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对话 1》(阿根廷)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阿根廷)奥斯瓦尔多·费拉里著|(epub+azw3+mobi+pdf)电子书下载

图书名称:《最后的对话 1》

【作 者】(阿根廷)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阿根廷)奥斯瓦尔多·费拉里著
【丛书名】新经典文库
【页 数】 437
【出版社】 北京:新星出版社 , 2018.08
【ISBN号】978-7-5133-2921-7
【价 格】58.00
【分 类】博尔赫斯(Borges,Jorge-Luis-1899~1986)-访问记
【参考文献】 (阿根廷)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阿根廷)奥斯瓦尔多·费拉里著. 最后的对话 1. 北京:新星出版社, 2018.08.

图书封面:

《最后的对话 1》内容提要:

本书为博尔赫斯晚年在生命最后时期的电台访谈对话辑录,内容论及文学、哲学、美学、历史等等各个方面,凝聚着博尔赫斯一生中最具智慧的思想精华,可谓是其最具代表性的思想谈话集。

《最后的对话 1》内容试读

阿根廷人的身份

奥斯瓦尔多·费拉里:博尔赫斯,一段时间以来我对您曾经表述过的,关于阿根廷人可能的身份的想法很有兴趣,因为根据这个想法,我们的身份是一个不断发展的身份。您曾经说过,我们阿根廷人,既有一段为时有限的历史,同时又发源于一段像欧洲那样浩大的历史,代表了存在的一种全新可能。您说:我们是我们想要成为的人,也是我们可以成为的人。

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是的,确实如此,我相信我们是被放逐的欧洲人这件事是一个优势,因为我们不为任何一种本地的特

殊的传统所束缚。就是说,我们可以继承,我们也的确继承了西方

的全部,而西方的全部说的也是东方,因为所谓的西方文化也就是,简而言之,不妨说一半希腊,另一半以色列而已。就是说,我们也是东方人,我们应当努力成为我们可以成为的一切;我们不为一种

传统所束缚,我们收下了这份浩大的遗产,我们必须努力地充实它

2

用我们的方式来延续它,自然而然。至于我,我曾经想要了解可能

了解的一切,但是当然了,因为这个世界是无限的,一个个体能够了解的仅仅是一颗微粒而已。我有时想到文学就像是一个无限的图书馆。我的一篇故事里的“巴别图书馆”,在这个浩大的图书馆里每一个人只能阅读若干页书:但或许本原之物恰恰就在这几页里面,

也许文学永远在重复着同样的事物,仅仅是侧重与调式略有不同

无论如何,我都认为我身为作家的责任既不是发现新的主题也不是

发明任何东西。我必须,以我的祖国和我的时代的语言,重复某些

永远被重复的诗歌,用可能优美或是不优美的轻微变体

我明白了。现在,我必须要问您这个问题:对您很尊敬的

奥克塔维奥·帕斯曾经说过您的欧洲主义是非常美洲的,是我们西班牙语美洲人成为我们自己或发明我们自己的一种方式。您对此有什么看法?

一这话很聪明,首先说,而且可能确实如此,因为我们的命运当然是我们未来的命运而不是我们过去的命运,尤其是在这片大陆上。对于北美洲人我也会说同样的话。事实是,人们所说的,同时也是传统的那些语言,是哪些?卡斯蒂语,葡萄牙语,英语,肯定不是由红皮人或印加人或潘帕斯印第安人发明的。

①Castellano,即西班牙语

2

一那是自然。帕斯补充说我们的欧洲主义既不是无根的也不

是朝向过去的一场回归,而是一个尝试,要创造一个现时的空间来对抗一个无时间的空间,并由此,他说,“化为有形”。

一这是一个极好的想法,我相信这是一个很正确的想法。我感觉正是如此,就是说,我感觉我是一个被放逐的欧洲人,但这场

放逐让我成为一个更广阔意义上的欧洲人,与那些仅仅生于欧洲的

人们相比。因为,事实上,我不知道是否与其说有人生于欧洲,不如说有人生在英国、意大利、西班牙、挪威、冰岛,但欧洲是一个很广阔的概念。相反,我们可以感觉到所有这些不同的遗产,我们可以忘掉政治的边界,国与国的边界,我们必须努力不辜负那片以某种方式被继承下来的广袤富饶的大陆,正因为我们不曾生在其中而生在另一块大陆上。

请注意这的确是一个令人充实的存在。

一是的,我相信是这样,我相信爱默生也是同样的想法。他在《美国学者》上写的一篇文章里指的肯定不是红皮人,而是现在被称为西方的全部传统。

在美洲曾有过一场文学运动,现代主义,可能是第一次欧

洲的成分以我们的形态出现而得到了承认。

3

爱的人,而卢贡内斯则是一个受人景仰、尊敬而不是热爱的人,这

一点肯定让他很难过。

—现在,就您与所有这些的关系而论,我觉得尽管您的记忆和您的想象超越了阿根廷并抵达了不同纬度一其他国家和种族的历史、神话一然而,您叙述故事的风格却是一种特别冷静,专属于阿根廷本土的风格。

一是的,西班牙的西班牙语跟,比方说,布宜诺斯艾利斯或

蒙得维的亚的西班牙语之间的区别,或是区别之一,就是西班牙人爱用感叹语、惊叹词。我们倒是宁可陈述、谈论事情,总之就是解释,但我们并不臧否事物,像西班牙人时常爱做的那样。西班牙人的交谈总是大惊小怪的。我们不是这样,我们的交谈,可以这么说,声音比较低,从不大呼小叫。

一比奥伊·卡萨雷斯曾经说过我们的乡民,我们在潘帕斯

草原上的同胞说话风格的简洁,已经教会了他跟这门语言有关的很

多东西。他发现了…

我没听说过这个,不过这肯定是对的,没错。我在潘

帕斯草原上还看到一件事,是这个国家的农民(这一点,据我所

①Adolfo Bioy Casares(1914-1999).阿根廷作家、新闻记者、翻译家。

5

知,并未出现在许多其他国家)是有能力反讽的,我不知道这是否

会发生在其他国家,要我说应该不会。这种反讽的,英语中称为“understatement'”的能力,恰恰可以说正是西班牙式夸张的反面。

一心照不宣。

一对,心照不宣。

一关于这一点,依我看很有必要在此澄清一下,在阿根廷,

这种诉诸共性的倾向,我会说它是存在于阿根廷的精神之内的。

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存在这种倾向是很自然的,因为我们的

人口一半是意大利人,另一半是西班牙人,而且这个国家还有一项

很大优势,它是一个中产阶级国家,又是一个国际化的国家,事实上

我很希望您,博尔赫斯,再提一个投身于这场重要运动

现代主义的人。

是的,我应该提一下伟大的玻利维亚诗人里卡尔多·哈伊

梅斯·弗菜列,他曾在图库曼任教。哈伊梅斯·弗莱列留下了一首诗,它根本没有任何意义,根本不打算表达任何东西,对我来说却

①Tucuman,阿根廷西北部省份及其首府。

6

···试读结束···

阅读剩余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