”丁邓擦掉脸上的泪水,“前几天,我们还因为玩卡丁车的事情争吵起来。”“好吧,我们一会儿谈这件事。”珊杜说,“在丢奶事件发生以后,还发生过什么怪事?”“门和窗子总是无端被打开,我总在半夜听到莫名其妙的动静。”丁邓说。“比如?”杰西试探着说道。“好像有什么东西掉落到地上,有小孩子的哭声。”丁邓说,“乒乓球在地上乱滚,门外有什么东西在蹭来蹭去。有一次,我睡到半夜惊醒,眼睁睁地看着门开了。紧接着,窗帘被掀开一角,一对绿色的眼睛盯着1、我的牙齿不住打战——等到清醒过来,窗帘不飘动了,窗子也关得严严实实,这一切就好像是我的幻觉。所以,我认为世界上一定有鬼魂存在。”

偷车的贼

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杰西不时回头看闹市中的一栋老楼。他回转身,揣测着珊杜脸上的表情:“你打算怎么办?他可能在注意我们,应该选个别的地方坐一坐。”“那有什么关系。”珊杜收起丁邓写给他的丢失的卡丁车名单,“这可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案子。”“莫名其妙,”维森耸耸肩膀,用手遮着太阳,他的脸因为喝多了热量很高的饮料,像熟透的苹果一样红,“最近我们总碰上这种莫名其妙的案子,最后的结果都让人啼笑皆非。”

他背过身,让阳光晒在自己的脊背上,脸上全是因为皱缩五官而留下的纹痕:“先是‘劲舞团’,现在又来了‘卡丁车’,恐怕以后,我们也要像那个作家周艺文啦,专整些叫人讨厌的网络游戏。有谁不相信,我们此时在自己捏造故事?”

珊杜什么也没说,又从口袋里掏出丁邓给他的名单仔细看了一遍。但他的眼睛好像在说,他并没有在关注这个。

等到杰西与维森都开始心不在焉地盯着来来往往、千姿百态的游客,珊杜忽然沙哑着嗓子说道:“你们不觉得琳媚黛女士很怪?”

杰西回过头,咬着嘴唇打量珊杜:“你又在玩儿什么鬼把戏?”“不是我,是丁邓的妈妈。”珊杜口气平静得就好像在讨论一道奥数题,“她好像对这件事情非常关注,异常气愤。”“不用你说我们也知道。”维森眼含讽刺,“你不会以为,她是变成人的僵尸吧?”

珊杜因为气愤,眉头蹙得更紧了:“琳媚黛女士身上穿着一件卡丁车比赛T恤,那个比赛今天下午就开始。而她却口口声声说,她已经厌恶这种游戏,并打算就此收手,也想以此来警告丁邓,玩这个没什么好处。”“可能是因为我们的出现,令她烦恼不堪,在说气话。”杰西认为很有这个可能。“当我的眼神中流露出也许这件事情并不难办的神情时,她的手在微微抖动。”珊杜的声音轻得不能再轻。

但杰西与维森都听出了其中的玄机。

维森双手插在口袋里,两条腿晃来晃去:“你不会认为这件事情是丁邓的妈妈干的吧?”“我可不信能买得起一百万辆卡丁车的人,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情。”杰西马上说道。

珊杜将脸转向不远处的一个荷花池,久久地盯着粉红色的花瓣出神。

杰西与维森在等待他发表看法的时候,脑袋也迅速运转起来,想猜测是否有这种可能。

珊杜看了一下手表:“那个比赛现在已经开始了,两个小时后会公布胜者名单。但我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个公园里,还是各自去找点儿有意思的事做吧。”“和丁邓约好了今天晚上去他家。”杰西拦住珊杜的脚步,“我们要失约?再说,无论哪一个人比赛第一,也不能说明他就偷了丁邓的卡丁车。拥有一样级别的卡丁车的人,大有人在。”“与其说今天晚上到他家,还不如说丁邓希望我们尽早破案。最好当我们再次见到他的时候,这两件案子全都真相大白。”珊杜朝自行车走去。“真是个倔家伙!”杰西的胸口就好像快要爆炸的气球,不得不使劲地吸一口气,才使自己冷静下来,“我们也该去看看那场精彩的比赛,据我所知,我们班就有两个人参加。”“彩星5据说是跑跑卡丁车里的最高级别。”维森说,“如果丁邓真达到这个级别,说明他玩卡丁已经很长时间,或是——”“说下去。”杰西说。“他根本就没什么水平,这车是他盗的,或是他花钱从黑客手里买到的。”维森说。

杰西拍拍维森的肩膀:“说真的,最近你的脑瓜越来越灵活了,很有这种可能。”“你难道没从珊杜的眼神中看出,丁邓要是自己升入这个级别,就说明他已经是令琳眉黛女士非常头痛的问题孩子了?”

两个侦探走到荷花池边,盯着池中的金鱼出神了好一会儿。“走吧,我姑姑家就在附近。”杰西朝自行车走去,“我想,我那小表弟应该不介意这一会儿我们用用他的电脑。那可真是个又乖戾又喜欢耍酷的孩子。”“他几岁啦?”维森跳上自己的自行车,先朝门口冲去,又突然刹住车,回转身瞧着慢腾腾地追上来的杰西。“七岁,”杰西说,“像个小大人儿。我无法形容他有多么老成和世故,你见到他就知道了。”

离开公园五分钟以后,维森被杰西领到了几栋非常豪华的房子前,穿过铺着大理石地面,挂着水晶吊灯,有喷水帘景致的大厅。走过浓荫小路,两个人进入了一栋非常华丽的楼。“我姑夫是外交官,姑姑是大使馆的翻译。”杰西说,“你可以随便让他们到印度或是南非,捎来金刚钻、神秘的小木匣。据说,小木匣里面有可以使人变成鹭鸶的毒药。”

走出电梯,杰西在走廊尽头按响门铃。

门被打开一条细缝,露出一张将帽檐儿压到鼻梁上的脸:“找谁?”这个人粗生粗气、语调干涩老道地问道。

维森刚想将自己在一路上一面听杰西没完没了地唠叨,一面准备好的恭敬问候说出来,杰西就伸出手掌,将帽子和脑袋推进房间里,侧着身子挤了进去。“跟这家伙你没必要客气。”他回转身冲维森眨眨眼,“没发现他就是我那小表弟?”

维森非常气愤自己被耍弄了,但更多的是好奇,他急于想看清这个“小老头”的本来面目,也想知道他还要耍什么花招。

被推进房间的瑟德,气喘吁吁地立在杰西面前,说起话来恶声恶气:“你违反了游戏规则!”“我跟你有什么游戏规则!你妈呢?”杰西叫道,边朝客厅深处的各个房间搜索。“那是你姑。”瑟德抬起脑袋,压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上露出一对很大的眼睛。他长着一对兔子牙,脸上有些雀斑。令维森惊奇的是,他的眼睛是蓝色的。“我姑夫是英国人。”杰西解释说,“这时常令我生气。你瞧瞧这家伙,虽然说长得像一个赖赖疤疤的土豆,脸上都是凹凸不平的坑,但我知道,他最终会追上我的个子。他爸非常高。”“那是你姑夫!我脸上的坑是出水痘的时候留下的疤,但医生说这没什么,最后会消失的。”瑟德的眼睛里滚动着眼泪,“我不欢迎你。”“他就是这副德性,总喜欢哭哭啼啼。我真怀疑,他们英国人怎么感情这么丰富。”杰西去冰箱里翻饮料,“我们中国话讲,男儿有泪不轻弹。”“我也是中国人,我的国籍是中国!”瑟德几乎扯着嗓子号叫起来,伸出拳头想砸向杰西。“省省吧!维森你没听说过吧?”杰西故作神秘地咬着嘴唇,“他一拳能打死一个金刚。”“骗鬼去吧!”瑟德虽然这么说,眼睛却开始打量维森。最终,他想起了中国的谚语“好汉不吃眼前亏”,所以摆出一副息事宁人的神态,回转身又冲进了自己的卧室。“天!”杰西追进去,马上出来拉扯维森,“土豆也在赛卡丁。”“我可从未见过你哪天有这么疯。”维森为杰西欺负一个小孩子感到尴尬,他用目光打量瑟德,估计瑟德最多不过一米4、

看到比赛盛况,杰西立即扑到电脑上,不时诅咒瑟德因为车速太慢,而无法看清遥遥领先的卡丁车。

也可以说,直到比赛结束,杰西大汗淋漓,也没看到胜利者是如何冲过重重阻碍到达终点的。他猛地摇摇脑袋,吐着舌头:“是的,我输给你了,输给你这个笨蛋了!你笨得让我无地自容。”

维森不耐烦地冲杰西使眼色:“是否该走了?说实在的,你到底看出什么名堂来了?”

杰西抖动了一下脑袋:“山姆大叔赢了,我想那一定是一个老掉牙的人。”他推开正在砸键盘的瑟德,坐到电脑桌前,开始逐一查看冠、亚、季军的个人信息。

他这么做,多半原因是觉得有必要在自己的混血表弟面前露一手,却没想到在某一个点错的个人信息里,竟然发现了SBDU1256的车牌号。

他尖叫着跳起来,用力把瑟德的头抱在怀里,狠狠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有你的,好样的,你太棒啦!今天我算是长了见识了,蠢人也有出人意料的时候。”

瑟德简直被气疯了,抓起鼠标就朝门口砸去。可杰西已经像飞人儿似的冲出去,跑到了电梯里。

维森捡起砸到自己腿上的鼠标,他实在可怜瑟德,就将脑袋垂下来,弓着脊背盯着瑟德:“需要我做点儿什么?”

走到电梯口,维森还在为杰西气恼。“你根本就不该那样,那小家伙快被你吓疯啦。”维森抱怨地说。“准是被你吓的!他从来不怕我,经常跟我拼命。”杰西得意地吹着口哨,眯起一只眼睛打量维森,“你猜我刚才发现了什么?”“我希望烂在你的肚子里。”维森走出电梯,“那小家伙差点儿连肺液都从鼻孔里流出来了,我从未见过那么伤心的孩子。”“那是一个该教训的家伙。”杰西说,“上一次他上我家,把我的键盘里装满了水,那家伙想电死1、”

假面人

回到家,杰西还在琢磨自己的发现。但他的记忆越来越模糊,好像看到了那台丁邓爱惜如命的卡丁车,又好像只是埋藏在记忆中的一个暗示。

他以为一定是自己没吃晚餐的缘故,就先到冰箱里找了半块蛋糕。但吃完后,在瑟德家看到的情景却变得更加模糊起来。

他不得不重新考虑,自己是不是因为对瑟德太过分而受到了诅咒,思维受到鬼魂电波的干扰而变得混乱不清了?

想到丁邓看到的绿眼睛,他从头到脚抖了一下,拨通了珊杜的电话。“你看到了吗?”杰西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话没头没脑,就准备补充一下,但想起珊杜的自信,他又准备为难珊杜一下。“看到了。”珊杜的话非常平静。“看到——你看到了什么?”杰西有点不知所措,他认为珊杜也受到了魔鬼电波的干扰。“说说,你看到了什么?”珊杜低沉着嗓子问道,听起来有些虚弱无力,喘息声就好像一只已经三天三夜没吃东西的狗,突然偷到一块肥肉,却被肉的主人拿着棒子追赶逃命时一样。“卡丁车。”“我也是。”

“SBDU1256?”“SBDU1256、”“丁邓的?”“你知道,不用这么多废话。”珊杜的语气有点不耐烦,“我现在有事需要去办,挂了吧。”

杰西还想刨根问底,电话已经被挂断了。他匆匆洗了澡,躺在卧室的地板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没有困意,就开始琢磨珊杜会去完成什么重要的事情。

杰西从地板上跳起来,穿戴整齐,骑着自行车朝丁邓家赶去:“今天我也跟你玩玩把戏。”

他一手扶着自行车把,一手捏着口袋里的绿色鬼脸假面具,越想越得意,还吹起了口哨。

到达丁邓家的小区,杰西避过保安,溜到他家楼下,躲在一棵桃树底下。草丛里的蚊子不时撞到他的胳膊或腿上,只一会儿,他便感到全身痒得直想往树上蹭。“再这么下去,我准要被咬死。”杰西朝四周瞧了一眼,楼里的灯一盏盏灭掉,安静得可怕,就好像这个小区里居住的全是幽灵,来无影去无踪。

他摸向手机,想碰碰运气,乞求珊杜也藏在附近,并带了手机。

杰西刚掏出手机,想凑到一盏老旧的路灯底下,突然感觉有东西朝他飞来。杰西差点被“飞来横祸”吓破了胆。

有什么东西砸到了他的脑袋上。

当他看清楚落到草地上的东西,简直吓丢了魂,喉咙里如干涸的井眼,连一滴水都咂不出来了。

草地上躺着一个鲜奶袋,从外表看起来,应该还剩下一些奶液。

杰西强忍心中的恐惧,提起那袋鲜奶,发现里面确实还未喝完。

丁邓的话在他的脑海里翻滚起来,他浑身发热,脚步踉跄,怎么抬腿也跑不起来。等到终于能迈开脚步,打算一步步挪到小区门口逃跑时,他忽然听到有脚步声。

杰西回过头,摇摇晃晃地倒在了草丛里。他并没有吓晕,而是吓得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盯着越走越近的黑衣人。

黑衣人个子不高,体形消瘦,脖子与肩膀的地方非常笔挺,看起来像一个十分年轻的人。

引起杰西恐慌和惧怕的并不是这些,而是他那一双小巧的脚和那个套在脑袋上的古里古怪的遮住鼻子的帽子。

这顶帽子上有两个黑洞,从里面射出两缕淡蓝色的光芒,警惕地打量着身边的环境。

他好像没看到杰西,一把摘掉了帽子。

杰西张大嘴巴,怎么使劲也闭不上。

他看到了一张可怕的臃肿的脸,就好像是泡在水中已久,已经接近腐烂的死人脸,好像一触就会从里面涌出黄色的脓液。

而托着这张脸的脖颈却细得出奇,似乎是个用一根铁丝弹簧支撑着的瓷娃娃的脖颈。

在杰西想站起来逃跑的瞬间,这个可怕的人发现了他。他的两只眼睛如熟透的烂桃子,胀出肿眼眶,朝着杰西飞奔而来——“醒醒!”杰西张开如铅般沉重的眼皮,看到一个摇摇晃晃的人影在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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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