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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的反智主义（历史学派），作者理查德·霍夫施塔特（Richard Hofstadter，1916-1970），哥伦比亚大学美国历史教授，20世纪中叶美国著名历史学家，公共知识分子，少数最早注意到美国文化中反智主义的学者之一。

简介

《美国的反智主义》是一部关于美国知识分子及其批评者的经典著作，集思想史、社会史、政治史于一体。它出版于 1963 年，然而，几十年后，甚至在 21 世纪，美国社会——对技术的崇拜、失控的商业和文化消费主义、教育的务实导向、对人类价值的蔑视……层出不穷民粹主义和暴力事件的发生表明，反智主义的强度是周期性的，反智主义仍然根深蒂固。因此，笔者的询问再次呼应：

“智力”在人类文明中应该如何发展？

知识分子在社会和政治中可以扮演什么角色？

“反智主义”问题通常被认为是在理查德·霍夫施塔特的《美国的反智主义》中定义的。这本书的灵感来自 1950 年代的政治和知识生活，但它的历史叙述开始得更早，结束于美国从麦卡锡主义制造的红色恐慌中复苏。

作者以反智主义观点为线索，审视了美国社会和文化中多个不为人知的方面。从美国的建国史、宗教传统、政治制度、商业精神、学校教育，从君子的没落、知识分子的异化与服从等，系统地、历史地梳理了反抗的根源。美国的理智主义。

在笔者看来，1952年的选举是知识分子与庸俗对立的生动反映。美国知识分子与民众之间巨大而有害的鸿沟通过媒体进行宣传。经过20年的民主统治，知识分子在社会上衰落了，而商人的影响力却在上升。知识分子现在是美国社会所有不愉快或不道德的事情的共同替罪羊，私营企业主被视为有能力面对任何困难。作者批判了民粹主义、保守主义、反动主义和极右翼思想，认为反智主义是思想、情感和态度的综合体，是“对精神生活和被认为是代表精神生活；一种不变的、贬低生命价值的取向”。

目录

第 1 部分介绍

1、当代反智主义

第二，不欢迎知识分子

第二部分心之宗教

3、福音精神

4、传福音与复兴

5、反对现代化

第三部分民主

绅士的堕落

改革者的命运

8、专家崛起

第四部分：实用主义文化

9、商业和知识分子

10。白手起家的技术与精神生活

11.主题变化

第 5 部分民主制度下的教育

12.学校和教师

十3、人生调整之路

十4、孩子与世界

第六部分结论

十5、知识分子：异化与服从

谢谢

精彩的书摘

当代反智主义（选自第一章）

1

虽然这本书的大部分内容涉及更古老的美国历史，但它是针对 1950 年代的政治和知识环境而编写的。在过去的10年里，“反智主义”这个词已经成为中国人用来谴责自己和描述学校虐待行为的常用词。虽然过去的美国知识分子常常对全国各地的思想缺乏尊重而感到沮丧和怨恨，但知识界之外的大量人士却声援他们，或者如果这种自我批评演变成一场民族运动，几乎闻所未闻。

麦卡锡主义是批判性思维对这个国家造成破坏的恐慌背后的驱动力。诚然，麦卡锡频频出手的不只限于知识分子——他的猎物更大——但知识分子也在他的射程之内，而且一旦击中，似乎给他的追随者一种特别的兴奋。他大举攻击知识分子和高等学府，不如他的法官在全国争相模仿。之后，麦卡锡的密集责骂激发了无限的恶意和无趣的无知。在这样的氛围下，1952年的总统选举中，两大阵营的候选人戏剧性地表现了才华横溢与平庸的对比。一方面是阿德莱史蒂文森，一位思想和风格不同寻常的政治家，他对知识分子的亲和力在近代史上是无与伦比的。另一边是传统的意识形态，相对口齿不清的艾森豪威尔，与不讨人喜欢的尼克松联系在一起。为战役定下基调的将军，与其说是将军本人，不如说是与他并肩作战的队友。还有党内的那些麦卡锡主义者。

知识分子自己和他们的批评者意识到艾森豪威尔的决定性胜利意味着知识分子在美国被唾弃。舆论代表《时代》杂志发表文章，以微弱的票数表示反对，称艾森豪威尔的胜利“表明了一个长期令人担忧的事实：美国知识分子与公众之间，存在着病态的巨大鸿沟。” .小亚瑟·施莱辛格在选举结束后写道，表达了他的强烈抗议，发现知识分子“处于这一代人从未见过的境地”。在民主党执政的20年里，他们一直处于主流，被理解和尊重；而现在商界又回到了权力的中心，“庸俗化是商界至上的必然结果”。读者现在被轻视为“书呆子”、古怪的人，既不被新党利用也不理解，是从所得税到珍珠港事件的替罪羊。施莱辛格写道：“反智主义，永远是商人的反犹太主义……知识分子……在当今的美国社会中被流放。”

新政府上台后，一切都得到了充分的证实。用史蒂文森的话来说，汽车经销商取代新经销商是压垮知识分子及其价值观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们在杜鲁门时代被法制政治家所掩盖。在这个国家，只剩下查尔斯·E·威尔逊对纯学术研究的嘲弄，以及艾森豪威尔对只阅读西方小说八卦的热爱，将知识分子等同于啰嗦的花花公子。然而，在艾森豪威尔执政期间，全国情绪发生了转折：麦卡锡主义者的怒火在共和党总统面前被耗尽，威斯康星州的国会议员本人也被孤立、受到谴责，失去了傲慢。 .最后，1957年苏联发射的“斯普特尼克”人造卫星大大缩短了美国人民审时度势和自我觉醒的时间。 “人造卫星”不仅重创了美国的民族虚荣心，也引发了人们对反智主义对教育体系和普遍美国生活的影响的广泛关注。一夜之间，轻视自己的智慧，成为全民的耻辱，甚至威胁到他们的生存。多年来，这个国家一直将教师的忠诚度视为主要问题，但现在却担心他们微薄的薪水。多年来，科学家们一直在叫嚣着过度考虑安全因素会削弱研究的热情，突然间人们开始倾听了。此前，只有少数教育批评者谴责美国教育体系的松懈。如今，各大电视媒体、报纸、商界人士、科学家、政治家、将军和大学校长都在集体攻击，整个国家都充满了自责。 .当然，警惕性不会立即消失，美国生活中的反智主义也不会完全消除。即使在教育的风口浪尖，公众的热情似乎是在建造更多的卫星，而不是更多的智能。更何况，教育界的一些新名词几乎都在提出，天才儿童应该被视为冷战资源。但无论如何，大环境确实有了明显改善。 1952年，只有知识分子本身受到反智主义的诅咒，到了1958年，大多数有一定思维能力的人都认为它威胁到国家的成败。

时至今日，我们可以将目光投向 1950 年代的政治文化之外。如果在麦卡锡主义和艾森豪威尔政府的统治下，知识分子在大众生活中出现了一些幻灭的阴影，那么这种可能性就不再存在，因为华盛顿已经开始再次与哈佛教授和前罗德学者交谈。他们说再见。如果你之前怀疑智力是执政成功的绊脚石，现在想必已经很清楚了——新总统对思想很感兴趣，仪式性地表明他在国家事务的各个方面都尊重知识分子，并且愿意成为有学问的人的陪伴，倾听他们的意见。建议；最重要的是，早在他执政之初，他就一丝不苟地征集能人、智者。更何况，以往那种认为招聘这样的人才会彻底颠覆国家行为准则的盲目信念，注定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失。现在，当知识分子谈论反智主义时，他们不再需要自怜或夸张的政治。

2

1950年代的政治发酵和教育辩论使“反智”一词成为美国人自我评估的核心词；描述各种不良现象。接触它的人偶尔会认为，反智主义是生活某一领域的新兴力量，是当前形势的产物，会发展成压倒性的力量。 （美国知识分子缺乏历史意识是可悲的。现代人长期生活在某种毁灭的阴影下。即使是社会变革的一个小漩涡，也被知识分子视为巨浪。）学生们对1950年代经常出现的反智思想不会有丝毫陌生，反而会很熟悉。这个国家的反智主义第一次出现并不是在1950年代，事实上，它的历史背景可以追溯到我们的民族认同。对这些背景的研究表明，美国人对知识分子的认同不是逐渐下降，也不是突然下降，而是呈周期性波动；这也表明，拒绝当代知识分子并不意味着他们的地位。减少，但重要性增加。我们在这个话题上缺乏系统的知识和基于事实的思考。知识分子与国家之间旷日持久的争论虽然有写，但呈现的大多是知识分子眼中的美国，而美国对待知识分子和知识分子的方式却很少写。

反智主义从未被明确定义的原因之一是，当出现争议时，更容易应用模糊的概念。当然，定义它绝非易事。作为一种思想，它不是一个单一的，而是许多相互关联的主张；作为一种态度，它通常不是简单的取向，而是一种爱恨交织的关系——没有多少纯粹的知性和知性厌恶见；作为一门历史学科（如果合格的话），它不是一条不变的主线，而是强度高低，由各种来源驱动。在本书中，我不会做出严格或狭隘的定义。从一组复杂的属性中定义单个项目在历史上是任意的，即使在逻辑上完美无缺、毫无意义。我感兴趣的是复杂性本身——不同态度和思想的复杂历史联系和交叉点。我所说的反智主义是一种态度和思想的结合，是一种抵制和质疑思想及其代表的生活的倾向，通常会贬低它。这种笼统的概括，它与定义接壤，我认为会有所帮助。

一旦采用上述方法，反智主义显然不会像一个人的生活、一个制度的发展或一场社会运动那样成为一个正式的历史主题。当我研究美国思维开始的环境和氛围时，我必须通过一些主观的方法来重新创造它们。

在举一个我所谓的反智主义的例子之前，我需要澄清我所指的不是什么。除了少数例外，我不讨论美国知识分子群体之间的不和和内讧。美国知识分子与其他任何地方没有什么不同。他们经常焦躁不安，自我怀疑，甚至自我抛弃，并且动辄责备自己所在的整个群体。这种内部批评既有趣又具有启发性；有些知识分子不顾形象，不假思索地批评其他知识分子，这不是我关心的问题。 H.L. Mencken 关于美国教授职位的言论是无与伦比的。没有人能像玛丽·麦卡锡那样把其他作家描绘成小说中的恶毒。但我们不认为门肯和威廉 F. 巴克利是教授的敌人，或者将麦卡锡女士与同名的已故参议员联系在一起。毕竟，批评其他知识分子是知识分子最重要的功能之一，而且他们不遗余力地这样做。我们希望但不期望他们更加善良、优雅和精确。知识分子本该让百花争艳，百家争鸣，但我们不得不接受的是，有时他们只是在为文字而战。

最后，为了避免无可救药的混乱，我们需要认识到反智主义与我称之为反理性主义的哲学信条不同。尼采、索雷尔、柏格森、爱默生、惠特曼、威廉詹姆斯等思想家，以及威廉布莱克、D.H.劳伦斯、海明威等作家，都可以称为反理性主义者；然而，这些人并不具备我所描述的社会学和政治学意义上的反智特征。确实，反智主义运动经常借鉴反理性思想家的观点（仅爱默生就给他们留下了无数的著作）；但只有当他们这样做时，我的讨论才会偶尔涉及学术界的反理性主义。在这本书中，我主要关注一般的社会态度、政治行为以及普通中下阶层的反应，很少提及公开的理论。我的兴趣在于那些在严重贬低知识分子和人类生活的国家事务中具有影响力的态度。在这方面，最近历史上的一些例子可以使单薄的概念变得有血有肉。

3

让我们从那些对美国知识分子强烈不满的人的一些声明开始。

例A：在1952年的大选中，中国人迫切需要一些话语来表达他们对学者的蔑视，这已经成为当时美国政治的一个自觉主题。原本没有贬义的“书呆子”一词，很快就比传统的“书呆子”一词更负面。选举后不久，广受欢迎的右翼小说家路易斯·布罗姆菲尔德（Louis Bromfield）提出，这个词有一天可能会像这样进入字典：

“书呆子”：假装知识渊博的人，通常是教授或教授的学生。本质上肤浅，过于情绪化和女性化，无法处理任何问题。依靠才华和傲慢，鄙视有能力的人的经验。迷惑于多愁善感和强烈的福音思想。相信中欧社会主义而不是希腊-法国-美国的民主和自由主义。遵循旧的尼采哲学道德往往会导致入狱或耻辱。说真的，任何问题他都要反复推敲，弄得他一头雾水，老是停滞不前。他的心脏已经失血过多。

“最近的选举揭示了很多，”布卢姆菲尔德说，“不容忽视的是，‘书呆子’的思想和感受与一般人大不相同。”

示例 B：近两年后，对知识分子的蔑视得到了艾森豪威尔总统的正式批准。在 1954 年洛杉矶的共和党集会上，他转达了一位工会领袖的观点：当全部真相公之于众时，人们将永远支持正确的要求。总统补充说：

这位劳工领袖的想法令人放心，尤其是我们周围有太多的所谓刻薄的所谓知识分子，谁不同意他们就是错的。

另外，我听说过一个非常有趣的知识分子定义：他们是认真对待每件事，并且说得比他们知道的更多的人。

示例 C：1950 年代争论的焦点之一是关于专业能力在政治生涯中的地位的陈词滥调。高潮出现在 1957 年，连锁店总裁 Maxwell H. Gluck 被任命为驻锡兰大使，代表了业余爱好者对专业人士的全面胜利。据他自己估计，格鲁克先生为 1956 年的共和党选举贡献了 20,000 至 30,000 美元，但与他之前任命的许多人一样，他并不以政治或外交经验而闻名。当富布赖特参议员问及他的资格时，格鲁克忍不住：

富布赖特：“你认为你可以在锡兰解决什么问题？”

格鲁克：“其中一个问题是人。我相信，我可以——我想，我可以建造，除非我们——不，除非我处于以前从未发生过的情况—— “良好的外交关系，以及对美国的善意……”

富布赖特：“你认识我们的驻印度大使吗？”

格鲁克：“我认识前大使约翰·谢尔曼·库珀。”

富布赖特：“你知道印度总理是谁吗？”

格鲁克：“是的。但我不能念出他的名字。”

富布赖特：“你知道锡兰总理是谁吗？”

格鲁克：“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由于怀疑格鲁克先生的资格，他的提名据称是出于对共和党选举的贡献。在 1957 年 7 月 31 日的新闻发布会上，有记者提出这个问题，艾森豪威尔总统回应说，靠捐款来任命是不可想象的。他对被任命者能力的看法是：

至于他的无知——现在是他任命的关键。一些我尊敬的人提出了一组候选人，他就是从中选出的。联邦调查局关于他的商业生涯的报告都很好。我们当然知道他从未去过锡兰，对此了解不多，但我们相信，如果他是我们想要的人，他可以从头开始学习。

值得一提的是，格鲁克先生在锡兰的服务一年后以辞职告终。

示例D：令美国科学家沮丧的是，国家对纯科学的蔑视不仅阻碍了研究工作，也阻碍了国防部的研发进程。在 1954 年参议院武装部队委员会会议上，密苏里州参议员 Stuart Symington 回顾并引用了国防部长查尔斯 E. 威尔逊早先的证词，即另一个机构，而不是国防部，应该——资助纯粹的研究。 “就军事项目而言，我对炸土豆为什么会变成褐色并不是很感兴趣，”部长说。螺旋桨、电子设备、导弹、雷达等。部长的回答是：

所有这些领域的重要研发工作都在进行中……

另一方面，真的很难让这些考虑周全的人只关注重要的细节，列出项目的内容和预期的结果......他们只是想拿一笔钱，不受监管，为所欲为。 ...

首先，您必须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是纯粹的科学研究。那更复杂。

示例 E：1950 年代，官方反智主义的声音主要来自传统商人，他们质疑他们无法控制的各个领域的专家，包括科学实验室、高等院校和外交官。极右翼对知识分子的敌意更加强烈，影响更加广泛，对高等教育阶层和一切受人尊重、有成就、纯洁、有意义的事物表现出彻底的厌恶。 1950年代右翼运动中，激烈的言论层出不穷：“国务院哈佛教授……是思想扭曲的知识分子”；互惠的诚实和常识”；“当今美国正派的人具有高贵的社会血统，受文化认可，被认可的绅士和学者，持有各种大学文凭。 . . . ’”；“他们是自吹自擂的外交官，身穿条纹裤子，带着一种人造的英国口音”；他们“在充满香水的客厅里带着一点谨慎”与共产主义作斗争；他们是“对美国中西部和西部的侮辱。”心脏地带”是东方人；他们的“祖先可以追溯到 18 世纪或更早”，他们的忠诚度仍然是一个问号；他们熟悉“希思·艾奇逊集团常用的格罗顿语”。 “自由人”社论用文字抓住了扎卡里起义的精髓：

真正令人震惊的现象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暴徒在约瑟夫麦卡锡面前的非理性......如果麦卡锡先生真的像“受人尊敬”的媒体所描绘的那样是一个恶棍，不是吗...... .他是否应该在纽约和华盛顿才华横溢的编辑部遭受近一年的摧残？ ……麦卡锡的个人形象一定有问题。他似乎有一种负面的生物磁场，使哈佛、普林斯顿和耶鲁的校友与他保持密切联系。我想我们知道原因：这个年轻人对社会身份完全视而不见。

麦卡锡本人认为，美国的主要问题在于那些社会认同最坚不可摧的地方。麻烦，他在著名的威灵演讲中提到：

叛国者是这个国家最善良的人。叛徒不是不幸的人或少数人，而是享受世界上最富裕国家所提供的一切的人——最好的住房、最好的大学教育、最好的政府工作。这在国务院尤其如此，带着金汤匙出生的年轻人才最卑鄙。

示例 F：大学——尤其是最著名的大学——成为右翼批评者的目标。 《自由人》的一位作者认为，共产主义正在向所有大学蔓延，只针对常春藤名校过于敷衍：

我们的大学是未来野蛮人的温床，学习是这些人的伪装，无知和玩世不恭是他们的武器，随时准备刺杀和摧毁人类文明的残余。拆墙的不会是农民，他们只需要听从学识渊博的兄弟们的命令……这些人将从人类思想中抹去个人自由……

如果您今天送孩子上大学，您将训练明天的刽子手。唯心主义的重生，只能从非大学思想的散落寺院开始。

示例 H：以下言论来自密歇根州国会议员乔治·唐德罗（George Dondro），虽然有眼光的读者可能会发现它们是反文化而非反智的，但不应忽视它们。这个人长期以来对学校里的共产主义和立体主义、表现主义、超现实主义、达达主义、未来主义等文学运动保持警惕：

各种艺术“主义”，俄罗斯革命的武器，移植到美国，今天，已经渗透和占领了许多艺术中心，威胁着压倒、超越和推翻我们的传统艺术遗产。在我们深爱的国家，所谓的现代艺术包含了所有堕落、腐朽和毁灭的“主义”……

这些“主义”来自外国，在美国艺术中不应占有一席之地……它们都是摧毁我们的手段和武器。

示例 K：以下是一位家长对教师抱怨当代教育标准松懈的自我报告的回应的摘录，值得通读。这位家长生动地认同非学业的孩子和新的教育。这里描述的学校教师的刻板印象在历史上是根深蒂固的：

但幼儿园老师了解孩子，并以他们为中心。在学校的日子充满了嬉戏、音乐、色彩和友情。一年级，二年级，三年级，美好的生活还在继续……然后是数学！挫折就像一根高高举起的魔杖，使它日日夜夜躁动不安。父母开始上心理辅导课，了解自卑感是什么。终于熬过了四年级，进入五年级。必须采取行动。有些问题连我父亲都无法回答。我决定和老师谈谈。

学校的门垫上没有“欢迎”字样，也没有人向我这样的陌生人打招呼或宣布。迎接我的只有昏暗的走廊和断断续续的关门声，门外传来了陌生的声音。我向一个匆匆忙忙的孩子问路，敲了敲禁区的大门。我面带微笑，向出现在我面前的老师报告了自己。 “哦，是的，”她说，仿佛为我的尝试做好了准备，伸手去拿班级目录，如此迅速地拉动抽屉，就像电影中的歹徒拔枪一样。

学生的姓名按字母顺序整齐准确地列在横格纸上。老师苍白的手指滑过纸的边缘，落在了我女儿的名字上。每个名字后面都有小方块，上面有我看不懂的符号。她的手指在纸上划过。我孩子的分数与其他孩子的不同。她抬头看着我，得意洋洋，好像不需要进一步解释。我的脑海里充满了那个立方体，一个活着的孩子的所有言行都被囚禁在其中。我对完整的人生、完整的人格感兴趣；老师只关心算术能力。我希望我没有去过那里，我什么都没有，离开那里感到沮丧。

上述所有示例，尽管起源和目的不同，但都共同证明了反知识分子的先入之见。知识分子被视为轻浮、傲慢、软弱和势利，也可能是不道德的、危险的和颠覆性的。在一些高要求的实际工作中，普通人已经成功地依靠基本常识，证明常识可以取代甚至大大超越学校的正规知识和专业教育。可想而知，大专院校等机构由于知识分子的巨大影响，早已腐烂到骨子里。无论如何，思想的约束、传统的宗教原则和伦理道德比教育更可靠地指导生活，教育只是培养一种对思想和艺术方向作出反应的思想。即使在初等教育中，过分强调知识的吸收，而不是身体和情感生活的积极发展，也是一种无情的、无意的行为，会导致社会的腐败。

美国没落的根本原因，国内反智主义盛行，很多人认为地球是平的

在人们的传统印象中，美国经济发达，社会开明，军队强大，是西方文明的代表。有些人被表面上的繁荣所迷惑，认为只有在美国“灯塔”的引领下，在普世价值的指引下，人类才会走出泥潭，走向光明。但实际上，美国也有很多深层次的问题，这些问题会对美国的未来产生很大的影响，甚至可能导致美国一步步走向没落。

美国没落的根本原因是国内反智、反科学的盛行。据统计，相当一部分美国人认为地球是平的，25%的美国人仍然坚信“地心说”，还有一半的美国人不知道恐龙在人类出现之前就已经灭绝了。此外，虽然美国公民参政热情很高，但60%的人不知道参众两院是哪个政党控制的。这些反智反科学的人分布在各个领域，他们内心深处憎恨精英，不相信他们所说的话。在这种趋势的侵蚀下，一些美国人不相信戴口罩可以预防新冠，认为新冠只是捏造的谎言。

随着阶级的固化和贫富差距的扩大，这种反智主义将继续盛行。美国虽然聚集了许多高端人才，在各个领域都取得了非凡的成就，但这些既得利益集团掌握了大部分财富，进一步削弱了底层民众的福祉，只会加剧阶级对抗。没有受过高等教育的美国人越来越多，反对科学的人越来越多。 As this group expands, it begins to influence American politics. The rise of Trump in 2016 was the result of the combined effect of conservatism and anti-intellectualism.

Currently, only the US dollar and military power are left to support US global hegemony. The U.S. dollar is the world currency, and cross-border trade settlement cannot be separated from the U.S. dollar settlement system. With the dollar currency system, the United States only needs to start the money printing machine and keep printing money to scavenge goods from other countries and improve the lives of Americans. It is the powerful military that maintains the dollar hegemony system. The U.S. military is still the largest in the world. The 10 Nimitz-class navy ships are distributed in the global waters and can intervene in local conflicts at any time to obtain certain geopolitical interests.

Nowadays, with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the military of other major powers, the gap with the US military is gradually narrowing. If the U.S. military cannot continue to maintain its leading edge, it will undoubtedly affect the credit of the U.S. dollar. After losing the dollar and a strong military, the United States will rapidly decline into a second-rate count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