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五代西北方音 120年纪念版》罗常培著|(epub+azw3+mobi+pdf)电子书下载

图书名称:《唐五代西北方音 120年纪念版》

【作 者】罗常培著
【丛书名】中华现代学术名著丛书
【页 数】 336
【出版社】 北京:商务印书馆 , 2017.12
【ISBN号】978-7-100-15130-6
【价 格】112.00
【分 类】西北方言-方言研究-唐代
【参考文献】 罗常培著. 唐五代西北方音 120年纪念版. 北京:商务印书馆, 2017.12.

图书封面:

图书目录:

《唐五代西北方音 120年纪念版》内容提要:

《唐五代西北方音》一书,是中国语言学家写的第一部探讨古代方言音系的著作,是利用汉藏对音材料研究中国古代西北方言音系的第一部专著,可以说是古代方言音系研究的奠基之作。此书集中了6种材料,其中5种是敦煌千佛洞所藏佛经写本和识字课本,对中古时期西北方言音系进行了整理,并进行了开拓性的研究,被视为语言学研究的经典之作。

《唐五代西北方音 120年纪念版》内容试读

自从I923年钢和泰(A.von Stae-Holstein)发表了那篇《音译梵书和中国古音》之后,国内学者第一个应用汉梵对音来考订中国古音的,要算是汪荣宝的《歌戈鱼虞模古读考》。因为这篇文章虽然引起了古音学上空前的大辩论,可是对于拟测汉字的古音确实开辟了一条新途径。我在《知彻澄娘音值考》那篇论文里也曾

经应用这种方法考订过中古声母的读音问题,我相信如果有人肯

向这块广袤的荒田去耕植,一定还会有更满意的收获!然而汉梵对音的材料只限于一些零碎的译名,并且新旧译的纠纷,底本来源的异同,口译者跟笔受者的方音差别,在在都得经过一番审慎的考查。比较起来看,自然还是敦煌石室所发现的那一批汉藏对音的写本更可贵一点。因为这些写本原来是为吐蕃人学汉语用的,它们所有的对音并不专限于零碎的名词,而且从发现的地域看,大致可以断定它们所代表的是唐五代时候流行于西北的一部

分方音,所以很值得我们重视的

我这本书里所用的汉藏对音材料一共有五种:

(1)汉藏对音《千字文》残卷:

(2)汉藏对音《大乘中宗见解》(Mahayana-Madhyamika-

Darsana)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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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五代西北方音

(3)藏文译音《佛说阿弥陀经》(Smaller Sukhavati--mha)残卷;

(4)藏文译音《金刚经》(Vajracchedika)残卷;

(5)《唐蕃会盟碑》拓本。

前四种是敦煌石室中的写本,后一种是唐穆宗长庆二年(A

D.822)的刻石,这五种都算是直接的材料。其中的第一种曾经伯

希和(P.Pelliot)、马伯乐(H.Maspero)、羽田亨等引用过;第一种、第三种跟第四种曾经财津桃溪引用过:第五种里关于汉译藏音的部分,劳佛(B.Laufer)跟伯希和也曾经用它来讨论第九世纪的藏语音韵;至于第二种,却从陶慕士(T.W.Thomas)等把材料发表以后,始终还没有人利用过呢。我所以要重新整理这一批材料的观点是和前面几个人不同的。因为他们不是零零碎碎的引用,就是缺乏历史的起点跟切近的参证:好像还没有一个人能够穷源竟委地利用这一批可靠的材料,把它们所代表的方音系统给拟测出来。我这一本小书是打算朝着这个方向努力的。

我所用的方法,是先拿这几种汉藏对音的材料同《切韵》比较,去推溯它们的渊源,然后再同六种现代西北方音比较,来探讨它们的流变。由这番比较研究的结果,我发现唐五代西北方音很有些前人所没说过的特点。在这几种材料里,《唐蕃会盟碑》的对音虽然很有限,可是它的年代是确凿不移的,这对于我们考证几种材料的时代先后有很大的帮助。其余的四种一共有1152个对音,它们不单可以代表《切韵》所有的声类,就是对于韵部也只有幽、废、央、臻、耕、栉、盍、洽、辖、迄十韵找不到例字。所以我们根据这些对音,就可以把《切韵》音同唐五代西北方音的关系推想出

十之七八来。如果专从藏文的写法来讲,在声母一方面,我们可以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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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

(1)“轻唇音”非、敷、奉大多数写作送气的p‘,已然露出“重唇音”分化的痕迹(看40一41,51页):

(2)明在收声-n或-i的前面读m,其余的变'b;泥在收声-m或-i的前面读n,其余的变'd(看40一41,43,5152页);

(3)“舌上音”混入“正齿音”(看44一45,52页);

(4)“正齿音”的二、三等不分(看44一45,52页):

(5)床大部分由禅变审,但澄却变成照的全浊(看44一45页);

(6)摩擦音的浊母禅、邪、厘变同清母审、心、晓(看45一50页);

(7)y化的声母并不专以三等为限(看57页)。

至于全浊声母的字在《大乘中宗见解》里大多数变成次清,那显然更近代化了。

在韵母一方面,我们可以看见:

(1)宕、梗两摄的鼻收声[)]一部分开始消变(看6365,8791页);

(2)鱼韵字大部分变人止摄(看6667,91一93页);

(3)通摄的一、三等元音不同(看81,9697页):

(4)同韵字往往受声母的影响变成不同韵(看100一101页):

(5)一等[a]元音同二等[a]元音在藏文写法上没有分别(看104页):

(6)合口洪音同合口细音在藏文写法上没有分别(看102页):

(7)入声的收声[p]、[t]、[k],藏文写作-b、r(或-d)、g(看102一10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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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五代西北方音

不过我们得要知道:藏文的写法大部分固然可以代表实际的语音,其中却也有写法同而语音未必全同的(看207一208页):也有语音同而写法稍微不同的(看207一208页),这从现代西北方音的演变上可以看得出来。所以我们虽然不承认从这几种材料只能得到“大部分想象的结论”,然而对于哪些是当时的实际语音,哪些是藏文的替代音,可得要很仔细地辨别清楚,这一点在全部工作的效率上关系是很重要的。

此外,还有一种同汉藏对音相辅而行的材料,就是注音本《开蒙要训》。这个写本的末一行明白写着“天成四年九十(?)八日敦煌郡学士郎张口口☐”,所以它的时代跟地域是可以确定的。但是这本书里所有的注音,除去同音互注、形讹难识、类推误读、音理难通的以外,可以供我们从注音的错综处考见当时方音状况的,不过才有241对,其中还有一部分是误读半边字所致,不能完全代表实际的音变,那么,所余的材料就很有限了。然而,我根据这一点儿材料,却也发现几个有趣的现象,例如,梗摄同齐、祭两韵“对转”,止摄同鱼韵旁通,都跟《千字文》的藏音相合,这绝不是偶然的。至于声母一方面,可就变得很厉害了。照这些错综的注音来看,不单全浊声母有变成全清的趋势,甚至于连“齿头音”的

四等也受腭化的影响开始混入“舌上音”跟“正齿音”。此外,像泥、来不分,娘、日不分之类,也是汉藏对音所没有的现象。可见这种材料非但比那几种汉藏对音的时代较晚,恐怕还有方音上的差异呢。

我写这本书的动机是从1932年12月间引起的。其中《唐五代西北方音》的前三章是由本年1月2日到3月9日写成的,后来因为历史语言研究所南迁,中间稍有停顿,在4、5两月里又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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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

篇的第四章跟《唐蕃会盟碑中的汉藏对音》继续完成,直到6月6日全书才能付印,算到现在,已然有十个多月了。不过我因为有几种期待中的材料还没完全采进去,总不免有点儿“半折心始”的感觉!这只好等将来有机会再作补编了。

我在这儿应当谢谢陈寅格、赵元任、李方桂、林语堂、钱玄同、魏建功、罗膺中、丁声树诸位先生!他们有的供给我很多的材料,有的提示我很好的意见,有的替我校订讹误,有的帮我覆阅全稿:这对于本书的完成都有莫大的助力!至于排比材料,缮写全书,多亏唐虞、程霖两君勤恳的帮忙,我也应当在此声谢!

“最末了儿但是不最小”,我还得郑重地谢谢刘半农先生!因为他不单费了一个星期的时间从头到尾地给我审查全稿,并且他听说我在研究《开蒙要训》的注音,就把自己关于这个题目“从事将半”的文章立刻搁笔了!本来刘先生在《敦煌掇琐》的序录里早就说过:“此篇可贵之处,不在本文而在所注之音。”我所以能够展转地利用这种材料,当然得谢谢刘先生的辑录跟启示!现在又承他本着“只求有所发现,不必成功自我”的宗旨,牺牲了自己“从事将半”的文章,那么,即使我所得的结果是完全独立的,我对于他这种态度也应当十二分的感谢!

1933年11月8日,罗常培识于上海小万柳堂

附注:

本书中所用的《切韵》音值大部是根据高本汉的拟测,但是关于声母非[pf]、敷[pf]、奉[bv]、微[m]、知[t,t]、彻[t‘,‘]、澄d‘,d‘],跟韵母模[o]、鱼[o]、东[on]等,是照我自己的意见稍加修改的:修改的理由在我从前发表的几篇论文里大半都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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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读结束···

阅读剩余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