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梦协和 百年协和,百名师生的世纪祝愿》李飞主编|(epub+azw3+mobi+pdf)电子书下载

图书名称:《筑梦协和 百年协和,百名师生的世纪祝愿》

【作 者】李飞主编
【页 数】 257
【出版社】 北京:中国协和医科大学出版社 , 2017.07
【ISBN号】978-7-5679-0831-4
【价 格】48.00
【分 类】医学-文集
【参考文献】 李飞主编. 筑梦协和 百年协和,百名师生的世纪祝愿. 北京:中国协和医科大学出版社, 2017.07.

图书封面:

图书目录:

《筑梦协和 百年协和,百名师生的世纪祝愿》内容提要:

全书分为两部分:潜心问道与关注社会。第一部分:潜心问道。共收录58篇师生的医学人文类读书心得,分为四个章节:有一种传承叫“协和精神”;疾痛与死亡的故事等;第二部分:关注社会。其收录医学相关领域的实践体会及学生体会实践作业42篇,分为四个章节:医路开始的地方;医乃仁术,必具仁心等。

《筑梦协和 百年协和,百名师生的世纪祝愿》内容试读

第一章

潜心问道(一):有一种传承叫“协和”精神

1.《协和医事》的前与后

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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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常青,医学博士。1999年毕业于中国协和医科大学八年制医学系,毕业后在美国做博士后研究三年。后回国进行肿瘤新药的研发,并任职知名跨国制药公司多年。以笔名“讴歌”“丰玮”出版《医事:关于医的隐情和智慧》(获国家图书馆文津图书奖)、《协和医事》《如何老去:长

寿的想象、隐情和智慧》及小说《九月里的三十年》《BAD.》。

美国中部的一家图书馆

2007年写《协和医事》的那年3月,出差去美国,顺便看一朋友。在去之前,我列出了一串书单,从亚马逊网站买下,先寄到她家。它们全与协和历史、西方医学教育史有关。在读过了中文书写的协和之后,我想看看西方记录里的协和。

下了飞机,我带着恍惚的表情,曾经熟悉的美国场景在车窗外一一掠过。朋友在中部某大学的医学院做科研,走进她的实验室,所有摆设和味道,与我当年在费城工作的地方形似神似。一位正在加试剂离心的眼镜同胞,自我介绍说他从湘雅来,来美国前是个三甲医院的医生,读过我的书《协和医事》,并问下一本写什么。我笑说正在攒素材。朋友需要

慕学協和

百年协和,百名师生的世纪祝愿

赶实验,让我随便转转。我说去图书馆逛足矣。

这是一所综合大学医学院的图书馆。经过一段曲曲折折的连接实验楼与图书馆的走道,两边的墙上挂着这家医学院历史上数位有名的医学家画像,在其中,我看到一位亚裔医生。图书馆里一片肃静,书架之间不时可见宽大的沙发,一阵书香和久违的宁静飘过来。但其实,这不过是美国众多医学院图书馆中再平凡不过的一家。

想起好几本在亚马逊上没能买到的书,抱着侥幸,我在图书馆的计算机上搜索起来。居然,这家图书馆就有。图书馆里人并不多,我可能是其中最欣喜最贪婪的一个,在书架上发现了好几本与协和有关的书。最近的一本,是在20世纪80年代,一次亚洲医学教育的会议记录,黄家驷的发言是《中国的医学教育》,吴阶平的发言是《中国医学研究生的教育和训练的未来》。

即便当年在费城宾夕法尼亚大学医学院图书馆,我也没有如此认真和狂热地读书。我抱了一大堆书坐在图书馆的沙发上,其中有几本与哈佛医学院历史、改写美国医学教育的弗莱克斯纳(Abraham Flexner)报告有关。等下了班的朋友来找我时,我已经有些怀念这家图书馆的气氛了。但就像我说过的,它其实是美国众多医学院图书馆中再平凡不过的一家。但它的藏书中,有好几本与协和历史有关。

美国内布拉斯加州(Nebraska,位于中西部)的牛排很美味,我和朋友去的是奥马哈市(Omaha)评价最高的牛排馆,那晚举起酒杯时,我已经喜欢上眼前这一片在朋友眼里乏善可陈的中原土地了。而我的这位朋友,16年前与我一起逛高考前的大学招生会议,是她在看见“中国协和医科大学”的招生广告后,用她看过的一部林巧稚的录像,成功地怂恿我改了志愿考协和。8年前我从协和快毕业时,在王府井新东安市场的麦当劳里,当我说出“不想做医生”的决定时,她甩下巨无霸汉堡,几乎不能接受。又8年过去了,她可能不知道,那部我一直没有亲眼看过的林巧稚录像,其实还一直在某种想象中感动着我。

也计划写协和的哈佛女学生

从Nebraska回来后1个多月,接到一个电话,接起来是“Hello”。接着,对方用有些蹩脚的中文自我介绍说,她是哈佛大学的学生,正在北京,想写一篇与协和医学院有关的毕业论文,她从一位协和老师那里得到我的电话,想与我面谈。

我们约在五道口见。那里离从前的北京语言学院不远,她就住在学校里。一个瘦小的女孩,20出头,白人的特征过分,连眉毛也有些泛白。有一个中文名字,叫白云。她是哈佛大学正念科学史的本科生,快做毕业论文了,自己挑了题目研究中国的协和医学院。我

①1910年,弗莱克斯纳发表了对北美医学院的调查报告,成为改革的催化剂,是北美现代医学教育发展史上的里程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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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潜心问道(一):有一种传承叫“协和”精神

有些惊讶,同时又隐隐感到骄傲。她解释说,自己和导师认为这段历史是20世纪上半叶科学史上不可略去的一段。我狠狠地点头,仿佛自己这些日子里对着一汪千头百绪的材料辛苦提取,又被给了一个可以继续劳作的理由。

她问我有哪些中文书可以看,我笑了:你为写协和到中国来找中文书,我为写协和到美国去找英文书,就1个月前

她一脸认真,问我觉得哪本中文书不错。我推荐《话说老协和》,比较原生态。结果她已经买了。

那下一本呢?可能就是《协和医事》了,我开玩笑说。

她问我写哪一段比较适合毕业论文。我当时大约说了三点:一是协和的创建过程,在当时中西医学的大背景下,起先是医学的科学主义的复制,其后是结合、突破和称雄;二是在建校起一直到40年代止所培养的医学生,在随后的几十年中对中国西医领域的巨大影响;三是解放后协和的一次次改造和点滴存留,比如中西医结合、慢病快治、研究超声波的群众运动…。结果,白云对第三点提到的中西医结合特别感兴趣。20出头的她,可能对中医、西医这两个彼此独立体系的融合,带着一些诗意和浪漫的想象。

但其实,那段时间是我写《协和医事》比较痛苦的阶段。一大堆书和材料堆在家里的书桌上,我从白天的急管繁弦到摸黑回家,然后埋首其中,常常到深夜。面对历史,不可有任何轻佻的动笔。打开任何一个问题,都不免掀出沉重的思考。不止一次问自己,究竟要不要写完它,要不就算了。其实我没有承诺任何人要写,其实我也早与“协和”这两个字没有了物理上的联系,除了它是我曾经的大学、我填志愿时的信仰之地。最后,《协和医事》其实是在与“协和”这两个字的精神联系的支撑下,写成的。在那里,总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的精神劳作的气息。

与《协和医事》有关的三次讲座

《协和医事》面市时,虽然是中国协和医科大学的九十周年庆典,但知道这本书出版消息的,当时只有协和的几位老师。算是以民间的方式,向曾经的协和致敬。而在气质上,

三联出版社与协和颇有相似处。

面市后的第一个讲座是在清华,学生会邀请,那里有协和两个年级的医预科学生。两位医预科小孩,一男一女,在五道口的光合作用书店等我。女孩对我说,她妈妈曾经在协和妇产科进修过,对林巧稚无比崇拜。小时候,妈妈常带她一起去协和医院看进修时认识的老朋友,至今她还记得协和老楼的高大走廊,夏天里面凉飕飕的,感觉很好,考协和是她从小就有的志向。我问男孩为什么考协和?他则说,高三时成绩好得一塌糊涂,考别的学校没劲,所以考一难度高的。

走进清华校园里,就像我在3月份走进Nebraska的那家医学图书馆,一股扑面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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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学協扣

一百年协和,百名师生的世纪祝愿

书香和单纯,似曾相识,不经意间触动着我。女孩借了一辆单车给我,我骑车前往讲座的阶梯教室,深秋的风轻轻拂面。

教室里已经坐满了我的医预科师弟师妹们。屏幕上正放着一帧又一帧协和老专家和老建筑的照片,他们在认真地看。对着那些因长年读书而有些刻板的面孔,我开头便怂恿大家,在一个综合大学里,不要只埋头读书,要站起来,四面瞭望。一个世纪前,英国思想家怀特海就说过。今日重回清华,好比又回到我们当年念预科的北大,而我最大的遗憾就是当年没有四面瞭望。

我接着问了几个与学习无关的问题:谁知道Pink Floyd(一支伟大的英国摇滚乐队,几

十年辉煌)?大家摇头。谁听过《晚安,北京》?大家还是摇头。谁能背出余光中的诗《乡愁》?真有一个男孩背出来了。谁知道协和除了林巧稚、张孝骞、吴阶平、吴英恺之外的其他老专家,中西均可?一短发女生站起来,说她知道林可胜。她用两分钟时间连绵不绝地介绍了林可胜的生平,如背诵课文一样认真。她说自己一直想考协和,分数没够,上了清华化学系,又从化学系转到协和医预科。她在中学时就读了许多与协和有关的书。但很惭愧,在写《协和医事》之前,我并不知道林可胜。

我问这些问题,只不过想告诉年轻人:分数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去了解这个广阔的、丰富的世界,重要的是心怀敬畏,敬重传承。日后面对医学时,才会更加自省和慈悲。比如,在汪峰唱《晚安,北京》时,他的嗓音就注满了一腔的自省和慈悲。不管大家因为什么原因考入协和,起码选择协和而不选择其他专业,就说明这群人身上有与别人不样的地方。这种不一样,可能并不自知。就像曾经的协和,是眼前这个急躁、功利、物质的世界所稀缺、所需要追忆的。

位协和的医预科学生听了讲座后,在博客里写《协和:九十年深情医事》。“当我慢慢接触到医事,接触到一些令人心碎的现实,并知道这些现实仅仅是我们今后要面对的复杂情况的冰山一角时,额头便不禁因为心寒和恐惧而渗出点点汗珠。医患关系,医疗纠纷…身边充斥着对医生的口诛笔伐,甚至医学生本人对职业产生的困惑与疑问,对自己辛勤付出的汗水泪水发出的叩问。然而,我们仍在坚持。就算已经浸泡在令人窒息的洪流中,我们仍在驻守着,寻找着作为医学生的精神依托,拼命追逐当代社会中渐渐流逝的那份单纯。这个时候,我突然对‘协和’两个字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巨大依赖感。仿佛,只有这两个字才有力量压住心头的隐痛和躁动,才能承担起所有这一群人的期望。”在年轻时,我也曾对“协和”这两个字产生过巨大的依赖感,只不过当时没有人、没有力量帮我分担这种依赖。

第二次讲座,是在复旦大学上海医学院(曾经的上海第一医学院、上海医科大学,以下简称上医),在一间更简陋更小的教室里。黑板上用最朴素的白粉笔写着“讴歌讲座”,字是那种没练过书法的松散结构,出自熟用键盘、疏于写字的新一代。我在拥挤热闹的上海黄昏中,背着包走进有些泛旧的上医校园。这是我第一次走进上医,心里并不知道那些来听讲座的学生是否会对“协和”这两个字感兴趣。但医学,自有共通之处。协和,不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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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潜心问道(一):有一种传承叫“协和”精神

仅是协和,是中国西医医学院教育,是独特的医学气质,是一代民国知识分子的风貌,是面对眼前的一腔乡愁恣意流淌

像在清华一样,我再次怂恿学生们去“四面瞭望”,去体会思维方法而非刻板记忆知识,去触摸广阔、丰富、艰深的世界而非挤上一条职业技能流水线。但上医的学生,似乎有更多的烦恼,他们需要决定本科毕业后继续考研还是直接改行?考研后是当医生还是改行还是出国?他们听说过协和80多年前的大查房,也听说过林巧稚,甚至还有人知道陈志潜。在上海医学与北京医学之间,总有几缕联系的通道。老协和的校长胡恒德,就曾在上海办过上海哈佛医学院。40年代之前的协和毕业生,不少在上海的医院、卫生局工作。而60年代,一大批上海医学院的毕业生被挑选去了北京协和,弥补其间招生不够的空白,到了80年代之后,他们成了协和的主力。在电梯里、楼道里、走廊里,常有上海籍的协和大夫相遇,操起二三十年前的上海话聊天,有些词今天的上海人已经不怎么常用。

在听众里,有一位来自新疆从事公共卫生的中年女性,正在中山医院进修,她深感公共卫生不如临床受重视,看过协和毕业的陈志潜经历后,无限感慨公共卫生需要理想主义。抛开医学领域的限制,那些面向民生的事业,有哪一个不需要理想主义呢?《协和医事》,想说的不只是医学圈里的事。

第三次,是在协和发起的全国医学八年制研讨会上,被校方邀请,以一位医学八年制毕业生的身份发言。那天进会场,一眼看见了许多曾经给我上过课的老师,有一霎那,眼圈湿润。他们不少已年过八旬,他们大多并不记得我。

我忆起自己的八年协和生涯,心情起起伏伏。在崇高和渺小之间,思想时有波动。这在一篇题为《他的问题我无法作答》的文章里,我已经写过。我说起协和的放羊式教育和85分生死线,在当时身在其中时是苦难的折磨,事后回忆,也带给了自己独立的思维、贯通的能力和整体观。如果要以我自己的经历为八年制医学教育提建议,那就是“科学脑,人文心,世界观”。

这是自毕业离开协和后,我第一次面对这么多的协和老大夫,那感觉像走进一家博物馆。他们听我一个中途退场的医学生的絮叨。他们和之前的他们,是不可复制的一群,步步走向历史。我和他们走向了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只是对“协和”这两个字,却有着

一样深的敬意和爱惜。它就像我最初决定用笔记下那个让人震撼的协和一样,情绪绵绵不绝,终生难忘。

我讲完后,一位协和研究生院的老师,要我给她正在学医的女儿开一书单。我想起龙应台在台湾成功大学医学院的毕业演讲。她这么说,文学应该是医学院的大一必修课程。龙应台问医学生们,有没有读过加谬的小说《瘟疫》、卡夫卡的《蜕变》?

“你的医学课本会告诉你如何对一个重度忧郁症患者开药,但是,卡夫卡给你看的,是这个忧郁病患比海还要深、比夜还要黑的内心深沉之处一医学的任何仪器都测不到的地

方,他用文学的X光照给你看,心灵的创伤纤毫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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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学協和

一百年协和,百名师生的世纪祝愿

书中一节,不足写尽协和女大夫

2008年开始不久,我给《健康报》写完林巧稚的一篇人物介绍,去了鼓浪屿。这是我第二次上鼓浪屿。第一次,与一位协和师兄碰巧同行,俩人很想在林巧稚的雕像下合影,可惜没有找到。

胡德夫在《太平洋的风》里这么唱:“最早的一件衣裳/最早的一片呼唤/最早的一个故乡最早的一件往事/是太平洋的风”。这一次在鼓浪屿,我手捏一张手绘地图,曲曲折折地逛巷子。有一天傍晚,光线纤细,走到毓园,眼前有树,四周极静。我在大块的、有坡度的石头上躺下,面朝蓝天,鸟声和树叶摇晃交错在一起。又一天,走到晃岩路,想找林巧稚故居。碰巧先看见47号,一栋建于19世纪后期的别墅,古旧失修,外表片片剥落,但从大概的轮廓里却能感觉到一股苍凉的气势。细看门牌的英文,才发现这就是林巧稚故居,中文说明里只字未提。有一位导游不经意地指着别墅,对3位同样不经意的游客介绍:“这是北京协和医院林巧稚教授的故居。林巧稚终身未婚,接生了5万多婴儿,人称万婴之母。”关于这座故居,导游背诵的就这四句解说词。

待我回头再走到毓园,发现原来这就是林巧稚的纪念园。在纪念馆里,我看到了一只出诊皮箱,那是战乱时她在北京东堂子胡同开私人诊所时出诊用的。她用过的一只大行李箱,上面自尊地用英文写着“林巧稚,医学博士,北平,中国”。一位小男孩在大人的陪伴下,手指着一幅图片说明,一个一个认字,念道:学习她无私奉献的精神。在纪念园中林巧稚的雕像旁,有一块石碑写着她的三个遗愿。十几年前和十几年后,林巧稚触动我的,始终是一种独特的气质,一种自己选择的特别的生活方式。

在《协和医事》第二次印刷时,我曾想过要不要加上一段,关于协和的“奶奶”和“姑姑”。在我看来,这代表了从协和这个系统里产生的独特民间文化。“奶奶”是现在的协和年轻人对几位女老教授的称呼,带着又爱又恨、又敬又怕的复杂感情。协和医院的“四大美女”老教授,全被年轻大夫私下里叫做王奶奶、罗奶奶这些“奶奶”在协和干着不同的专业,但有一些共同的特征:都曾在本领域领尽风骚,都不畏权贵、学问至上,都一身正气、敢管闲事、敢直诉自己的意见,都对后辈要求严厉、近乎苛刻,时常问得年轻大夫们哑口无言、大汗淋漓,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活跃在医院一线。还有一点要加上,都有几分姿色依旧。

比“奶奶”晚辈的、但具有相同其他特点的女大夫,则被协和的年轻大夫和医学生们叫做“姑姑”,前面加上姓。有一届协和医学生分配导师,有一位同学被分到“方姑姑”名下,发榜时其他同学们无比同情,连食堂打饭时都先让着这位可怜的同学,“谁让他分到方姑姑那儿呢”。

除了带有浓重协和特色的“奶奶”和“姑姑”称呼之外,协和的上下级之间,几乎共

通的称呼是“大夫”,而不是“X教授”或者“X主任”。比如林巧稚,虽任协和妇产科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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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读结束···

阅读剩余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