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的声音》马会娟|(epub+azw3+mobi+pdf)电子书下载

图书名称:《彼岸的声音》

【作 者】马会娟
【丛书名】中国文化外译:典范化传播实践与研究,“十三五”国家重点图书规划项目,天津市重点出版扶持项目
【页 数】 193
【出版社】 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 , 2019.06
【ISBN号】978-7-310-05803-7
【价 格】43.0
【分 类】中国文学-英语-翻译-研究
【参考文献】 马会娟. 彼岸的声音. 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 2019.06.

图书封面:

图书目录:

《彼岸的声音》内容提要:

本书以访谈形式,选录了15位来自英国、美国、澳大利亚、加拿大等国的汉学家及翻译家对于中国文学翻译在英语世界的状况以及存在问题的论述文章。15位汉学家分别为:威利,艾克顿,霍克思,白之,葛浩文,陶忘机,杜博妮,詹乃尔,杜迈克,孔慧怡,卜立德,欧阳桢,沙博理,金介甫。上述人士均翻译过多部中国文学作品,而且文章中所谈内容都是结合本人翻译中国文学的经验,所选文章全部曾发表于国外著名英文期刊或国际研讨会论文集,具有较高的学术价值。

《彼岸的声音》内容试读

论中国视代诗歌的翻泽

艾克敦

导言:文章论述了中国现代诗歌英译的困难,探讨了诗歌的声音效果、意象以及韵味在翻译过程中的流失问题,对在翻译中如何保留诗歌的特性进行了思考。文章指出,中国现代诗歌创作应该借鉴欧洲现代诗歌,同时不断汲取中国古典诗歌的精华。本文节选自艾克敦与陈世骧合作编撰、翻译的《中国现代诗选》(Modern Chinese Poetry)(1936)序言。

中国现代诗歌的语法往往受到欧洲语言的影响。与律诗或按照一定规则创作的唐诗,以及按一定词调写作的宋词的翻译相比,现代诗歌翻译似乎更容易。但是在进一步接触现代诗之后,你会发现这只是表面现象。白话诗的自由和弹性成为自信满满的译者的荆棘。在郭沫若和卞之琳的许多诗歌中,有些句子频频重复(如卞之琳《还乡》中的一行诗“眼底下绿带子不断的抽过去”,模仿的是火车摇摆前行的节奏),在译成英语时原诗中的这种声音效果很容易丢失,正如叶芝的名句“A bone wave-whitened and dried in thewid”(一根被海浪洗白被海风吹干的骨头)在汉译中也会丧失其特殊的声音效果一样。

至少对于我们,诗歌翻译中有些困难是无法克服的。戴望舒的两首印象主义诗歌翻译成英语后不再是诗就说明了这一点。下面是戴望舒的《款步》:

款步

答应我绕过这些木栅,

论中国现代诗歌的翻译

去坐在江边的游椅上。

啮着沙岸的永远的波浪,

总会从你投出着的素足

撼动你抿紧的嘴唇的。

而这里,鲜红并寂静得与你的嘴唇一样的枫林间,虽然残秋的风还未来到但我已经从你的缄默里,觉出了它的寒冷。

A Little Walk

Let us go round the wooden hedge

And sit on a chair by the river.

Wavelets forever nibble at the bank

And from your foot outstretched and white

Your tight lips tremble.

Here the feng-tree wood

Is red and silent as your lips.

Though autumn's withering wind has not yet come,

From your very silenceI have felt its chill.

如果严格按照原诗顺序,第四句和第五句应译为:

Must from your outstretched white foot

Tremble your tight-closed lips.

即使允许译者用超现实主义的手法翻译,这些诗句在英文里读起来能否像诗也依旧令人怀疑。

当然,我们也可以采取意译。将诗句拉长,增添一些解释:少女的素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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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引起弗洛伊德式的关于中国女人小脚的联想)是冰凉的,寒冷经血管渗透到全身,从而令她抿紧的嘴唇战栗,无论她如何竭力保持矜持(在中国,矜持是一种令人羡慕的美德)。但是,解释不仅使诗歌显得冗长笨拙,而且由于前面已明确提到敏感的女孩敏锐地预感到秋天的到来,最后两句通过寒冷将诗歌推向高潮的微妙效果被彻底破坏了。

再比如“枫树”,我们是否应该让枫树以“本土色彩”的形式出现(指音译),让读者去猜测?或者用法国梧桐(plane)或枫树(maple)来替代,并满足这样的权宜之计?像多数中国树木一样,枫树具有特定的个性,非常适合这首中文诗的语境。枫树还有一个美丽的名字“Liquidambar Formosana”。但是这首诗很短,译者如果使用这么长的名称,肯定会被质疑卖弄学问或矫揉造作;而用脚注解释又会分散读者的注意力。

戴望舒的另一首诗《秋天的梦》也难倒了译者:

秋天的梦

迢遥的牧女的羊铃,摇落了轻的树叶。秋天的梦是轻的,那是窈窕的牧女之恋。于是我的梦静静地来了,但却载着沉重的昔日。哦,现在,我有一些寒冷,

一些寒冷,和一些忧郁。

Dreams in Autumn

The bell of the distant shepherdess

Shakes the light leaves down.

In autumn dreams are light;

论中国现代诗歌的翻译

They are the love of a shepherd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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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n my dream comes silently,

Sustained by old and heavy days.

O,now I feel a touch of cold,

A touch of cold and a touch of sadness.

一场秋天的白日梦被令人战栗的叹息声所打断。原诗的情绪轻盈,犹如轻轻飘舞的树叶,轻轻飘落到地面。然而,用中文大声朗读“哦”时所产生的突兀的质感在译成英语后却变成了陈词滥调。轻盈的感觉消逝了,攫人心灵的魔鬼之手的触摸不见了。

这样就使得我们不得不舍弃了许多或多或少值得欣赏的中国现代诗。它们不能放在附录里,这样有点像附在书后的“落选作品”。它们虽能刺激“超级敏感的鼻孔”,但在数量上可能很快超过其他已被选中的作品。

这里须指出的一点是:我并没有听从我的合作者陈世骧的意见,《中国现代诗选》收录了林庚的诗歌。既然美国女诗人门罗选取了他的诗歌发表在芝加哥《诗刊》杂志上,我觉得我的选择也是有道理的。林庚本人帮我翻译了入选的诗作。然而,即使是热衷于白话诗的中国读者,对他写的这些诗也不怎么感兴趣。许多人甚至批评林庚的诗歌杂乱、晦涩,但我认为它们有独创性和中国特色。用艾略特的话来说,乍读觉得晦涩,“是因为解释和联结链条上的连接点被隐去了,而不是因为诗歌本身不连贯或爱用密码”。林庚的诗虽是用自由体和白话文写成,却秉承了中国古诗的许多典型特点。他将自己的诗歌创作归功于他对王维和苏东坡的热爱。这里没必要去解释中国古诗的典型特点,因为我觉得英国读者对已故的翟理斯教授和阿瑟·韦利翻译的中国古典诗歌肯定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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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的是,韦利在《中国诗170首》(古诗集)序言里提到的中国古诗的一些特质在多数当代白话诗人的诗歌中依然有迹可循。现代诗人不再嗜酒如命,也不像古人那样热衷于习练书法。他们当中很少有人是隐士,只不过“有点厌倦生活”,即使是最摩登的诗人如冯废名和戴望舒也不例外。他们胆怯,又被胆怯的事物所吸引;他们是梦想家,沉浸在自己冷冷的梦里,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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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没能超脱世俗。

他们生活得极为不易。多数情况下,与贫困和疾病的斗争蚀刻着他们阴沉生活的底色。在批评他们的时候,我们不要忘记他们所处的环境:跟英国诗人不同,他们生活在一个思想混乱、政治动荡的年代。不少中国现代诗人依然保留着“令西方人望尘莫及的真诚的反省和自我分析能力”,这似乎是个奇迹。他们的诗很少引经据典;但另一方面,诗中运用的明喻和暗喻都跟古典诗一样有节制。生于1911年的何其芳在创作诗歌时常常使用中国古诗的语言,正如同济慈借用斯宾塞的语言。

我个人认为这是一个好的兆头。如果中国现代诗歌在胡适及其追随者所走的道路上前进,我们将忍不住担忧中国现代诗歌的未来。作为一个西方人,我不可能预言中国现代诗歌未来发展的方向。但很明显的一点是,它们必须保留历史传统。中国现代诗歌的风格和情感,不仅要借鉴欧洲,更要汲取中国辉煌历史上伟大诗人们“充分提炼和再次浓缩”的精华。独具慧眼的年轻一代诗人已经意识到这一点,他们正努力丰富着自己的词汇。他们已经拥有了一种新的视角,“附录”(这篇“太短”序言的补充)里翻译的冯废名关于现代诗的对话很好地说明了这一点。

(本文译者为北京外国语大学马会娟)

论中国现代诗歌的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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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文学翻泽的思考喜

白之

导言:译者给译文添加脚注时应该注意什么?诗歌翻译是否需要押韵?采取节译的方法是否可取?这些都是从事中国文学外译的译者可能会遇到的难题。文章从作者自身的翻译经验出发,对以上问题做了回答。文章指出,译文中篇幅过长或者毫不相干的脚注会降低读者的阅读兴趣,译者最好将解释性内容融入文本中;只要不强求格律的工整对应,汉语诗词完全可以译成押韵的有韵味的英文诗;长篇戏剧作品的翻译可以先推出节译本,以引起译入语读者的兴趣,一个好的文学译者要热爱文学。本文译自白之的论文“Reflections of a Working Translator”,载于欧阳桢与林耀夫(Eugene Eoyang&.Lin Yao-Fu)合编《翻译中国文学》(Translating

Chinese Literature)(1955).

今天受邀在此次大会上发表讲话,我备感荣幸,但更鼓舞我的是这次会议的顺利召开。我们当中,有许多人毕生的事业是将中国文学这份伟大的礼物送给世界上没有机会掌握汉语的人们,而此次大会就是这项事业发展过程中的一个里程碑。在大会的开幕式上,我想代表在座的各位,祝贺并感谢此次会议的发起者和组织者,同时也对台湾“文化建设委员会”、蒋经国基金会以及台湾大学对此次会议的大力支持表示感谢。

每当到达一个里程碑,人们总免不了一番抚今追昔。因此,请允许我带诸位回顾一段我的过往经历:大约在1950年,也就是这个纷繁热闹的世纪中叶,我在伦敦读书,刚从中国研究专业毕业。那时我能找到的中国文学英译作品数量很少而且质量不佳,已出版的英译作品更是如此,心中多少有些失落感。我不是说当时自己已把所有已出版的译作都读了个遍一如果一个人“坐性”好、能耐住寂寞,又有把舒适的软椅,也许可以做到这一点。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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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读结束···

阅读剩余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