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山伯爵 第2版》(法)大仲马著;谢志国等译|(epub+azw3+mobi+pdf)电子书下载

图书名称:《基督山伯爵 第2版》

【作 者】(法)大仲马著;谢志国等译
【丛书名】伦洋书坊
【页 数】 693
【出版社】 北京:北京出版社 , 2004.10
【ISBN号】7-200-03258-1
【分 类】长篇小说-法国-近代
【参考文献】 (法)大仲马著;谢志国等译. 基督山伯爵 第2版. 北京:北京出版社, 2004.10.

图书目录:

《基督山伯爵 第2版》内容提要:

《基督山伯爵 第2版》内容试读

第一章抵达马赛

1815年2月24日,圣母瞭望塔①向三桅船法老号发出了信号一该船从士麦那②出发,途经的里雅斯特③和那不勒斯④,抵达马赛。

如通常那样,引航员立即出海,绕过伊夫堡,在摩琴岬和里翁岛之间登上了法老号。依照习惯,圣让堡的平台上立刻挤满了瞧热闹的人。在马赛,一艘船进港一向是一件大事,特别是像法老号这样的船,船是在古老的佛喜船坞建造和装备就绪的,又是在佛喜船坞满载货物出航的,再加上船主又是该城的人,这就更加引人注目。

船渐渐驶近。它安全地通过了海峡一好几次火山爆发在卡拉沙林岛和雅罗斯岛之间造成了这个海峡。它绕过波梅盖,驶近了港口:船上扯起上桅帆、艏三角帆和前桅帆,但是船行驶得如此慢吞吞,如此死气沉沉,以致那些瞧热闹的人心里本能地萌生了不祥之兆,互相打探船上出了什么不幸事故。然而,那些很有航海经验的人一眼就看出,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事故的话,那决不是船本身出了什么变故,因为种种迹象表明船被操纵得十分灵活自如,已做好下锚的准备,船首斜桁的左右支索已放松。引航员正驾驶法老号通过马赛港的狭窄入口,引航员身旁有一个年轻人,他一边打着手势,一边用警觉的目光注视着船的每个动作,并复述引航员的每道命令。

看热闹的人一个个显出茫然忧虑的神色,这使得人群中的一个人再也等不及船入港,他纵身跳进一只小划艇向法老号迎上去,法老号绕过里瑟夫小海湾时,他来到法老号船边。

船上的那个年轻人一看见他到来,即刻从引航员身边的位置离开,手里拿着帽子,走到船的舷墙边。

年轻人长相英俊,身材修长,他有着一双乌黑的眼睛,头发黑得有如渡鸦乌亮的翅膀;他的外表显出一副镇定自若和坚毅不拔的气质,只有从小与危难抗争的人才具有这样的特殊气质。

“嚯!是你呀,邓蒂斯?”小划艇上的那个人叫道,“怎么啦?干吗你们船上的气氛这么悲哀呀?”

“真是天大的不幸呀,摩莱尔先生,”年轻人回答说,“特别是对我来说,真是天大的不幸!在奇维塔·韦基亚附近,我们痛失了我们勇敢的船长勒克莱尔。”“货物呢?”船主急切地问道。

“所有货物毫无损失,摩莱尔先生,我想你对那一点会感到满意的。不过,可怜的船长勒克莱尔一”

“他怎么啦?”船主问道,流露出万般无奈的神色,“可敬的船长究竟怎么啦?”“他死了。”

“掉进海里了

①圣母嘹望塔为马赛的膝望搭。

②士麦那即土耳其的港市伊兹密尔。

③的里雅斯特为意大利港市,濒临亚得里亚

④那不勒斯为意大利港市,濒临地中海那不勒斯湾」

不是,先生,他死于脑炎,死得太痛苦了。”然后他转身对船员命令道:“好啦,注意!全体做好下锚准备!”

全体人员应声而动。船上总共有八至十个水手,全都同时霍地起身,有的奔向主帆脚索,有的奔向操帆索,有的跑向升降索,有的则跑向艏三角帆索,还有的跑去处理上

桅帆的卷帆索。

年轻水手扫视了一眼,见他的命令立即被大家准确执行了,于是又回转身来面对着船主。

“这场不幸是怎么发生的呢?”船主等了一会儿,再次提起这个问题。

“哎呀,先生,根本料想不到的情况!在那不勒斯港,勒克莱尔船长跟港务长作了一次长谈,离港后他心里非常烦躁不安。二十四小时后,他得了热病,三天后就死了。我们举行了通常的葬礼,他给缝裹在他睡的帆布吊床里,头脚两端坠有两颗三十六斤重的铅弹,他安息在靠近埃尔吉里奥岛的海底。我们把他的佩剑和十字勋章带回来交给他的遗孀。”年轻人苦笑着,接着补充了一句,“他跟英国人打了十年的仗,最后能像平常人那样死去,这也是善终。”

“喂,听我说,爱德蒙,”船主回答说,眼神显得越发放心了,“我们全都是些凡人,老年人应该给年轻人让路嘛。不然的话,嘿,哪里还有升迁的机会呢。而你向我保证过,那些货物一”

“货物全都平平安安,完好无损,摩莱尔先生,相信我的保证吧。我看,这次航行你起码获利二万五千法郎以上。”

这时,他们正驶过郎德塔,年轻人高声喊道:“好啦,准备落下上桅帆,前桅帆,还有艏三角帆!”

就像在军舰上那样,这道命令立刻得到了执行。“落帆一卷帆!”

最后那个字说出口的刹那间,所有的船帆全都刷刷落下来,几乎觉察不到三桅帆船在向前滑行。

“现在,摩莱尔先生,请上船吧,”邓蒂斯说,他注意到了船主焦急的神色,“你的押运员邓格拉司先生已走出了船舱,他会把一切详细情况向你报告的。我嘛,得处理下锚的事和给船披挂举哀标志。”

船主等不及受到第二次邀请,马上伸手抓住邓蒂斯抛给他的绳索,以令人称道的水手动作爬上船舷。年轻人去执行他的任务,让那个他称之为邓格拉司的人来继续那场谈话一邓格拉司现在正朝船主走过来。他大约二十五六岁,一副不讨人喜欢的小人面孔

一对上溜须拍马,对下傲慢无礼。他在船上的职务是押运员—水手们对押运员总是

十分讨厌的,除了职务关系上的原因外,船员们对他的为人无比厌恶,却对爱德蒙·邓蒂斯无比喜爱。

“噢,摩莱尔先生,”邓格拉司说,“你已经听说我们遭到的不幸了吧?”“听说了一听说了。可怜的勒克莱尔船长!他是一个既英勇又诚实的人!”

“而且是第一流的海员,在海与天之间磨练得非常老练,是担当摩莱尔父子公司这类重要公司利益的重任的最佳人选。”邓格拉司回答道。

“不过,”船主答话说,目光却瞧着邓蒂斯一他正密切注视船的下锚情况,“我认为,邓格拉司,并不像你说的那样,一个海员只有上了一大把年纪才懂得他的职责;因为我们的朋友爱德蒙,他并不需要任何人的指示,看来他非常在行。”

“是的。”邓格拉司说,瞟了一眼爱德蒙,眼神里流露出酸溜溜的妒忌,“是的,他人很年轻,年轻人嘛总是非常自信的。船长还没咽气,他也不跟任何人商量一下,就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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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发号施令起来,而且使我们在厄尔巴岛①耽搁了一天半的时间,而不是直接驶回马赛。”“至于接管这艘船的指挥权嘛,”摩莱尔回答说,“那是他作为大副的责任。至于在厄尔巴岛耽搁了一天半的时间,除非这艘船需要作某些修理,否则他就错了。”“这艘船像你和我一样安然无恙,摩莱尔先生,那一天半的时间纯粹是由于一时心血来潮给白白浪费掉了一仅仅是为了上岸玩乐,别无其他。”“邓蒂斯,”船主转身朝那个年轻人喊道,“到这儿来一下!”

“马上就来,先生,”邓蒂斯回答说,“我马上就来你那儿。”接着,他对船员喊道:“下锚!”

船锚被立刻抛下海里,锚链擦过舷眼发出喀嚓喀嚓的碰撞声。尽管有引航员在场,邓蒂斯仍继续留在岗位上,直到船的这项动作完成,然后他补充下了一道命令:“下半旗,把船旗换成狭长旗②,把帆桁放斜③!”

“你看,”邓格拉司说,“不妨说实在话,他已经自命为船长啦。”“事实上,他就是。”船主说。

“那也得你和你的合伙人共同签字批准才行呀,摩莱尔先生。”

“为什么他不应该获得这个呢?”船主问道,“他很年轻,这是事实,我看呀,他是

一个技术精湛的海员,富有经验。”

一片阴云飘过邓格拉司的眉头。

“对不起,摩莱尔先生,”邓蒂斯走过来说,“船现在下锚停泊好了,我听从你的吩附。我想,刚才是你在叫我吧?”邓格拉司往后退了一两步。

“我想问问你,为什么你们在厄尔巴岛停留?”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先生。那是为了执行勒克莱尔的最后一道命令,他临终时交给我一包东西,要我把这包东西交给贝特朗元帅④。”“这么说,你见到他啰,爱德蒙?”“见到谁?”“那个元帅呀。”“见到了。”

摩莱尔扫视了一眼四周,然后把邓蒂斯拉到一边,猛然问道:“皇上的身体好吗?”“就我能看到的情况来判断,身体很好。”“那么说,你见到皇上啦?”

“他走进元帅的房间时,刚好我在那儿。”“你跟他说过话吗?”

“嚯,是他先跟我说话呢,先生。”邓蒂斯说,笑了笑。“他对你说了些什么话?”

“问了我一些有关船的问题:船离开马赛的时间啦,船走的航线啦,船上装的是什么货啦,等等。我猜想,要是船上没有装货,我又是船主的话,他会买下它的。但是,我告诉他,我只是个大副,船属于摩莱尔父子公司所有。“啊!啊!'他说,‘我认识他们!

①厄尔巴岛是拿破仑第一次被放逐的小岛,在地中海

②狭长旗为通难信号旗。

③帆桁放斜表示哀悼。■

④贝特朗伯爵(1773一1844),法年元师,于1814年4月6日跟拿破仑去厄尔巴岛。他于1840年将拿破仑的遗体送回法国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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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莱尔家族的人世代相传做船主。我在瓦朗斯驻防时,就有一个姓摩莱尔的人跟我在同个团队。”

“确确实实!那是真的!”船主叫道,满脸高兴的神色,“那是波立卡·摩莱尔我的叔叔,他后来做了上尉。邓蒂斯,你定要转告我的叔叔,说皇上还记得他,你会看见这个消息会使得那个老兵激动得热泪盈眶的。太好啦,太好啦!”他友好地拍了拍爱德蒙的肩膀,接着说,“你做得太对了,邓蒂斯,应该执行勒克莱尔的命令,在厄尔巴岛停靠一下。你把一包东西转交给了元帅,而且和皇上谈过话,这件事若是让人知道了,会给你惹祸的。”

“那怎么会给我惹祸呢,先生?”邓蒂斯问道,“我甚至不知道我转交的是什么东西,而且皇上只是问了几个寻常的问题,对初来乍到的人他通常会问一些那样的问题的。对不起啦,海关官员和卫生部门的检查员来了!”年轻人于是去到舷门那儿。他刚一离开,邓格拉司就靠上前来说:“嗳,关于他在费拉约港①靠岸的事,看来他已向你说明了充分的理由吧?”

“说啦,理由极其充分,我亲爱的邓格拉司。”

“唔,那就更好啦,”押运员说,“看见一个同事未尽到责任,总是使人感到痛心的。”

“邓蒂斯是尽职尽责的,”船主回答说,“这点就不必多说了。这次耽搁是勒克莱尔船长吩咐的。”

“说起勒克莱尔船长,邓蒂斯把他的一封信转交给你没有?”“转交给我!—没有呀有那么一封信吗?”

“除了那包东西外,我相信勒克莱尔船长还有一封信嘱托他转交。”“你说的是哪一包东西呀,邓格拉司?”

“呃,就是邓蒂斯留在费拉约港的那包东西呀。”“你怎么知道他把一包东西留在了费拉约港呢?”邓格拉司的脸涨得通红。

“我贴近船长室的门口走过时,房门恰巧半开着,我看见他把那包东西和一封信交给邓蒂斯。”

“他没有向我说起这件事,”船主回答说,“不过,要是有信的话,他一定会交给我的。”

邓格拉司考虑了一会儿。

“那么,摩莱尔先生,”他说,“关于这个问题,我请求你别向邓蒂斯提起一个字,也许是我错了。”

这时,那个年轻人回来了,邓格拉司像先前那样退到一边。“嗯,我亲爱的邓蒂斯,你现在有空了吧?”船主问道。“有空了,先生。”

“你没有被耽搁很久呀?”

“没有。我把一份我们的进港证交给海关官员,至于其他的证件,我已把它们交给了引航员,并派了一个人跟他一起去。”

“那就是说,你这儿不会有什么事啦?”“没有了,眼下一切都已安排妥当了。”“那么,你可以来跟我一起吃饭啰?”“请原谅,摩莱尔先生,真该请你谅解

如果你能谅解的话。我首先得去看望我的

①费拉约港是厄尔巴岛上的一个小港口。004

父亲。不过,你的盛情我心领啦,非常感激。”

“对头,邓蒂斯,太对了。我知道你一向是个好儿子。”

“嗯一”邓蒂斯问道,语气有些犹豫,“我父亲的身体怎么样,你知道吗?”“我亲爱的爱德蒙,虽说近来我没见到他,但我相信他身体很好。”“是嘛。他爱把自己关在他那个小房间里。”“那至少证明,你不在的时候,他什么也不缺。”邓蒂斯笑了笑。

“我父亲是个非常自尊的人,先生。假若他没有饭吃了,恐怕除了上帝外,他决不会向任何人要什么东西的。”

“那么好吧,我们相信你看望令尊后就会回来的。”

“我得再次请你原谅,摩莱尔先生。因为看望过我的父亲后,我还有一个人要看望,这个人是我急于要见到的。”

“真是的,邓蒂斯,我都给忘了,在卡塔兰人的村里还有一个像你父亲一样,眼巴巴地盼望你呢一那个可爱的美茜蒂丝。”

邓蒂斯的脸红了。

“哈哈!”船主说,“那不会使我感到惊讶的,因为她来过我这儿三次,每次都一个劲打听有没有法老号的消息。嚯!爱德蒙,你的情妇好漂亮呀!”

“她不是我的情妇,”年轻的水手正色回答道,“她是我的未婚妻。”“有时候嘛,两者就是一回事儿。”摩莱尔笑了笑,说。“我们不是,先生。”邓蒂斯回答说。

“好啦,好啦,我亲爱的爱德蒙,”船主接着说,“我不耽搁你。你把我的事情处理得这么好,所以你需要多少时间,我就应该给你多少时间。你缺钱用吗?”“不缺,先生。我所有的工钱全攒下来了一差不多有三个月的工钱呢。”“你是个非常节俭的小伙子,爱德蒙。”“我还有一个可怜的父亲哪,先生。”

“是呀,是呀,我知道你是一个多么好的儿子,现在赶紧动身去看你父亲吧。我也有

一个儿子,如果他在海上航行了三个月后,有人耽搁他回来看我,我会对那个人恼怒万分的。”

“这么说,我得到了你的批准可以走了,先生?”“如果你再没什么事跟我说,可以走了。“没有了。”

“勒克莱尔船长临终前,没有托付你将一封信转交给我吗?”

“那时他已经无法写字了,先生。不过,这使我想起来,我必须向你请几天假。”“结婚?”

“对,首先是结婚,然后去一趟巴黎。”

“很好。你需要请多久的假,我就批准你多久的假,邓蒂斯。仅仅是卸货就要六周的时间,那以后还要再过三个月我们才能让你准备出海,你得在三个月内赶回来,因为法老号一”船主拍了拍年轻水手的背,补充说,“没有船长是无法航行的呀。”

“没有船长!”邓蒂斯叫道,双眼闪耀着兴奋的光芒,“请记住你说的话,因为你谈到了我心中最秘密的愿望。你真的打算提名我做法老号的船长吗?

“假若我是唯一的船主,此刻我就会任命你,我亲爱的邓蒂斯,事情就算敲定了。不过呢,我有一个合伙人你也知道这样一句意大利谚语一‘一个人有了一个合伙人,他就有了一个主人。’不过,这件事至少有半已经决定了

两票中你已经得到了一■■

票。相信我吧,我会尽力而为的,把另一票也给你争取过来。

005

“啊,摩莱尔先生,”年轻的水手惊喜地叫道,眼里噙满了泪水,紧紧握住船长的“摩莱尔先生,我代表我的父亲和美茜蒂丝感谢你。”

“好啦,好啦!爱德蒙,天使时刻保佑好心人!去你的父亲那儿吧,去看看美茜蒂丝,然后就回到我这儿来。

“我划船送你上岸好吗?”

不用啦,谢谢。我留下来,和邓格拉司查一遍账目。这一次航行你对他感到满意吗?”

“那得看你的问题指的是哪个方面的事,先生。你的意思是说他是个好同事吗?我认为不是,因为那一天我们发生了一场小小的争吵之后,我傻乎乎地向他提议在基督山岛停泊十分钟来解决争端。提出那样的建议是我错了,他断然拒绝是对的。打那以后他对我一直心怀恶意。如果你问我的问题是指他的押运员工作,我认为他是无可指责的,你会对他履行职责的情况感到满意的。”

“但是请告诉我,邓蒂斯,如果由你来指挥法老号,你乐意留下邓格拉司吗?”“不管是做船长还是当大副,摩莱尔先生,”邓蒂斯回答道,“我总是对获得我们船主信任的人极其尊敬的。”

“好!好呀!邓蒂斯,我认为,你是个十足的好小伙子,我再也不耽搁你啦。走吧走吧,我看你心急火燎啦。”

“那么,准我的假啦?”

“走吧,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嘛。”“我可以用你的划艇吗?”“当然可以。”

“那么,摩莱尔先生,现在再见,太感谢啦!”

“希望不久又会见到你,我亲爱的爱德蒙。祝你好运!”

年轻水手一跃跳进划艇,坐在艇尾,吩咐将船划到卡内比耶街上岸。两个桨手弯腰拼力划桨,小艇飞快离去,穿行在千百艘船只之中。这些船只拥挤在狭窄的水道上,这条狭窄的水道经过两排船只的中间从港口的入口通向奥兰码头。

船主微笑着,目光追随着他,直到看见他跳上码头,消失在人群中。从清晨五点到晚上九点,这条著名的卡内比耶街总是挤满了人,马赛的居民颇为这条街感到自豪,以世界上最庄重的口吻宣称:“假若巴黎有卡内比耶街,巴黎就会成为第二个马赛。”船主转过身来,看见邓格拉司站在他身后。邓格拉司表面上在等待他的指示,实际上却像他那样注视着那个年轻的水手:虽然这两个人都在注视爱德蒙·邓蒂斯的行动,但他俩的神态却大相径庭。

第二章父亲与儿子

邓格拉司如何心怀恶意,如何在船主摩莱尔的耳边竭力含沙射影地说他的同事邓蒂斯的坏话,这点我们按下不表。单说邓蒂斯越过卡内比耶街后,·顺着诺瓦耶街走进一幢小房子,这幢小房子坐落在梅兰街林阴道的左侧。他一手扶栏杆,另一只手按在怦怦狂跳的心口上,急冲冲地摸黑登上了四层楼梯,在一扇半开着的房门前停住脚步,半开的房门使小房间里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006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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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