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笔记》(俄)屠格涅夫著;桑卓译|(epub+azw3+mobi+pdf)电子书下载

图书名称:《猎人笔记》

【作 者】(俄)屠格涅夫著;桑卓译
【页 数】 260
【出版社】 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 , 2022.01
【ISBN号】978-7-5411-6159-9
【价 格】46.00
【分 类】短篇小说-小说集-俄罗斯-近代
【参考文献】 (俄)屠格涅夫著;桑卓译. 猎人笔记. 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 2022.01.

图书封面:

图书目录:

《猎人笔记》内容提要:

荟萃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世界级文豪经典作品,读者公认译本,全新改版,完美呈现。洞察真理的智慧,感悟自然与生命的力量。屠格涅夫的现实主义成名力作,一幅农奴制时期苍莽俄罗斯的细致描摹 一曲大自然与美丽心灵的悠扬牧歌。 一幅优美而隽永的俄罗斯风情画卷。 《猎人笔记》是俄罗斯文学中少见的轻盈恬淡之作。 在屠格涅夫优美的笔调下,俄罗斯的自然风光、人民的善良淳朴、生活的艰辛幸福,汇成一条沁人心脾的春水,婉转舒缓,流淌不息。 《猎人笔记》中有一种很迷人的气氛,一种挥之不去的忧郁感,一种让人读完那清新……

《猎人笔记》内容试读

黄鼠狼和卡利内奇

从波尔霍夫县到日滋德拉县来的人,恐怕都会惊奇地发现奥廖尔省人和卡卢加省人的显著区别:奥廖尔省的庄稼汉身材并不高大,背有点儿驼,气质抑郁,总是蹙着眉头看人,住在白杨木造的简陋农舍里,给地主服着劳役,他们不做买卖,吃得很不好,穿着树皮鞋。卡卢加省的代役租农民就不同了,他们住在松木造的宽敞的农舍里,身材高大,眼神中透着勇敢和愉快,面孔清爽而白皙;他们贩卖奶酪和柏油,每逢节日总穿长筒靴。奥廖尔省的村庄(我们现在说的是奥廖尔省的东部)大都位于耕地的中央,靠近一个差不多成了烂泥塘的沟谷。除了随时准备效劳的几株爆竹柳和两三株细瘦的白桦树,周围一俄里内,一棵小树也看不见。屋子紧挨着屋子,屋顶上盖着腐烂的麦草…卡卢加省的村庄则不然,大都被树林环绕,屋子格局敞亮方正,屋顶上盖着木板,大门紧闭,后院的篱笆整齐,也不向外倾斜,不会让过路的猪进来做客…在猎人看来,去卡卢加省打猎也很有吸引力。再过五年光景,奥廖尔省最后的树林和灌木丛林就将消失,沼地也将绝迹;卡卢加省则

[1]1俄里等于1.06公里。

与它相反,林地绵延数百俄里,沼泽地有数十俄里,珍贵的松鸡尚未绝迹,温良的山鹬也还栖息在这里,忙碌的鹧鸪突然飞起,让猎人和狗又欢喜,又吃惊。

去日兹德拉县打猎时,在野外偶遇了卡卢加省的一个小地主波鲁特金,他是个猎迷,也是一个出色的人。他也确实有些缺点,比如,他曾经向省里所有的富家小姐求婚,被人拒绝了,不准上门,便悲痛地向所有的朋友和熟悉的人大倒苦水,但照旧把自己果园里的酸桃子和其他未成熟的果子当作礼物送给女郎的父母;他喜欢重复说同一个笑话,这笑话尽管波鲁特金先生自己认为很有意思,却着实从来不曾让人发笑过;他极力赞赏阿基姆·那希莫夫的文章和中篇小说《宾那》21;他是个结巴,他把他的狗叫作天文学家,他把HaKo读成onHaye(俄语:但是);他家里采用法国式烹调,这种烹调的诀窍,据他的厨子说,在于使每种食物的天然味道完全改变:肉经过这能手的烹调带有鱼味,鱼带有蘑菇味,通心粉带有火药味。不过汤里面放的胡萝卜,全都是菱形的或梯形的。然而除了这些屈指可数而无伤大雅的缺点之外,波鲁特金先生,如前述,还算是一个出色的人。

我同波鲁特金先生相识的第一天,他就邀我到他家里去过夜。

“到我家约有五俄里,”他说,“走路过去是有点远,

[1]阿基姆·那希莫夫(1782一1814),俄国19世纪初叶的诗人,讽刺诗和寓言的作者。

[2]《宾那》,俄国一个平庸作家马尔科夫(1810一1876)的小说。别林斯基曾经在他的一篇论文里严厉地讥讽这篇小说,称它为“呓语”。

2

我们先到黄鼠狼家去吧。”(请读者原凉我没法表达他的口吃。)

“这黄鼠狼是谁呀?”

“是我的一个佃农…他家就在这附近。”

我们就往黄鼠狼家走去。在树林中央平整并耕作过的空地上,孤零零地耸立着黄鼠狼的庄园。这庄园包括几间松木构成的屋子,用围墙连接起来。正屋的前面,延伸出一个细柱子支撑着的遮阳棚。我们走进去,看见一个二十来岁的、修长英俊的小伙子。

“啊,费佳!黄鼠狼在家吗?”波鲁特金先生问他。

“不在家。黄鼠狼进城去了。”小伙子微笑着回答道,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要备马车吗?”

“是的,老弟,要马车。再来点格瓦斯)。”

我们走进屋子。圆木制成的干净的墙壁上,一张苏兹达尔2的画片也没有贴;屋角里,在装着银质衣饰的沉重的圣像前,点着一盏长明灯,菩提树制的桌子不久前才被刮洗干净:原木之间和窗侧框上,没有灵活的黄蟑螂钻来钻去,也没藏着神情呆滞的黑蟑螂。那小伙子很快就拿着一只盛满上等格瓦斯的白色大杯子、一大块小麦面包和装着一打腌黄瓜的木钵子出来了。他把这些食物统统摆在桌子上了,身子靠在门上,然后带着微笑不时打量着我们。我们还没有吃完小菜,马车已经在阶前响动了。我们走出去,一个大约十五岁、头发卷曲、双颊

[1]一种俄罗斯民间自制的清凉饮料。

[2]乌拉基米尔省的一个小城,当地出产手工木版画。

嫣红的男孩坐在车上当马车夫,吃力地勒住一匹肥胖的花斑公马。马车的周围,站着相貌十分相像而又很像费佳的六个身材魁梧的小伙子。“都是黄鼠狼的孩子!”波鲁特金说。“都是小黄鼠狼。”费佳接着说,他已经跟着我们走出来,到了台阶上,“还没有到齐呢,波塔普在林子里,西多尔跟老黄鼠狼去城里了…留点神啊,瓦夏。”他转向马车夫,继续说,“要跑快点啊,拉的可是老爷呢。不过,上土坡的时候要当心,走稳当点儿,不然,会弄坏了车子,震坏了老爷的肠子!”小黄鼠狼们听到费佳的俏皮话都笑了。“把天文学家带上!”波鲁特金先生神气地喊一声。费佳兴冲冲地把那苦笑着的狗举到空中,放在车子里。瓦夏松了马缰绳,我们的马车开动了。

“看啊,那是我的管理处,”波鲁特金先生指着一所矮小的房子,突然对我说,“要不要去看看?”“好吧。”“这管理处现在已经撤掉了,”他边说边爬下车来,“可还是值得一看。”这管理处有两个空房间。看守人,一个独眼的老头儿从后院跑出来迎接我们。

“你好啊,米涅伊奇,”波鲁特金先生对他说,“哪儿有水啊?”独眼老头儿走了进去,立刻拿着一瓶水和两只杯子回来了。“请尝一尝,”波鲁特金对我说,“我这水是很好的泉水。”我们每人喝了一杯,这时候老头儿向我们深深地鞠了一躬。

“唔,现在我们可以动身了吧,”我的新朋友说,“在这管理处里我卖了四俄亩林地给生意人阿利鲁耶夫,很划算的价

[1]1俄亩等于1.093公顷。

钱呢。”我们又坐上马车,过了半个钟头,就开进主人庄园的院子里了。

“请问,”晚餐时我问波鲁特金,“为什么您的黄鼠狼跟您其他的佃农要分开住呢?”

“是这样的,他是一个聪明的佃农。大约二十五年前,他的屋子给火烧了,他就跑来对我先父说:‘尼古拉·库齐米奇,请您允许我搬到您林子里的沼泽地上去吧。我会付高价的代役租给您。’‘你干吗要搬到沼泽地上去呢?’‘是这样,只是您哪,尼古拉·库齐米奇老爷,请您不要派我做任何工作,至于多少代役租,由您决定好了。’‘每年五十卢布!’‘好吧。’‘我可是不准欠租的!’‘当然,决不欠租…’这样,他就搬到沼泽地上了。从这时候起,大家就叫他黄鼠狼了。”

“那么,他现在发财了吗?”我问。

“发财了。他现在付给我一百卢布的代役租,我也许还要涨价呢。我几次三番对他说:‘赎身吧,黄鼠狼,喂,赎了身吧!’可他这个滑头,咬定没有办法,说是没有钱…但愿别是真的呢!…”

第二天,我们喝了茶,立刻又出发去打猎。经过村子的时候,波鲁特金先生吩附马车夫在一所低低的农舍旁边停了车,大声地叫唤:“卡利内奇!”“这就来了,老爷,这就来了,”从院子里传出声音来,,“我在穿树皮鞋呢。”我们的

[1]波鲁特金的父亲,全名是:尼古拉·库齐米奇·波鲁特金。这里尼古拉是名字,库齐米奇是父称,波鲁特金是姓。仅称名字及父称而不带姓,是表示尊敬。所以庄稼汉可以这样称呼自已的主人。

车子就慢慢地开了,开出村子以后,一个四十岁左右、身材瘦长、小小的头向后仰起的人赶了上来。这就是卡利内奇,他那和善的、黝黑的、有几处麻斑的脸,我一见就喜欢。卡利内奇(我后来才知道)每天陪主人去打猎,替主人背猎袋,有时还背枪,去察看鸟在哪里,取水,采草莓,搭棚子,跟着马车跑。没了他,波鲁特金先生一步也迈不动。

卡利内奇是一个生性快乐、很温顺的人,嘴里不断地低声哼着歌,无忧无虑地向四处眺望,说话略带鼻音,微笑的时候总是眯着淡蓝色的眼睛,又常常用手去摸他那稀薄的尖胡子。他走路不快,但是步子很大,轻轻地拄着一根细长的拐杖。这

一天他同我谈了好几次话,伺候我的时候毫无卑屈的态度,但是他照顾主人,像照顾小孩一样。当正午的难熬的炎热逼得我们不得不找寻荫庇处的时候,他引导我们到树林深处他的养蜂房那里去。卡利内奇替我们打开了一间挂着一束束干燥香草的小屋,叫我们躺在新鲜的干草上,自已往头上罩上一只有网眼的袋子,拿了刀子、罐子和没有燃尽的木片,到养蜂场去替我们割蜜。我们就着泉水喝了透明而温暖的蜂蜜,就在蜜蜂的单调的嗡嗡声和树叶的叨叨絮语声中睡着了。一阵微风把我吹醒…我睁开眼睛,看见卡利内奇:他坐在半开门的门槛上,正在用刀子雕一个瓢。我欣赏了好一会儿他那像傍晚的天空一般温和而明朗的脸。波鲁特金先生也醒来了。我们并不急着起身。在长久的徒步和沉睡之后,一动不动地躺在干草上,觉得很愉快:浑身舒坦而疲倦,脸上散发出轻微的热气,甜甜的倦意让人睡眼惺忪。我们最后还是起来了,又去闲逛到傍晚。晚餐时分,我又谈到黄鼠狼,还谈到卡利内奇。“卡利内奇是一

6

···试读结束···

阅读剩余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