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文坛》浙江省作家协会编|(epub+azw3+mobi+pdf)电子书下载

图书名称:《浙江文坛》

【作 者】浙江省作家协会编
【页 数】 273
【出版社】 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 , 2019.07
【ISBN号】978-7-5339-5747-6
【价 格】39.80
【分 类】中国文学-当代文学-文学评论-文集
【参考文献】 浙江省作家协会编. 浙江文坛. 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 2019.07.

《浙江文坛》内容提要:

《浙江文坛(2018卷)》,浙江省作家协会编撰,是2018年度浙江文坛创作成绩的评述文集。全稿276页,约216千字。书稿共有十四章,集中反映了浙江文坛2018年在小说、散文、诗歌、戏剧、文学评论和研究、报告文学、儿童文学、网络文学等领域内的创作实绩。

《浙江文坛》内容试读

穷形尽相守直去工1001

穷形尽相守直去工2018年浙江长篇小说概览

周保欣

时值改革开放40年,回望2018年的长篇小说,别有一番滋味。据不完全统计,2018年,浙江省产出长篇小说21部,其中4部发表于文学期刊,17部由出版社出版发行,数量上,比2017年略有增加。2018年的长篇小说有个新特点,就是历史演义类的小说增幅较大,达到了7部。7部历史小说中,有以真实历史人物为写作对象的小说,也有虚实结合的演义类小说。我重点想讲的,是其中以非物质文化遗产为材料构造出的几部“‘非遗’小说”。小说者,写人、叙事、赋名、形物、明理,无一不可,举凡奇、异、怪、诞,不经之人、之事、之物,均可化为小说家的材料。以小说干预时事,针砭时弊,自是小说家的胸臆和怀抱。倘若就是以好玩之心,记叙好玩之人之事,写出好玩之文,也未尝不是小说。浙江地理形要悬殊,各地渊源有别,东西南北中差别甚大,乡风流俗几无同一,所以非物质文化遗产博杂繁多。如果作家以“非遗”为写小说的材料,当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如果作家以“非遗”的名物,写出精彩的人物和故事,写出野径迂回、云烟出没的历史,何愁写不出好的小说来?就这一点而言,我以为浙江小说家倒大有腾挪的空间,如能形成一定的规模和气候,倒不失为浙江长篇小说的特色。

所以,2018年长篇小说的年度综述,我将按照“虚构类小

002\浙江文坛(2018卷)

说”“‘非遗’小说”“历史小说”三类,分而论之。

一、虚构类小说

(一)

每个小说家的内心,都有一个以第一人称写部长篇小说的冲动,这不仅是因为第一人称小说的难度满足着作家的好奇心和挑战心理,还在于当作家以第一人称叙述时,就注定要时时返回到真实的“我”那里,让自己的原神,以俱各不同的方式在小说中显形。这对于惯于虚构和想象别人生活的小说家来说,如何拨开个人生活的迷雾,去发现那个“我”的本真,把“我”融人小说之中,确实是别有意味的事情。陈河的《外苏河之战》和王手的《送行人手记》,都是第一人称小说。

《外苏河之战》中,以第一人称“我”的口吻,叙述了20世纪60年代,我的舅舅、中学生赵淮海和他的几个同学偷赴越南参加对美作战,最后舅舅被美国飞机子母弹击中脑袋牺牲,葬在越南的故事。小说以“我”的母亲和“我”商量去越南寻找舅舅的陵墓开头。这样的开头,为小说拉开了时间的和空间的距离。这个距离,既是强化剂,也是销蚀剂。它强化的是弥漫在母亲、江雪霖这些失去亲人的人心头持久而坚固的忧伤;而销蚀的,则是那种梦幻般的“革命罗曼司”,以及人们以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赋予战争的意义。作为第一人称小说,陈河的叙述隐含着重要象征意义。小说开头的母亲、舅舅、姥姥,把叙述者“我”植入到一个“母系”的亲缘伦理之中。不管这里的“母系”是否隐喻着博爱、亲密、柔情和坚忍,在陈河的小说中,“我”母亲、江雪霖、冬梅、二连长母亲、阿梅等,显然是作为一个无声的、抵

穷形尽相守直去工1003

抗痛苦和创伤的“母系”形象存在的。

在人物塑造上,《外苏河之战》别具特色。作家依照着人物自身的特点,选择不同的塑造方法。如“我”舅舅,在具有罗曼司气质的革命冲动和激情的召唤下,走向血肉横飞的战场。“我”舅舅涉世未深,单纯而明朗,所以作家在塑造他时,就并没有刻意雕琢,任由他烂漫、充满幻想的青春随意打开。与其说陈河是在塑造“我”舅舅,不如说他是通过塑造那个交错着战争、革命、忠诚、信仰、青春、狂想、诗歌和爱情的狂热而畸变的时代,将“我”舅舅放在那个时代当中,让他的形象自己清晰起来。舅舅愈是单纯、明净、无辜,就愈是凸显出那个时代的诡异与乖张。作家对政工组长甄闻达的塑造就不一样,有其明显用力、用心之处。和“我”舅舅的单纯相比,甄闻达经历过政治运动的冲击,他因为爱人家庭出身不好,从北京被发配到福建。这个热爱普希金、热爱跳舞的青年,为了个人的政治前途,不得不扭曲自己,一意迎合那个时代而心魔顿生,逼死库小媛,在阵地上搞“红海洋”,让很多战友成为美军炮火下枉死的亡魂。小说最后,甄闻达也死了。时隔多年之后,他的妻子时常一个人来到济南火车站当初送别丈夫时的站台凭吊。这里的“送别”“站台”是别具深意的。就写人的策略而言,我以为,唯其写出了甄闻达的心机与算计,写出他的狠,他的心底的坚硬,他的变态,他的无可奈何,方能更显出那个时代的残酷与暴烈。

小说的价值,更体现在作家对战争的态度。“用刀割开大地,青草会随时间的流逝将地上的伤口愈合”。四十年以后,“我”踏上越南的土地,当地的人们谁也不记得那些在战火中死去的“英雄”,他们唯一的记忆,是一个四十多年前,在洪水中为村民救起一头猪而牺牲的中国军人。舅舅、甄闻达、战地记者老朱、二连长…都在时间的流逝中烟消云散了。虽说氤氲着悲伤的气

004\浙江文坛(2018卷)

息,但总体来看,陈河的小说干净、敞亮、温润,叙述语言郁郁葱葱。

比较而言,王手的《送行人手记》则以硬度和现场感见长。读此小说,你会觉得,非“铁石心肠”之人是写不出这种小说的,用小说里面的话说,就是写这样的小说的人,要“星辰大”“胆子大”。标题当中的“送行人”,原本是个富有诗意、温暖热情的词语,可在小说中,却是一个在殡仪馆里,为死去的人们送上最后体面的入殓师。此一“手记”,即是叙述者“我”作为“送行人”的生活实录。

据我有限的阅读经验来看,《送行人手记》取材上是有新意的,至少在国内的小说家中,还没有人涉及这方面的题材。小说名为“手记”,却无“手记”自带的内省、抒情的气质。王手几乎是贴着人物,以“我”的个人见闻、经历、遭遇、感受,带动起整部小说的运行。小说中的“我”,无非是一个为生活而奔波劳碌的异乡人,做修车工、司机,还是入殓师,都不过是谋生的手段,所以,在面对各种各样的死亡时,“我”自然不会有多愁善感者的层出不穷的情感与心思,更不可能有类似哲学家式的面对死亡的深邃思考。不妨想想:一个为生活所困的人,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绵密起伏的心思?怎么可能有哲学家似的面对死亡的思考?所以,王手的这部小说写实性非常强。他不可能以抒情方式去写小说,那不真实;他更不能以超越的、哲学家式的方式去写小说,那同样不真实。留给王手的,就只能是单刀直入、不动声色的写作方式。这样的写作方式,在我看来是最具有难度的,因为,它是向语言的内部收敛的,你无法闪转腾挪,也无法上天入地,那就只好贴着地面负重前行。这样的写作,最考验作家的持久力和耐力。所幸的是,王手的《送行人手记》有着很高的完成度。一者,王手没有陷入一般写实小说琐碎的细节记录中,而是

···试读结束···

阅读剩余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