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文学史》(日)小西甚一著;郑清茂译|(epub+azw3+mobi+pdf)电子书下载

图书名称:《日本文学史》

【作 者】(日)小西甚一著;郑清茂译
【页 数】 211
【出版社】 南京:译林出版社 , 2020.04
【ISBN号】978-7-5447-8181-7
【价 格】48.00
【分 类】日本文学-文学史
【参考文献】 (日)小西甚一著;郑清茂译. 日本文学史. 南京:译林出版社, 2020.04.

图书封面:

图书目录:

《日本文学史》内容提要:

《日本文学史》是小西甚一的文学史著作。最初是作者根据1952至1953年间在东京教育大学讲授日本文学史课程的讲义整理成书,1953年由弘文堂出版。后于1993年由讲谈社再次出版。小西甚一在〈序〉中说,本书并非要对日本文学史进行书志般的解说或传记性的考证,而是要尝试(对文艺现象本身的展望),以把握日本文学史的主题。在展望文艺现象的主题时,小西甚一采取了比较文学的立场,把日本文学放到“世界”中。所谓(世界),就是明治以前的日本与东方──特别是中国文化的交流史;明治以后,则是与西方文艺的关系。

《日本文学史》内容试读

所谓日本文学史,大多依据奈良时代、平安时代镰仓时代、吉野时代、室町时代、桃山时代、江户时代之类的时代区分,进行叙述。为什么有这样的区分法,仔细一想,却不甚了然。归根结底,恐怕是“为了方便”。说是为了方便,要言之,如果设有时代区划,在叙述或记忆时,的确比较容易进行,但不一定具有学术上的意义。至于像上古、中古、中世、近古、近世的区分,与依附政府所在地的分法,实质上并无大异,也只是为了

方便而已。

然而,这类方便的区分法,在文学史上,却成为

极为棘手的问题。有人说,对文学史而言,时代区分是“最初的问题也是最后的问题”。其所以成为最初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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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关系到文学史家的世界观、意识形态,以及把握历史的客观表现形式”,所以若不加考虑,“便无法从文学史首要而正确的认识出发”。其所以成为最后的问题,是“为了达到绝对的正确,非有绝对完美的文学史研究法不可”①。这是很负责任的见解。但如一开始就设定磐石般固定的时代区分,既无必要,也不可能。重要的是应该持有近似时代区分的看法,因为一个人的看法势将决定其文学史研究的特质。不过随着研究的进展,最初的看法可能会屡遭修正,毋宁是理所当然之事。然而,假如只因为觉得反正以后会有改动,就暂且设定方便的时代区分,则其文学史将成为方便之计的产物,难免招致永远受制而无法解脱的结果。我们对于这种结果必须戒慎恐惧,深加检讨。

依政权所在地来区分时代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因为文艺的开展往往受到政治动向的强烈影响,所以在一定程度上理应与政治史的区分相符。只是文艺之为文艺,本身也具有独自发展的必然性。为了方便,可把其间的“分歧”暂时放在括弧之内。对此,另有就文艺本身之发展试行时代区分的立场,即根据所谓叙事诗、抒情诗、物语、戏剧等文类的时代区分之说®。这一立场虽

①西卿信綱『日本古代文学史』六人亻艺。

②土居光知氏在其《文学序说》所倡之说,为上举西乡氏《日本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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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史》之所据。

然较比政治史的区分法大有进步,但仔细一查,就会发

现在许多关节上,文类的兴替并不能正确指明文艺的开

展情形。如果采用此说而遽下论断,非得无视不少事实

不可。

我想站在一种表现理念的立场,根据内在于文艺本身而能制约文艺发展的本质,尝试不同的区分方式。即以“雅”与“俗”为文艺史的基本表现理念,考察二者因交错互动而形成的世代区分。为了让人理解这种立场,我必须说明一下我所设想的“雅”与“俗”的含义。

我们都憧憬着永恒的事物。虽然这种事物在我们

的日常心中并不常有,但在日常心的深处,却有非日常

的某些事物,像深渊一般萦怀其中;而当日常心与之碰撞时,日常性会在某处绽开,闪出永恒的亮光。在此

意义上,我们的确与永恒有所联系,但我们自身却绝非

永恒。当我们自觉到我们并非永恒时,对于永恒的憧憬也许更会加深。然而,憧憬终归是憧憬;对永恒的憧憬毕竟只是永恒的憧憬而已。那样的憧憬,具体言之,都以宗教、艺术或科学的形式表现出来。或许可以说,我们以宗教、艺术或科学为媒介,有可能与永恒连在

一起。

不过,对于永恒的憧憬却含有两极,恰如北极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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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其一是“完美”,另一是“无限”①。就艺术世界而言,倾向“完美之极”所追求的是千锤百炼、无法再高的境界;反之,趋于“无限之极”所面对的则含有动向难测的问题。我决定称前者为“雅”,后者为“俗”。

雅的表现是追摹全然完成的形态所形成,所以总是

希望永远依傍典范形态而存在。不喜欢为别的形式所替

代。譬如说,所品赏的是摹本或翻译,则只能享受到劣于原著的价值。又从创作方面而言,雅代表向往既成形式的态度,认为只有追随且调和“既存的表现”,才有美感的意识。就歌的咏法而言,必须使用已有先例可征

的语词,才能创出具有美感的表现。这样的表现对享受

者一方而言,就非有相当的预备知识不可;因为如果不

Fritz Strich,Deutsche Klassik und Romantik:oder

Vollendung und Unendlichkeit,1922.

按:苏特利希(Strich)以完美者当古典主义,以无限者当浪漫主义,并列出其对立,如下:(古典派)

(浪漫派)

不变的安静

←→不断的运动

组织多样的统一性←→无组织而经常流动的统一性雕塑般的整伤

→绘画般变化无限的非局限性

现实感情

→无目标、无局限、无对象的憧憬

这些对比的特性不一定符合日本文艺的开展,所以本书不采古典对浪漫的样式,而另外设定了雅对俗的概念。其实,古典对浪漫的看法并不能完全说明德国的文艺史,苏特利希自己也认为应有与此二者对立的第三种样式。裴德逊则提出修正意见:若不以浪漫派为古典派的对立概念,而视之为超越古典派而前进的状态,那么,苏特利希的说法就相当确切。(Julius Petersen,Die Wesensbestimmungder deutschen Romantik,1926,)不过,虽然这种完美对无限的对比样式无法完全适用于德国文艺史,我却反而觉得恰好符合日本文艺的发展,所以对其样式的性格私加修正,以为本书世代区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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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准。

知某一表现所师法的是什么先例,就不会觉得有什么美

感可言。因此,雅的表现通常有一个前提,就是必须拥有熟悉先例的享受阶层,进而创作者与享受者联成共同族群。从事创作的人自己一方面累积足供享受的作品,同时形成了只有此类作品才算真正艺术的意识①,其表现

的质地当然是端正、精巧、微妙,正是雅的构成基础。

这对于初出茅庐或粗枝大叶的人,无论在创作或享受上,都是难于掌握的表现技术。

对比之下,俗的表现指尚未开拓的世界。其中没有所

谓完美。因而没有固定的存在形态。有的看来异样而粗暴,

有的显得质朴而可亲。或黯淡恐怖,或轻薄惊奇,或血雨腥风;无所谓定型,不知伊于胡底。这就是俗的形态。其中杂有美玉,同时也有许多不值一哂的庸俗。尽管如此,通常都以后者来解释俗的意义。要是有人评论说:你的衣

服很俗,必定会被理解为否定的批判。但这并不是俗的全

部属性。俗含有泼辣健康、新鲜纯粹、无限自由等丰富的意义。其实,这个俗字在其故乡中华的用法里,本来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含义®。俗虽然带有易于沦落粗俗颓废的倾向,却不可认为只有颓废之俗才是俗。雅也常会颓废。不过,不能不承认的是俗比雅不稳定得多。

①小西甚二「中世(:书十名表現者匕享受者」(『文学』第二一卷第

五号)。

②吉川幸次郎「俗刀歷史」(『東方学報』京都第一二册第四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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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把这种雅俗的性格套用于日本文学的表现世代,我想可以大致分为三世,各有其中心理念:古代是俗,中世是雅,近代是别种的俗。若以年代言之,则古代相当于五世纪到八世纪,中世是自九世纪到十九世纪中叶,近代指十九世纪后半叶以后。从十七世纪到十九世纪前半叶,实质上是朝向近代的过渡期,但其基调却仍属中世。这个过渡期以俗雅混合为中心理念。我把这种俗雅

混合的状态叫作“徘谐”·,是以

*〔有*号者指译者注。下同)“俳谐”:

这一时期或可称为俳谐世代,另

著者后来改称之为“雅俗”。见本书“跋”,

又见其所著《日本文艺史》V,页一一四

外当然也可称之为近世。不过俳

二三。

谐性终究含有可能还原成雅与俗的两种契机,总觉得难以主张其

自身的独立存在,而且因为有过渡的意味,所以姑且以中世第三期称之。在这个意义上,这一期其实也包括在

中世之中。

然而这样的区分,并不意味着各世代之间截然而断。毋宁说,中世之中仍然暂时拖着古代的尾巴,近代的端倪已经见于广义的中世末叶。代代都有深邃的交叉互动,才是世代的真正形态。自纪元某年至某年为中世一这样的切割法是根本行不通的。那种时代的区分方式,在本质上,与明治或昭和的年号并无多大的差别。我之所以特别使用“世代”一词,就是有意表示不同于那种区分态度。一般所谓世代常与生物学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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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于标示较短的期间。请暂时原谅我对这个词的不同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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