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明家的世界史》(德)理查德·冯·施拉赫(RichardvonSchirach)著|(epub+azw3+mobi+pdf)电子书下载

图书名称:《发明家的世界史》

【作 者】(德)理查德·冯·施拉赫(RichardvonSchirach)著
【页 数】 279
【出版社】 中译出版社 , 2020.03
【ISBN号】978-7-5001-6088-5
【价 格】78.00
【分 类】创造发明-技术史-世界-普及读物
【参考文献】 (德)理查德·冯·施拉赫(RichardvonSchirach)著. 发明家的世界史. 中译出版社, 2020.03.

图书封面:

《发明家的世界史》内容提要:

理查德冯施拉赫讲述了发生在那些曾改变世界、有独创性发明的人们身上不为人知、令人好奇与吃惊的故事。这些故事充分展现了他们如孩子般的欣喜若狂,对造物之美深刻的敬畏,疯狂的勇气和承受痛苦的能力。他们的坚定不移以及大胆思想带来了改变世界的开拓性发现。他们的人生、错误和失望往往比他们的科学认识更让我们感动。

《发明家的世界史》内容试读

发明家的世界史

前言

我们所能经历的最美之事,莫过于神秘未知

枢密顾问玻尔兹曼教授昨天被发现死于酒店房间,当时他正带着女儿在杜伊诺避暑。他利用一根短绳在窗樘的

十字梃架上自缢身亡。第一个到现场发现其死亡的是他的

女儿。

维也纳的《时代周刊》(Die Zei)报道了上述悲剧内容。不论是

玻尔兹曼的家人,还是维也纳的普通民众,都料想不到他会走到这

一步。

这位物理学家举世闻名,备受尊敬,就连科学界的敌人都对他

赞赏不已。他先前向妻子承诺过,要一起在亚得里亚海边度几天假。

这对夫妻恩爱有加:阅读他俩的通信,你不能不被打动,是的,你

会被深深打动。这次晚夏的海滨疗养,气氛本来是轻松愉快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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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明家的世界史

玻尔兹曼上吊时,他的妻子亨丽埃特和小女儿艾尔莎已经先去游泳,让他稍后跟上。由于他迟迟不来,母亲便打发15岁的艾尔莎返回酒店,去看看是否一切正常。父亲在十字挺架上的最后样子,成为艾

尔莎挥之不去的阴影。她以后对此没有再提一字。

以身冒险的男人

玻尔兹曼是一位好斗的预言家,为了让“原子”的概念最终为

人们所接受,他一生都在与一批批的反对者和怀疑者战斗。他常常

单枪匹马地迎战对手:当事关原子是否真实存在时,他便会像公牛

一样暴怒。恩培多克勒和亚里士多德的“四元素说”(认为万物皆由火、水

气、土四大元素构成)替代了德谟克利特的朴素“原子说”(认为万物都由不可再分的原子构成),并主导了西方人的思维整整两千年。直到1808年,一位来自坎伯兰郡的贵格会教徒提出了第一个科学的原子论。他叫约

翰·道尔顿(John Dalton),出生于1766年,逝世于1844年一恰逢玻

尔兹曼出生的那一年。

反对亚里士多德的权威确实需要斗士般的勇气。在玻尔兹曼看

来,科学就是追寻真理。他孜孜不倦地探寻物质的原子结构,为该领域的未来物理学发展奠定了基础。但如今他再没有机会踏上这块应许之地了。

这位科学斗士终生求索的另一个重大课题是熵。马克斯·普朗

克(Max Planck)在其著名的“熵方程”中总结了玻尔兹曼在这方面的研

究,在玻尔兹曼的墓碑上便刻有他的公式。要是没有“玻尔兹曼常

数”k,普朗克的“作用量常数”h将是不可想象的。

作为教师,玻尔兹曼的授课热情生动。他去世后,他的年轻学生莉泽·迈特纳(Lise Meitner)前往柏林去听普朗克讲课。一开始,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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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失所望,花了好长时间才学会欣赏普朗克的安静风格。

玻尔兹曼是位有着5个孩子的父亲,在生命的最后20年,他似

乎无法抑制一种漂泊的冲动,辗转于多个地方,试图找到最后的幸

福和安宁。1890一1902年间,他流转于维也纳、格拉茨、慕尼黑莱比锡,然后又回到维也纳。1888年,他在作决定是否接受柏林大

学的教席时,反复无常的举止透露出他内心的犹疑。他先是修书寄

往柏林,表示接受聘任,紧接着又给那里打电报要求无论如何不要

拆阅他的信件。隔天,他的另一封电报抵达柏林,说现在可以拆信

了。最终,柏林那边不耐烦了,决定聘用第二人选

玻尔兹曼勤奋有加,发表的论文超过139篇,他还作各种学术报告,参加国际性会议,并写下多才多艺的“普及性文章”。然而,

他用功过度,不懂节制。1901年,他的竞争对手兼私人好友恩斯特·马赫(Erst Mach)退休:玻尔兹曼除了完成自己的课程,·还要代马

赫讲授自然哲学和科学方法的课程。但讲了几堂课后,他就承受不了而放弃了这份额外负担一这反过来又增强了他挥之不去的一种恐惧:他担心会失去工作。

玻尔兹曼的体质很差,间发性抑郁症也影响到他的精神状态,然而在随后几年,他还是利用假期两次横渡大西洋去美国授课。他过分高估了自己的健康状况,结果身体和精神都超负荷了。有一天,他正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讲课,突然大脑里一片空白,不到一小

时就丧失了身体活动能力。医院给他认真地进行了检查,最后诊断

为神经衰弱。

当时,人们不甚了解抑郁症,玻尔兹曼也无法得到医学上的帮

助。我们不禁联想到:多次横渡大西洋的他正如在风暴中的船只,

冒着随时触礁的危险。倘若他哭喊,天使的序列中,又有谁能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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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明家的世界史

见他?①

玻尔兹曼决定自救,他来到亚得里亚海的阳光海滨,但此时他

已病得很重,无法再对抗越来越将他逼入绝境的黑色抑郁。

两种文化

玻尔兹曼辞世数十年之后,我在慕尼黑读文学专业,有一次偕

女友前往的里雅斯特旅行。我们计划逛遍那里的街巷和咖啡馆,追随詹姆斯·乔伊斯(James Joyce)和伊塔洛·斯韦沃②的足迹。我们计划再去杜伊诺转转,因为满脑子里都是里尔克的诗句和他的《杜伊诺

哀歌》(Duineser Elegien)。我们在大众汽车里朗诵朦胧、神秘的《致俄耳

甫斯的十四行诗》(Sonette an Orpheus)。那种朦胧吸引着我们,但我们不

会因此变得聪明。这也不奇怪,里尔克自己都承认,“它们指这些诗的影响将远胜过我的”。

要是那时有人问我,有没有什么比文学更重要、更深刻、更让

人满足,我会不假思索地回答:没有。

杜伊诺是亚得里亚海沿岸风景最美的地方之一。一座巍峨的城

堡矗立在小城的高处,它归德拉托雷一塔索家族所有。在里尔克的时代,当时的城堡女主人玛丽·冯·图尔恩-塔克西斯是里尔克的资助人、知己和笔友。

我们无比虔诚地走进修建在悬崖顶上的建筑,在一张大理石桌

前停下来,跳望亚得里亚海起伏的蓝色波涛。在里尔克的“梦想之

①此处作者套用奥地利著名诗人里尔克的《杜伊诺哀歌》第一首哀歌中的第一句话:“倘若我哭喊,天使的序列中,又有谁听得见我?”—编者注

②伊塔洛·斯韦沃(Italo Svevo,.1861一1928),意大利犹太商人兼小说家,笔名为埃托雷·施米茨(Ettore Schmitz)。他大器晚成,60岁后才写出成名作《季诺的意识》(La

Coscienza di Zeno),被誉为20世纪最出色的小说家之一。一编者注

004

前言

年”1912年,会不会正是在这里,他将鹅毛笔蘸满墨水,写下了《杜

伊诺哀歌》的起首几句?其中第一句实在让人难忘:

倘若我哭喊,天使的序列中,又有谁听得见我?

当时我和女友都没有听说过玻尔兹曼。人们的热烈讨论中充斥

着施尼茨勒、豪普特曼、尼采、冯塔纳和黑贝尔①等名字,但没有

人提到他的名字。我们沿着石头铺成的里尔克路缓步下山,走向海

边,尚不知道杜伊诺正是玻尔兹曼的辞世之地。玻尔兹曼在弃世时没有留下什么,没有决别信,也没有遗言。数十年后,那里没有什么能让人忆起他来。直到2006年,在玻尔兹曼去世100年之际,人

们才在当年的普莱斯酒店(现在是亚得里亚海联合世界学院)门口设立了一块纪念牌匾。

这次里尔克朝圣之旅后的一两年,我放弃了日耳曼语言文学。

我想更多地了解世界,认识其他国家、人民和语言。几年后,我重返德国,又迷上了盎格鲁-撒克逊文学。我被伯特兰·罗素、萧伯纳、弗吉尼亚·伍尔夫和伊夫林·沃②吸引。有一天,我发现了一位

①弗里德里希·黑贝尔(Christian Friedrich Hebbel,1813一l863),德国剧作家,诗人。其作品擅长处理复杂的心理问题,代表作有《吉格斯和他的指环》(Gyges undsein Ring)。—编者注

②本名为阿瑟·伊夫林·圣约翰·沃(Arthur Evelyn St..John Waugh,1903一1966),英国作家。伊夫林·沃(Evelyn Waugh)是他的笔名。其最知名的作品包括早期的讽刺小品《衰落与瓦解》(Decline and Fall,1928)、《一坏土》(A Handful of Dust,.1934),长篇小说《重返布莱兹海德庄园》(Brideshead Revisited,或译《I旧地重游》《故园风雨后》《拾梦记》,1945)以及“二战”题材的长篇三部曲《荣誉之剑》(Sword of Honour,1965)。沃是个保守的罗马天主教徒,常能犀利地表达自己的见解,被认为是20世纪最杰出的文体家之一。—编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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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明家的世界史

小说家,他见多识广又风趣诙谐,名叫查尔斯·珀西·斯诺。斯诺

不仅是一位迷人的作家,还是一位科学家,他曾凭借在光谱学领域

的工作获得物理学博士学位。1959年,他作了一次演讲,指出自然

科学与人文科学的对立和缺乏交流将导致严重的后果。这次演讲引

发了激烈的辩论。

当辩论开始被人们遗忘时,我偶然读到了其中的一段话一它

似乎就是直接对我讲的。一直以来,我一听到“热力学”就头疼,更别说其他像“量子力学”之类的概念。斯诺严厉地批评了他在大

学生活和活动中一再遇到的一些文学圈成员:

当听到科学家说从未读过一部重要的英语文学作品时,

他们会发出怜悯的窃笑。他们会斥之为无知的专家,蔑视

对方并不予搭理。其实,他们自已的无知和只懂专业知识同样骇人听闻。有很多次,我跟这类人在一起,他们,在

常人眼里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但却毫不顾忌地表达了自己

难以相信科学家们竟然如此无知。有一两次,我忍无可忍,

反问他们有多少人能够说出热力学第二定律。他们的反应

很冷淡,也答不上来。我问的是最基本的科学常识,就相

当于问:你读过一部莎士比亚的作品吗?

斯诺的反问首先指向英国的教育体制:自维多利亚时期以来,它一直重文轻理,强调学习希腊和拉丁文化。斯诺不怕引发争议

他认为,受过文学教育却不知道自然科学为何物的知识分子无异

于尼安德特人。就像那位琢磨阳光色谱为什么是彩色的日耳曼语言

文学家一样,这位夜里沉湎于《埃达》(da)的粒子物理学家也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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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读结束···

阅读剩余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