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军留下的女人》卜谷|(epub+azw3+mobi+pdf)电子书下载

图书名称:《红军留下的女人》

【作 者】卜谷
【丛书名】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1921-2021百年百部红旗谱
【页 数】 247
【出版社】 北京:中国言实出版社 , 2021.01
【ISBN号】978-7-5171-3751-1
【分 类】纪实文学-中国-当代
【参考文献】 卜谷. 红军留下的女人. 北京:中国言实出版社, 2021.01.

图书封面:

图书目录:

《红军留下的女人》内容提要:

本书从历史的角度,把握住特定历史人物的个性,描写了14组红军女战士的光辉形象。该书主要内容包括:沙砾中绽放的女人花;一段耐人追寻的历史;一诺百年的爱情守望;与瞿秋白一起被捕的两个女人等。

《红军留下的女人》内容试读

一诺百年的爱情守望

一、解密中共党史,牵出一诺百年的旷世奇缘

经中央军委副主席杨尚昆和前外长黄华二人批准,1984年4一6月,美国著名记者、作家哈里森·索尔兹伯里沿长征路线行进采访,~并获准可以随意使用各种物力、档案和史料。

哈里森·索尔兹伯里重走了一遍红军长征路,曾旋风式地采访了杨尚昆、胡耀邦、聂荣臻、张爱萍、康克清、陈不显、伍修权等红军高级将领、党的重要人物及遗孀、档案管理人员和历史学家,以及许许多多长征的幸存者。

1985年10月,哈里森·索尔兹伯里出版了《长征一前所未闻的故事》一书,此书中,可以找到这样的叙述:“1935年2月间,中央苏区全部丧失。中共中央分局、中央政府办事处、中央军区机关和红24师等红军部队,全部被国民党军队四面包围在于都南部这一狭小地区内。2月下旬,红军分9路突围。瞿秋白、何叔衡、贺昌、李才莲、毛泽覃、古柏、刘伯坚·一大批党的高级干部都在突围中英勇牺牲,有的下落不明。”“死者的名单就是革命运动的名人录。…粤赣边区军事领导人李才莲也被杀害,但是没人知道是什么时候和怎样遇害的.”

红军长征后,中央苏区中共中央分局12名委员中,唯有李才莲下落不明,曾任少共中央分局书记的李才莲是哪里人?到底去哪里了?寻找李才莲,数十年间断断续续地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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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江西兴国县爆出了个大冷门:李才莲是茶园乡教富村人。其妻子

池煜华还健在。

史学界及新闻界的同志喜出望外,如同发现一座金矿,刻不容缓地向教富

村涌去。先后有中央及地方20多家新闻单位前往采访。在纪念红军长征胜利60周年的日子里,中央电视台一、二、四频道多次播出有关池煜华的专题,许多

省电视台、报刊相继做出报道。

面对池煜华,那些见多识广的记者都深深地受到了心灵的震撼。

二、童养媳嫁了革命郎,跟随郎君闹革命

终年不绝的李溪水由秦娥山的怀抱里潺潺而出,与教富村河背村小组擦肩而过,无声无息流淌了一万年。

有一天,清澈如镜的李溪水面上悄然出现了一个陌生女孩的身影。那是1920年,虚岁9岁的池煜华嫁过来给6岁的李才莲当童养媳。

池煜华祖上三代都是租田耕作,苦到骨头的佃农。那一年,为寻点活钱父亲去福建挑盐卖。缩手就是饿,伸手就是祸。不意,她父亲老实巴交被诱吸上了鸦片烟,不但没有把盐挑回来,而且连挑盐的扁担、箩筐都吸掉了。一个多月后,贫病交加,父亲爬着回到家,捡回了一条命。家徒四壁,没有东西可卖,要卖只有卖人。为了生存,父亲打主意卖女儿还债。

听到风声,倔强的小煜华赶紧逃避。逃避到哪里去?她在深山里转悠了半天,想到了茶园乡有个姑姑,便到姑姑家“躲卖”。贫穷的姑姑也无力养活小煜华,牵线把小煜华嫁给了村子里的富户李才莲家做童养媳。小煜华家少了一张吃饭的口,李才莲家则多了一双干活的手。这对双方是一件不坏也不好的婚姻。

出了穷窝又入苦穴。放牛、割草、砍柴,属猪的小煜华作了牛用。6岁与9岁的婚嫁仅仅是名义上的婚嫁,除了永远干不完的活,不堪重负的小煜华有时也兼带照看老公一那个抽搐着两条浓鼻涕的李才莲。

小小的李才莲多了一个保护者,小小的池煜华却多了一个施虐者,就是李才莲的后母。都说,家婆与媳妇是一对难以调和的矛盾。那么,媳妇与后母家婆也许就是天敌。在后母家婆的眼里,池煜华这个小天敌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有利用价值的使唤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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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菜、洗衣、做饭、作田…劳累了很会做事的小煜华,就空闲出来不会

做事的李才莲,空闲出来的李才莲进了李溪上游的李溪村小读书。

学校是播种知识的地方,也往往是播种革命的地方。三民主义的道理无声

无息地浸入李才莲心田。在老师的带领下,李才莲开始秘密地参加了革命活动。

李才莲毕竟还是个孩子。一次突如其来的斗闹改变了他的生活。

那是初冬的一天上午,农村人闲得无事可干,李才莲及哥哥李才万和父亲

三人都木桩般竖在门口的屋檐下,一边抠鼻屎一边看天,也没有什么话说。哥哥李才万是很歪的人,就从鼻子里面抠了一大坨鼻屎突然塞进李才莲嘴里。李才莲以为有什么吃的,咂咂嘴才知道上了当,便痛骂李才万会死掉。李才万就动手打李才莲一巴掌。李才莲也蛮歪,吃不得亏,骂着扑打过去。二人你一下我一下在屋前扭打起来。李才莲的父亲也参与进来,一边骂两个儿子一边动手动脚地制止这场“战争”。

这个莽撞的父亲,他不参与还好些,越参与越添乱子。

只听得“哎哟一”一声尖叫,不知怎么,李才莲已经躺在地上,他的脚骨被父亲踢断。为此,李才莲卧床休息约三个月,终身都记恨自己的父亲。

那年14岁,即将小学毕业的李才莲被迫中断了学业,却并没有中断革命活动。有时,李才莲打个招呼就不见了,无影无踪要几天后才回来。在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劳作中,池煜华经常做一个半人甚至于做两个人的活。做得多则食得多,有时她实在饿得忍不住,就会乘李才莲在树荫下偷懒或看书时偷食一点李才莲那份饭。李才莲发现了往往下手很重,在她头上来一餐“爆栗子”。她便捂着脑袋干号几声。

自因吃鼻屎闹矛盾后,家庭生活便有了变化。李才万两夫妻种一块田,李才莲两夫妻种一块田,虽然没有明说分家,但是各人心里都在为分家做准备,并且付诸行动。那一年,李才莲用劳动所得的钱买回来一条水牛,为分家迈出了坚实的一步。如果红军不到兴国来,李才莲、池煜华就会一门心思往发家致富的路上奔走,命运肯定会是另外一个样子。但红军来了,早已参加革命的李才莲完全卷入了革命风暴之中,他毅然舍弃了那头发家的水牛,一下子成了职业革命者。

李才莲虽然6岁就与池煜华结婚,却仍是由祖母带着睡觉,一直与祖母睡到15岁。15岁那年李才莲与池煜华圆房。那是1929年春节前夕,年三十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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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前,李才莲在祖母指点下,把枕头从祖母的床上放到池煜华的床上,两人

就算圆房了。

革命风暴席卷赣南,圆房第三天,也就是大年初二一早,李才莲告别了蜜

月中的妻子,去参加县城的暴动,从此踏上了血雨腥风的革命武装斗争的道路。

县城里面建立了苏维埃政权,在风起云涌的革命风暴中,大家一窝蜂地参

加革命,一夜之间,人们才得知15岁的李才莲是少共兴国县委书记。李家一下

出了几个革命人。李文兰是李才莲的胞叔,担任了区苏维埃主席;李才万担任

了区少先队队长,后参加红军,在红三军团某部三营任政委:池煜华也担任了

区苏维埃妇女部长。

大家都去闹革命,嘴巴吃什么?田里有那么多活要做,池煜华怎么走得脱身呢!

“家里面老老小小有这么多人要吃饭,管得你革命不革命,田地里的功夫,家里的事情你就要去做。”李才莲的父亲和后母如此要求池煜华。

“我就是要革命。”池煜华虽然还不理解实际意义上的革命,却本能地要革命。她一切都是从丈夫的角度出发考虑问题:为了一个干革命的丈夫,做妻子的也应该干革命;为了一个干革命的丈夫,做妻子的不能脱产干革命。所以池煜华当的是不脱产干部。她干革命的主要工作是叫大家打草鞋,叫大家交公粮,叫大家当红军,

干革命,她是在帮丈夫;做家务,她也是在帮丈夫。帮丈夫,是一个做妻子天经地义的责任。她日日最悬挂的是丈夫,所以日日保佑的也是丈夫。丈夫一李才莲在外怎么样了呢?

李家几个在外的人常有书信捎回来。

大哥李才万来信说在福建打仗的事,在福建患病的事…

丈夫李才莲也时常有信捎回来,询问家乡的生活,家乡的收成,交代池煜华要搞好家业,善带弟妹,千万不要打弟妹让弟妹记恨一辈子

不过,这些书信常常到不了池煜华的眼里、手里。因为她在家里的地位卑微,还有一点是她不识字。书信认得她,她却认不得书信。虽然书信近在咫尺,书信上的内容却还要很久很久才能传到她耳朵里,有的是几天、十几天,有的是一两个月,半年,有的她永远都不得而知。无论是下河洗衣服,还是在家做家务,下田劳动,她的耳朵都高度注意收索与李才莲与自己有关的信息。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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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李才莲从千里之外转战到兴国县,来信约池煜华赶快去兴国县城相聚,待

池煜华得知约会后,约会的时间早已过去。每逢此时,池煜华就一个人站在一

尺多高的大门坎上向小溪对面张望,那是一条从家里伸向外面世界的小路,也

是一条从外面的世界转回家里的小路。望着这条小路,池煜华的泪水就不知不

觉地流淌,不知不觉地流满了她整个脸庞。

对于一个只圆过两天房的少妇来说,日夜牵挂,苦思冥想,只能在梦中与丈夫相约相聚画饼充饥,现实中的约会为何却来得这样迟缓又去得那么匆忙呢?这是多么激动人心又多么残酷的约会呀!

池煜华心目中的李才莲,就像天上的月亮,可望而不可即。在红军长征前

四年间的五次反“围剿”中,李才莲只回来了两次。这寥若晨星的两次探家,深深地刻在她记忆里、刻在她心目中,几十年后仍是那么清晰,那么亲切。

这是一个冬季的黄昏,凛冽的北风冷得刺骨。

池煜华抱了一捆柴草准备进厨房烧饭。走过大门槛时,她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小溪对面。哦,那条无边无际的小路尽头果然出现了一个黑点。立刻,她陷入重复过千百次的有望与无望,那么痴痴地望着,痴痴地等待。柴草烧出了灶外

“打短命的,还不赶快烧火做饭。等一下大家归来没饭吃,皮都会给你剥掉!”

后母一声断喝,池煜华立即回到灶台,一边烧火做饭,一边竖起耳朵倾听,细细分辨对河小路上遥远的脚步。

就像天道还欠于残疾人一样,盲人的听觉特别敏捷,聋子的眼睛特别明辨。池煜华是个不识字的“睁眼瞎”,于是,她不但眼力特别好,听力也特别好,即使是在灶台上她也能听到小路上传来的遥远的脚步声,分辨出脚步声是不是李才莲。

“才莲回来了,是才莲回来了!”池煜华欣喜地从厨房里冲出来,不顾一切地向小溪那边奔走。可是,才莲的脚步为什么变得那么缓慢,变得缺少生力,像是被寒冷冻坏了,像是大病了一场?

急切地迎出去,缓缓地接回来。

果然是她日思夜盼的李才莲回来了。不过,回来的李才莲并不是人们传说的那样英俊、潇洒,骑着高头大马,那样神气十足。风尘仆仆的李才莲脸色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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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双眼无神,四肢无力,整个人弓着腰,驼着背,缩着身子,是一副落威落色岁

势的跌苦相,似一棵在北风中瑟瑟缩缩的枯草。

池煜华远远扑上来,一把将李才莲紧紧搂抱在怀里。许久许久,李才莲冰

凉的脸才有了几分红晕,冰冷的心才暖和过来。相视无语,泪水夺眶而出,在

张灰黑脸上冲刷出两道白白的泪痕。这个李才莲与过去、今后的李才莲都判

若两人。

池煜华不可能知道,李才莲的归来牵涉到一个“左”倾案子。已经担任中

共上犹中心县委领导人的李才莲是被“开除”回原籍的…

怀着将生命献给革命的抱负出山,到倦归山野,身心疲惫的李才莲倒在与池煜华圆房的那间黑暗的小房里,闻着浓浓的潮气霉味,整整三天没有出屋。

三天后出屋的李才莲显得木讷、迟钝,像伤了元气的老人。

失去了“她有一个在外面当官的丈夫”的虚名,却得到了一个日思夜想的真实的丈夫。池煜华不懂得也不计较外边世界才有的那些荣辱得失,她扮演着

一个大姐一个母亲的角色日日抚慰着自己的丈夫,她像一个新娘夜夜享受着自己的新郎。

有一天,李才莲与池煜华上山捉石蛙,看到了一场奇特的战斗。两人沿着蛙鼓阵阵的小溪溯流而上,在一只深潭旁见到十几只近斤重的大石蛙依水而歌。他们正要悄悄绕过去捕捉,只见“嗖”的一声,一条眼镜王蛇凌空而降,将一只石蛙咬住。“哇哇,哇哇一”那只石蛙凄惨地叫喊起来。蛙群一阵躁动,一只石蛙猛然跃起扑上去抱住眼镜蛇,又一只石蛙扑上去抱住眼镜蛇,又一只石蛙扑上去…受惊的眼镜蛇用力扭动身子,蛇蛙一块滚落水中,沉沉浮浮,激起轩然大波。许久,奄奄一息的眼镜蛇浮出水面,在岸上歇息许久才慢慢地爬走。受伤的石蛙则钻进石隙养伤。

两人静静地看着这一幕自然界的生命大搏斗,都惊呆了。

生命是个人的,生命的潮涨、潮落却不是个人所能把握的。人世间的冷暖,山野里的生气都可凝成云生云灭,都可化作徐徐来风与生命的气息接续。

十几天后,李才莲又挺起了胸膛,20天后,一米七零的李才莲又高昂着头颅出山了。一个“老革命”作为一个新革命者,他又重新参加了革命。

重病的痊愈,生命力的恢复为什么会这么快速?说不清是什么原因,但起码有以下几个原因:是池煜华纯真质朴的情爱唤回了李才莲的生活热情;是山

···试读结束···

阅读剩余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