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得见的年代》(法)伊凡·雅布隆卡作;闫素伟译|(epub+azw3+mobi+pdf)电子书下载

图书名称:《无缘得见的年代》

【作 者】(法)伊凡·雅布隆卡作;闫素伟译
【页 数】 462
【出版社】 北京:商务印书馆 , 2020
【ISBN号】978-7-100-19009-1
【价 格】65.00
【分 类】欧洲-历史
【参考文献】 (法)伊凡·雅布隆卡作;闫素伟译. 无缘得见的年代. 北京:商务印书馆, 2020.

图书封面:

图书目录:

《无缘得见的年代》内容提要:

该书作者出生时,其祖父母早已亡故,因而对于他来说,祖父母的生活是陌生的。他们都是普通人,除了两个孤儿、几封信和一本护照,他们几乎没有留下什么。他们的子女相继流亡到国外,甚至遥远的南美洲。他们出生在波兰,后成为法国的难民,维希政权下的犹太人,在地下度过了短暂的一生。该书即是通过追寻作者祖父母的经历和遭遇,从一个侧面反映那个时代的特征。该书不同于一般的历史著作,而是采取了实地考察和史料结合的方式,既有历史学家的客观公允,也有作为普通人的真挚感情的流露,是一部不可多得的史学佳作。

《无缘得见的年代》内容试读

引言

在多少个世纪里默默地忍受痛苦和死亡的父辈7的灵魂,会在儿孙辈的心中复活,并开口讲话。

一儒勒·米什莱《法国革命史》

文字是对他们的死亡的回忆,也是对我的生命的肯定。

一乔治·佩莱克《W或者童年的回忆》

我作为历史学家,去追寻祖父母的足迹。我没有见过他9们。远在我的生命开始之前,他们的生命就结束了。玛戴和伊德萨·雅布隆卡(Mates et Idesa Jablonka)既是我的亲人,也是我完全陌生的人。他们没有什么名气。他们消失在了20世纪的悲剧事件,也就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和欧洲对犹太人的摧残之中。

我从来就没有见过我的祖父母,正因如此我才成了一个正常的孩子。我的父亲是在监护人贡斯当(Constant)和阿奈特

002无缘得见的年代一我的祖父母与战争创伤

(Annette)的照看下长大的,但是监护人和祖父母不一样。我的外祖父和外祖母胸前戴着一颗星度过了整个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1981年6月,当时将近八岁的我给他们写信说,我爱他们。信纸上的字迹粗大而稚拙。单词拼写错的地方很多,而且我在每个句子结束的地方,都画了一颗心形图案。在信纸的下面,一头戴着贝雷帽的大象是大丛林里的小汽车,大丛林里开着体形巨大的花朵。我在信上是这样写的:“你们可以肯定的是,你们死了之后,我会一辈子忧郁地想念你们。即使当我的生命也结束了,我的孩子们也会知道你们。他们的孩子也会知道你们,而我已经到了坟墓里。在我心中,你们就是我的守护神,是我崇拜的神,你们会关照我,你们会一心一意地关照我。我想:我的守护神会保护我,那么,我是在地狱还是在天堂,也就无所谓了。”

10

人们对我说了什么,或者没有对我说什么,才让我在七岁半的时候,就写下了这样一份遗嘱呢?是我有历史学家的天分?还是因为我是死亡之链上的一环,在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便被传承的重担压得直不起腰来,不得不认命了呢?因为,事后来看,我认为显而易见的是,我在信中的承诺,不是对外祖父和外祖母发出的,而是对已经死去的祖父和祖母发出的。我父亲的父母已经死了,他们早就离开了人世。他们是我的守护神,他们关注着我,而且当我与他们到了一起的时候,他们仍然会保护我。与原始的场景联系在一起,与最开始时的造物联系在一起,会让人觉得心安;但是,我并没有得到过任何昭示,没有任何人让我坐下来,细细地把“可怕的真理”讲

引言003

给我听。他们被杀害的故事,我早就熟知于心了。有些事的真相是家里人都知道的,就像有些秘密是家里人都知道的一样。

小男孩长大了,可他又没有长大。我38岁了,也成了孩

子的父亲。我是这些早已远去的灵魂的尘世投影,但我怀疑我

是否有能力继续负重前行?难道我不能用我的生命滋养他们,而不是让他们的死亡永远逝去吗?不过,玛戴和伊德萨·雅布隆卡身后只留下两个孤儿、几封信和一份护照。如果一点资料都没有,又想勾勒出陌生人的生平,那简直是发疯!他们活着的时候,别人就看不见他们!历史将他们化成了粉尘。

这些历史的粉尘,并没有被放在家庙的某个骨灰瓮中:这

些历史的粉尘飘浮在空气中,随风而走,在浪涛的泡沫中浸润自己,在城市的屋顶上洒下片片金色的光芒,刺痛我们的眼睛,又随着某个流言蜚语而远去。像花瓣,像流星,像蜻蜓,像所有轻盈而转瞬即逝的事物。这些无名无姓的人,他们不是我的亲人,但他们是我们的亲人。因此,我们亟待找到他们的踪迹,否则他们会彻底消失。我们亟待找到他们的生命留下的印迹,他们是这个世界的匆匆过客,那是他们不由自主地留在这个世界上的证据。

这本书是家族的自传,也是正义的呼吁,是我作为历史学11家的工作的延伸。我的研究就是这样开始的。这研究是我参与社会的行动,是与犯罪调查相反的活动。在活动的一开始,我自然而然地来到了他们出生的地方。

1

村里的让·普提一波米埃

人们有时候问我,我的姓,也就是祖父的姓,是怎么来13的。这有一半是在明知故问,他们在提出问题之前,就已经知道答案:一听这个姓就知道是波兰人。在波兰语里,普提-波米埃(Petit-.Pommier)本是“小苹果树”的意思。伊凡·雅布隆卡,让·普提一波米埃,在法语里也可以简单地叫成让·波米埃。一旦把人名翻译过来,就让人感觉不到名字的滑稽意味了,只感觉到作为普通事物的慰藉。使我感到非常自豪的,是另一个名字,这是个传奇般的名字,也是个无法翻译的名字:帕尔切夫(Parczew,这是一个犹太人小镇的名字,是他们在一百年以前出生的地方。我用波兰语(partchef)读这个词的音,那声调让我感到略微有些陶醉。“帕尔切夫”这个地名,比我们的姓“小苹果树”一花园里一棵毫无神秘感的灌木一,显得更有异国情调。“帕尔切夫”里有字母表中

排在最后面的字母,声音宏亮,“W”像篝火的烟一样袅袅升

腾,发出一种胶泥的味道一我们就是来自那里。我父亲战争期间出生于巴黎,我从小便始终生活在巴黎。帕尔切夫是个偏远的地方,位于卢布林(Lublir)和布雷斯特-利陶夫斯

···试读结束···

阅读剩余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