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行般若经》训诂研究》张幼军|(epub+azw3+mobi+pdf)电子书下载

图书名称:《《道行般若经》训诂研究》

【作 者】张幼军
【丛书名】樟园百花论丛
【页 数】 217
【出版社】 北京:知识产权出版社 , 2019.12
【ISBN号】978-7-5130-6657-0
【价 格】59.00
【分 类】大乘;《道行般若经》-研究
【参考文献】 张幼军. 《道行般若经》训诂研究. 北京:知识产权出版社, 2019.12.

图书封面:

图书目录:

《《道行般若经》训诂研究》内容提要:

本书的内容包括:对以往就《道行般若经》所作的训诂进行评述并提出经典校注中应注意的原则;对《道行般若经》语言与佛理以往的缺乏解释尽量给出解释;指出《道行般若经》特殊语法和语病,包括广泛的逆序、独词句、定语从句、共用与合叙、长句、不符合汉语习惯的词法和句法等;讨论《道行般若经》的修辞,包括广泛的比喻修辞和其他修辞。

《《道行般若经》训诂研究》内容试读

第一章《道行般若经》训诂述评

这一章分两节,第一节评述《道行般若经》的一部校注、一部词典和两篇文章,另外网络上佛门中人对《道行般若经》的解读我们也关注一下。第二节是就校勘而言的,基于校勘中删减、增加、修改原文非常大胆,量也很大,我们感觉这个现象非常严重,故本章还要专门讨论对传世经典的校勘应该持有的态度。

第一节《道行般若经》训释概览

《道行般若经》凡十卷,又称《道行般若波罗蜜经》,音意合译,还有叫作《摩河般若波罗蜜道行经》《摩诃般若波罗蜜经》的。据说其注疏有东晋支遁《道行指归》、东晋道安《道行品集异注》《道行指归》、竺僧敷《道行义疏》,今皆不传。现今能见到的只有道安为《道行品集异注》所作的序,《大正新修大藏经》与《中华大藏经》都有收录。原文又见于《出三藏记集》卷7。

虽无注疏本可资参考,但有同本异译若干种,对于理解经义不无裨益。本经同本异译有三国吴支谦《大明度经》(6卷),苻秦昙摩蜱与竺佛念共译《摩诃般若钞经》(5卷),姚秦鸠摩罗什《小品般若

波罗蜜经》(10卷),唐玄奘《大般若经》第四分、第五分,宋代施

护《佛母出生三法藏般若波罗蜜多经》(25卷),其中以支谦译本与本经最近似,施护译本则与现存梵文《八千颂般若》(梵Asta.sahasrika-

prajnaparamita)及西藏译本,分品完全相同。所参考的梵本是荻原云

来的本子,即Abhisamayalamkar'aloka Prajnaparamitavyakhya:The

Work of Haribhadra,together with the text commented on,U.Wogihara

编辑,The Toyo Bunko于1932年出版。英译参考的是Edward Conze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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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Perfection of Wisdom in Eight Thousand Lines Its Verse Summary,由Four Season Foundation,Bolinas于l973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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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行般若经》难读难懂,有关《道行般若经》的训释成果却不

多。所以我们自己作了一部注,即《道行般若经》注,已于2016年在

湖南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作注的过程能参考的文献不多,主要是辛岛静志的一篇文章、一部校注、一部词典,还有胡敕瑞的一篇文章。这一节我们将重点评述。另外,网络上佛门中人对《道行般若经》的解读也在此略作关注。

一、胡敕瑞《(道行般若经〉与其汉文异译互校》

现今就《道行般若经》作的训诂论文只有两篇,一是辛岛静志《(道行般若经〉和异译的对比研究》(《汉语史研究集刊》,2002年),这篇文章解释了4个词:赐、慊苦、正、底。这些都已收人后面将要论及的作者的著述中,在此不做重点考察。二是胡敕瑞《道行般若经〉与其汉文异译互校》(《汉语史学报》第4辑,2003年),举正了《道行般若经》误字、漏文等45处。先举下列9例:

例一

“怯”误为“却”(p426b21)。所校是。中华藏校,南藏、径山藏、龙藏本作“怯”。

例二

“住”,误为“在”(429c13)。所校是。

例三

“爱”误作“受”(431c2)。非是。

“用學般若波羅蜜故,不受自瞋恚、不受自贡高、不受自可。”胡以为“受”当作“爱”。受,谓接受。经中“受”字,自有此用法,不宜校改。如:

“菩薩行般若波羅蜜,色不受,痛痒思想生死識不受;不受色者為

無色,不受痛痒思想生死識者為無識。般若波羅蜜不受。何以故不受?如影,無所取、無所得,故不受。”(p426a26)

例四

“违”误作“远”。

“释提桓因從佛所聞般若波羅蜜,即受誦,彼異道人即遥遠遠繞佛

一匝,便從彼間道徑去。”(433c27)

胡校“远绕”为“违绕”,读为“围绕”。所言有可取处。

例五

“时”误作“者”。

“佛語釋提桓因:‘善男子、善女人誦般若波羅蜜者,若千千天人到經師所聽法。1”(434c6)

胡以为“者”是误字,当作“时”。今按:“者”字不误。现将此处引文引全:

佛語釋提桓因:“善男子、善女人,誦般若波羅蜜者,若干千天人到經師所聽法,不解於法中,諸天人適欲問法師,天神語之,用慈於法中故,其人即自了知,諸天所不解者便自解。”

到经师所听法的有两类,一类是诵持般若波罗蜜者,一类是天人。他们对于法中的义理有所不解,刚要开口问,天神就帮他们解决了。前一类人就自行明白了,后一类人即天人不解者即自解。这样很是通顺。如果把“者”改成“时”,那就反而不好懂了。不顾及段落要表示什么,看不到句群的意思,甚至整个句子的意义都没有考虑,看到那

么一点就下结论,还真是训释佛经的人的大忌。

例六

“说”误作“脱”。

“夢中不見馀,但見佛…但見若干菩薩、但見六波羅蜜種種解

脱。”(435b14)

此“脱”字误,当作“说”。此系大正藏误,大正藏底本丽藏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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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误。

例七

“置”误为“至”。

“夜時持摩尼珠著冥中,即時明;熱時持摩尼珠,所著處即為凉;

寒時持摩尼珠,所著處即為熱;所至處,毒皆不行。”(436a4)

胡以为用“至”字的地方,当换为“置”。仿例五,把句子引长

一点:

夜時持摩尼珠著冥中,即時明;熱時持摩尼珠,所著處即為凉;寒時持摩尼珠,所著處即為熱;所至處毒皆不行;馀他輩亦爾。中有為蛇所齧者,若男子、若女人持摩尼珠示之,見摩尼珠毒即去。如果把“中有為蛇所齧者,若男子、若女人持摩尼珠示之,見摩尼珠毒即去”看作是“毒皆不行”的补充和说明,那么,用“置”就不一定好,可能用“至”还恰当些。

例八

“置”误为“署”。

“其勸助者,是為勸助。勒助已,持作阿褥多羅三耶三菩,以是為阿耨多羅三耶三菩。署是菩薩有德之人,持心能作是求阿耨多羅三耶

三菩,乃至作是心,欲有所得。”(438b3)

胡欲改“署”为“置”,释为“除”。改字者的意思是说,除非是有福德的菩萨,才能起心安意求阿耨多罗三耶三菩。这与经意相抵触。经意是说,富有功德的菩萨,刻意求取最正觉,有所得之心,意思是问弥勒,这样行不行?弥勒立即回话说:“其不作是求,乃能有所得。其作思想者,以为无黠。”思想上有一个求取最正觉之心,就达不到目的。不刻意求取,才能有所得。这样想有所求取,那就是糊涂了。一句话,改“署”为“置”,而以“除”释“置”,不合经意。今按:署,意思就是置,不必改字。《楚辞·远游》:“后文昌使掌行兮,选署众神以并毂。”洪兴祖《楚辞补注》(中华书局,1983年)补注:“署,置也。”玄应《一切经音义》卷13:“署,犹置也。”置,谓安排布置。在

这个句子里,安排布置纯属虚拟,实际意思就是假设。署,犹置;置,犹设。假设这菩萨已有功德,有意求取最正觉,安一个有所得之心,那就不好了,无法得到正觉。可以肯定地说,这个“署”并不是误字。

例九

“休”误为“修”。

“彌勒菩薩謂須菩提:‘不當於新學菩薩摩訶薩前說是語。何以故?或亡所信、亡所樂、亡所喜、亡所行,便從是修。’”(438b10)

胡以为“修”不辞,当是“休”之音误。然而“休”在晓母,“修”在心母,古人假借,多重声母,音误之说犹有可商。“便從是修”,宫本、资福藏、碛砂藏、普宁藏、南藏、径山藏、龙藏作“是從墮”,当据以改“修”为“墮”。

由此知胡教授所论有对有错,观其错处,尤须注意上下文,注意串通上下文的意义。

二、姜子夫主编《道行般若经》

2005年大众文艺出版社出版了一部《道行般若经》,上下两册,姜子夫主编,有注有译。所注大致是一些常见的名词术语,在佛学类词典里查得到的,少见创造性。从译文看来,实在还有诸多不甚了然的地方。

例一

随手翻到209页,录如下经文:

魔事一起時,令深學菩薩為本際作證,便墮聲開道中,得須陀

洹道。

白话译文如下:

如果一旦有魔事发生,菩萨就会堕入声闻道中,就会堕人须陀洹

般若

道中。

一旦魔来滋事,菩萨就堕落了。照这样说,魔也就太厉害了,菩萨也就太容易被击倒了。按经中的叙说,魔虽然有力量,破坏正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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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遗余力,但终究邪不敌正。在佛的护视之下,菩萨多是最终的取胜

者。这里的“一”与“就”之间,漏了重要的一环。就是“令深学菩

萨为本际作证”,他要菩萨立即获得道证,也就是一步到位,达到最

高果位。菩萨如果信从了,才会堕落。如果觉知这是魔之所为,不立

即为本际作证,那是不得堕落的。不译“为本际作证”的意思,就把经文弄得面目全非了。说“堕”,堕到哪里去了呢?按译文,堕到两个地方去了,一个地方是声闻道,一个地方是须陀洹道。实际上只是堕到了一个地方,那就是声闻道。在声闻道中他得到了一个初级的果位,那就是须陀洹。就这么一句话,一开口说,便错了这么多。真不敢希望这部书就训诂文献会提供更多的有价值的东西。

不能以随机举例为准,得从头至尾细看。我们试着做了一下,所获不多。下面我们在本书第4页中举个例子。

例二

所录如下经文:

舍利弗言:“善哉,须菩提!为佛学佛而学者,不说空身慧,空身慧而说最第一。”

姜编在此做了一个注解:“空身慧:空身的智慧。”

这注了等于没注,什么是“空身慧”呢?读者还是不明白,所明白的只有一点,慧就是智慧。主要之点还是没有触及。原来“空身慧”就是空慧。认为一切存在皆无实体(身),皆无自体(身)。如此观察世界,叫观空慧,亦即空身慧,或空慧。姜编的《道行般若经》译此句为:

舍利弗说:“真了不起啊!须菩提,你为学佛的人解说佛法,不直接说空身的智慧,却对空身的智慧解说得最好。”

他把“为佛学佛而学者”,译成“你为学佛的人解说佛法”,不知道他理解的语法关系是怎样的。只怕未认真考虑过语法,只是含含糊糊地认为是那么个意思。这种应付佛经语言的办法不足为训。一定要讲清楚,弄明白,字字落到实处,才算尽了注释者、翻译者的责任,否则就不好说这位注译者取得了成就。注译者首要的任务是校勘,这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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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