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呼唤》胡武权著|(epub+azw3+mobi+pdf)电子书下载

图书名称:《爱的呼唤》

【作 者】胡武权著
【页 数】 188
【出版社】 中版集团数字传媒有限公司 , 2019.06
【ISBN号】978-7-89902-030-2
【价 格】12.99
【参考文献】 胡武权著. 爱的呼唤. 中版集团数字传媒有限公司, 2019.06.

《爱的呼唤》内容提要:

这是一个年轻小伙子遭人诬陷,之后越狱潜逃,在两座孤岛里生活了十八年后潜回家乡的故事。当真正的凶手被抓获,主人公重获自由时,最亲爱的人却身患绝症不幸离开了他,青春的记忆留给他的只是命运的捉弄。丝丝扣人的叙事节奏,鲜活的人物形象,这是一个关于人生命运的故事,一部关于爱的故事。

《爱的呼唤》内容试读

1

一个秋天的傍晚,一个老人从一条小泥路隅隅走进前面那个大山窝里,走进他那个种满了各种各样果树的小型农场里。老人拎着一只鼓囊囊的塞满了衣物和日用品的老式大皮包,灰尘和泥尘混在一起紧紧地沾在他的裤子里和鞋面上。从他的样子来看,他似乎刚刚外地旅行回来。他确实到了外面两个多星期,这时候,疲惫和困倦一层层挂在他的脸颊上。他的眼圈显得比平时暗黑,似乎还有点儿臃肿,仿佛不久之前刚刚病过一场,差不多全白的头发异常凌乱。回到家里,老人在房间的沙发上待了四五分钟,起身把百叶窗推开,蹙着眉头往窗外凝望。天边是发红的浮云,浮云下面是变了色的群山,一棵棵树木、一块块岩石如同一把把火焰在闪耀着。不一会儿,老人把皮包里的照片一张张掏出来,放在桌子面上。他把最后张照片凑到眼前久久注视着,嘴唇不停地蠕动起来。他抚摸着他妻子那

张忧郁又美丽的脸,轻轻地呼唤着她的名字。随着远方的浮云渐渐变成了暗红色,又逐渐变成了淡黄色,随后又变成了淡黑色,太阳慢腾腾地落在了群山之巅,窗子前面的果树和杂草里频频传来虫子和夜鸟的鸣叫声,往事一幕一幕在老人脑海

里随着不停歇地吹进来的晚风翻腾起来…

2

一天,两个荷枪实弹的狱警忽然闯进牢房来。紧接着,在牢房那个仍然暗乎

乎的角落里,他们把一个还在睡觉的犯人刘大梁拽起来,扣上手铐和锁好脚链之后推出监狱外。一辆掉了很多漆三轮摩托车在监狱大门前面停着。这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犯人刘大梁,就是上面那个正在回忆往事的老人。

现在,那两个狱警要把犯人押往七八十公里外的猪嘴唇大峡谷劳改场里。在这之前,刘大梁已经在这个监狱里足足蹲了两年,让他尝尽了牢狱之苦。因此,现在他还巴不得出去,尽快离开这个又昏暗又潮湿的鬼地方,尽管不清楚明天会怎么样。

那个身材高一些的狱警负责开车,那个低一些的狱警负责监视犯人,他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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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大意地对犯人牢牢盯着。然而实际上,那辆三轮摩托车即使忽然翻下路边的山沟沟,或者撞到山边的大石头里起火爆炸掉,由于犯人的双手和双脚早就被锁

在了摩托车的车架上,犯人都不可能把手铐和脚链挣脱逃跑掉。

半天之后,到了猪嘴唇大峡谷里,摩托车在一座高高的山峰前面停下来。这时候是中午的一点来钟,只见二三十个老犯人排成三排半,蹲在前面那个大草棚侧边一块拔光了杂草的空地上。这些犯人正在用尽量快的速度把手里的食物塞进嘴巴里,咽到肚子里,仿佛吃完了这一餐,就再也没有下了一餐似的。

犯人们身着统一囚服,背脊后面都缝有一小块白布,布上印着他们的新名字:12、13,或者14、15等等。现在,他们刚刚干活回来,一个个汗流浃背,满身

泥尘,邋里邋遢,跟刚从灶孔里钻出来没有什么两样。三个狱警端着自动步枪站在这些犯人后面,要是有人大声说话,或者到处乱望,就会马上跑过去,要么大声呵斥,要么把枪托戳到那个犯人身上。

大梁正在瞧着那些老犯人,想着他们每天都要干一些什么重活儿,那个低一些的狱警把他一推下摩托车,接着命令他往那个大草棚走去。大梁还是第一次拖着那么沉重的铁链在这些高低不平的山地里行走,没有走二三十米就觉得腿脚又酸又麻,仿佛拖着的一块好几百斤重的大石头。

终于到了大草棚前面,大梁靠着木板墙壁站着。大梁正在喘着气,一个喝得

半醉的狱警从草棚里踉踉跄跄走出来。

这个狱警身材魁梧,腰间里挂着一支盒子枪。那两个狱警立刻提起精神,把

身子立直,挺起胸膛,然后敬礼。

“沈狱长,我们把犯人带来了。”那个高一些的狱警一敬完礼,立即向沈狱长报告,然后一边咽口水,一边往沈狱长手上那只烧鸡和那瓶三蛇酒瞧着。

“这个年轻人就是犯人?”沈狱长注视了一会儿犯人的脸,接着说,“我还以为是一个就快要死的老头呢。”跟着把目光收回来,瞅了一眼头顶上的太阳。“你们怎么现在才把他押来?”

“我们今天一早就来了,”那个低一些的狱警慌忙说,“但是昨天下了一场大雨,很多山头都塌了方,所以就…”

沈狱长觑了一眼那辆三轮摩托车上的泥泞,把捏着三蛇酒的手臂挥了挥。“不要说了,快把他押到办公室去!”

2

“但是,沈狱长,他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有吃过东西,不要让他吃点东西再去吗?”那个高一些的狱警接着说,仍然紧紧盯着沈狱长手上那半只烧鸡。

“黄彪,你这个贪食的大笨猪,我看是你想撑饱了再去吧。”沈狱长说。“是啊,沈狱长,我们的确饿得咕咕叫了,连走路的气力都没有了…”那个高一些的狱警抹了一下流到嘴边的唾沫,他正要说话,那个低一些的狱警咕哝道,连续吞了几下唾沫,恨不得把沈狱长手上那半只烧鸡抢过来,一下子塞到肚子里。

然而,沈狱长却没有理睬他们,仿佛他们即使立刻饿死都跟他没有半点儿关系。“不行,饿死你们这个大笨猪活该!”他一指那个低一些的狱警叫道,接着又问他,“何程,你们这两个大笨猪,犯人为什么不吃东西?”

“我怎么知道他不吃?”何程满肚子怨气一般嘟囊说,“我们又没有打他,又没有绑他,又没有…”

“是不是菜里有蛆?”沈狱长又问黄彪。

“哪里有蛆?都是前两天吃剩的馒头和咸菜。”黄彪马上说,把嘴鼓起来。“其他牢改犯都吃,就是他不吃,我有什么办法。”

“难道他想绝食?”沈狱长想了想又问道。“想绝食他早就绝食了!”何程尖叫道。“难道他想自杀?”

“要是想自杀,他早就撞墙头死了!”黄彪说。

沈狱长沉吟了一下,接着喝了一小口三花酒,抹了抹沾湿的嘴唇,在犯人脸上扫了一眼。“黄彪,你去拿只番薯给他!”

黄彪低着头,有一分钟站着不动,何程一拉他的帽头。“喂,黄彪,你是不是耳聋呀!”

“难道你去不成吗?”黄彪踢了一脚对方的脚板。“沈狱长又不是叫我!”

“没有叫你你就不可以去吗?”“当然啦!”何程转过脸。

“我偏要你去,你会吹!”黄彪一推何程的胳膊,然而,就在这时候,他忽地发觉沈狱长用那只烧鸡指着他。

3

“黄彪,”沈狱长说,“你想违抗命令是不是?你想变成犯人是不是?”黄彪一愣,脸面发青,急忙跑到大草棚侧边那些犯人们背后的厨房里,从灶头上拎起两只又冷又硬的红心番薯,又飞一般跑回来。他把那两只番薯往大梁手里一塞:

“撑死你!—边吃边走!”

大梁确实饿得背脊帖肚皮了,再加上一路颠簸,现在他疲惫连走路都走得不是很沉稳了。他一边挪动脚步,觉得自己的身子一直在摇摇晃晃着,仿佛只要风

一吹,就会跌倒到路边那些杂草和乱石堆里,再也不能爬起来。然而,沈狱长一瞧见他在吃那两只番薯,立即高兴了起来,仿佛酒也醒了。

“年轻人,死是很容易的。”他一边打响嗝,一边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你知道吗?只要我们两脚一伸,两眼一闭就大功告成了,但是你被关在牢房里的时候都没有绝食,没有撞墙头自杀,到了我这里你反而想去见阎牢王,那么我想你就是天下最愚蠢的大笨鸡,世间上最窝囊的大笨鸭,你还是用一根树干敲一敲你的脑子,把那个最糟糕最倒霉的念头敲掉好了。”

这当儿,大梁才发觉沈狱长一只脚长一只脚短,走路时一脚高一脚低,说到明,他就是一个跛脚的瘸子。

“年轻人,你不妨这样想,”转过一个小山坳,沈狱长接着说,“到了我这个劳改场里,你起码可以呼吸到这里的新鲜空气,我知道你在从前那个监狱里是没有新鲜空气的。另外你又可以通过劳动,使你的身体不会那么容易生病,比你老是蹲在那个尽是老鼠屎的牢房里好得多了。还有,你只不过是到这里来劳动改造罢了,改造好了就可以出去了。要是你以后回到村子里,你就可以聚一个漂亮的女人做老婆,然后生一大堆孩子,你说这样多好。”

3

十五六分钟之后,他们从大草棚背后那条长满松树的曲幽小径连续转过两个

小山坳,来到了一个小山窝里。办公室就在那个小山窝里,在一个长长的木板房里,在那一大排房子中间。两个挎着冲锋枪的狱警挎着在办公室前面守着,发觉

4

沈狱长到来,马上停止说话,把胸膛挺直。

大梁一跨进那个空空荡荡的办公室,就感觉到一股冷飕飕的空气扑面而来。头脑嗡的一声响了一下,脑子里一片空白。接下来觉得心窝特别郁闷,似乎有一大团棉花在塞着,于是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他拖着那沉重的镣铐一边走,一边打量着这间忽明忽暗、阴气重重的木板房,一种非常熟悉、又回到牢房里的感觉慢慢闯入到他的心坎里。就在这时候,身后的何程推了他一把,使他在一张硬邦邦的木头椅子里遽然坐下来。他继续观察了一会儿这间办公室,发觉沈狱长已经在他对面那张办公桌后面坐着,如同一个审判官一般朝他瞧着,他才幡然醒悟,逐渐恢复理智,血液正常流动,明白自己并不是待在原来那间暗无天日的牢房里。

办公桌上放着一叠报纸,一些文件,还有一壶茶、一只茶盅摆在一边。接下来,沈狱长把手上那瓶烧酒放到下来,取下一张报纸把那只烧鸡包好放到了桌子下面的抽屉里。他翻了翻那些文件,接着拱下脖子,拉开另一只抽屉,把一份档案取上来。

“你叫刘大梁?”沈狱长看了看那份档案,然后瞧了瞧犯人问道,见犯人郑重地点了点头,又在那份档案上扫了一眼,笑了笑。

“狗腿子也是你的名字?”

“那是别人给我起的绰号。”犯人说。

沈狱长擤了一下通红的鼻头,打了一个响隔,笑起来。“别人为什么叫你做狗腿子,而没有叫你做鸭腿子或者泥腿子?”

紧接着,大梁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何程忽然大笑起来。“哈哈,狗腿子,这名字真好听!比鸭腿子和泥腿子好听多了!”说着把头拱到大梁面前,眨着嘲讽的眼晴。“是啊,别人为什么叫你做狗腿子,而没有叫你做鸭腿子和泥腿子?”

大梁正涨红着脸瞪着他,黄彪忽然大声说:“不用问,他准是狗汉奸卖国贼!”“谁是狗汉奸卖国贼?”大梁立刻把脸扭过去。“谁是狗腿子谁就是狗汉奸卖国贼!”

大梁腾然站起来,他正要把拳头和手铐一起砸到黄彪脸上,何程将他一拖,然后把枪托猛砸到他的大腿上。“想造反是不是!”

犯人重新坐定之后,沈狱长将手上那份档案放到桌面上,从布袋里掏出一包香烟。点燃嘴上那根香烟之后,吸了一大口,瞧着犯人又问道:“看来你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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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不小。你原来是不是犯了流氓罪?”见到犯人立刻把头低下来,随后有一分多钟还在瞧着腿上的那副镣铐,敲了敲桌面大声说:“刘大梁,昂起头,听我读遍你的犯罪事实!”见犯人抬起了头,又把那份档案拿起来。

“刘大梁,”沈狱长把档案放到眼皮底下,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念道,“绰号狗腿子,1952年8月7日出生于鸭儿县鸭儿镇鸭儿村鸭儿三队,其本人原来是鸭儿村大队文书,因1972年1月5日犯了流氓罪被鸭儿村鸭儿镇民兵民警捉拿,被判入狱3年零6个月。其犯人在服刑期间,于1973年7月8日上午九点十五分把一个狱警打伤,被改判为7年零3个月。1974年1月16日,其犯人企图越狱,又被改判为18年零9个月。1974年12月18日,其犯人又再次越狱,被改判为无期徒刑…”读到这里,他忽然拾起头,盯着犯人发青发紫的脸。“这里没有写你当时犯下流氓罪的经过,你以前是不是想强奸某一个女人?”他边思索边问道。

“不是。”犯人答道。

“不是?”沈狱长揉了揉又厚又多肉的鼻梁。“难道你想打群架?”“不是。”

“难道你想聚众斗殴?”“不是。”

“难道你想侮辱良家妇女?”“不是。”

“难道你想杀人放火?”“不是。”

“难道你想抢劫银行?”“不是。”

“怎么什么都不是,难道你是冤枉的!”沈狱长不耐烦了,他一扔下那份档案嚷道。

大梁呶了呶嘴,他正要回答,何程抢在他前面说:

“沈狱长,这些犯人哪有不用刑会乖乖认罪的?要是他没有犯罪,他会被抓起来吗?”

“是啊,他都被判刑了,难道还有假的吗?我听人家说过了,是因为他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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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读结束···

阅读剩余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