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历史的经验与教训》张程著|(epub+azw3+mobi+pdf)电子书下载

图书名称:《中国历史的经验与教训》

【作 者】张程著
【页 数】 264
【出版社】 北京:台海出版社 , 2019.09
【ISBN号】978-7-5168-2327-9
【价 格】68.00
【分 类】中国历史-通俗读物
【参考文献】 张程著. 中国历史的经验与教训. 北京:台海出版社, 2019.09.

图书封面:

图书目录:

《中国历史的经验与教训》内容提要:

中国历史内涵丰富、博大精深,蕴藏着甚深的智慧,但历史现象纷繁复杂,普通读者很难把握全貌。本书选取了若干经典的历史案例,既有横向的事件解读,又有纵向的制度剖析,横纵结合,像一张疏密有致的网络,将中国古代历史的精华渐次呈现。借助作者宏阔的视野和敏锐的观察,我们便能洞悉历史真相,以史为鉴,烛照当下。

《中国历史的经验与教训》内容试读

士人春秋

管仲的舞台

春秋时期,王室实力的衰退,为各诸侯国做大做强提供了机会。“血而优则仕"渐渐地被“学而优则仕”所冲击、取代,有才能的人,迅速脱颖而出、大展宏图。这让人想起了一句名言一“不管黑猫白猫,捉到老鼠就是好猫”。春秋的争霸,也正是因为有了人才观的变革,才得以如火如荼地展开。

“管仲射小白”是一个经典的故事,说的是公元前685年,齐襄公的两个弟弟公子纠与姜小白抢夺王位时发生的事。为了阻止小白赶回齐都临淄,管仲带兵堵截,并趁众人不注意,突然射箭,命中小白胸部。当然这一箭只射中了小白的带钩,小白急中生智,咬破舌尖装死倒地,骗过众人,然后日夜赶路,抢先到达临淄。

津津乐道之余,人们往往不会注意这样一个细节。

我们说到管仲的时候,眼前浮现出的一定是一个气宇轩昂的文士形象,可是,他的箭法居然如此之好,一箭射去,竟能正中公子小白胸口,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中国历史的经验与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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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个敌人到他的宰相

我们来看看管仲的身世。

管仲,周王同族姬姓之后。但到了管仲这一系,早已丧失了贵族身份,家道中落。等到管仲出生的时候,管家只是齐国一户贫困商人家庭。但管仲命好,生逢其时。恰遇从西周到东周的社会根本性转变的良机

夏商周时代,学校都是官府的。《周礼》明确规定,“古者学在官府”。那时的史官,既是官府的官吏,又是学校的老师。官府完全控制着学校,各种各样的学问,都要向官府有关主管的官吏学习。比如,要学习法律,即向司徒之官学习。但是,并非任何人都可以进学校学习,只有王公贵族的子弟才有资格,于是便形成了贵族子弟才有资格入学、当官这样一种定规。所谓“血而优则仕”,也就是一种世袭制。

然而,公元前770年,新即位的周平王迁都洛阳,即史书所说的“平王东迁”,天子的地位衰微,出现了“礼崩乐坏”的形势。一些“王官”便散入各诸侯国,有的则流落民间,为了谋生,只能私自教学,于是“学在官府”局面被打破,私人办学蓬勃兴起,学生入学条件较西周时大为改变,像孔子所办的私学就提倡“有教无类”—教育的对象不分贵贱等级,只要学生送给他“束脩”(一串腊肉)作为学费,就可以了。这样便大大扩大了受教育者的范围,因而有学问的人多了起来。这些人就是所谓的“士人”。

春秋以前,贵族子弟学习的课程是六艺:礼、乐、射、御、书、数。礼有大射、乡射,乐有军乐,射、御除田猎外,也都是作战技术,这四科皆为军事课

目,只有书、数才为数学、文字、典章等民政知识。由于国家教育体制的推荐,全社会也崇尚六艺之学,管仲的出身有点类似八百多年后的刘备一知道自己出身卑微,只能通过能力和努力来博取功名富贵,因此管仲自幼刻苦自学,通诗书,懂礼仪,武艺高超也就不足为奇了。

士人春秋‖管仲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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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桓公姜小白的“新政府”成立的时候,小白的师傅鲍叔牙是最有竞争力的主政大臣人选。鲍叔牙不仅教育、拥立小白有功,而且能力出众,群臣对由他出任新政府的“总理”基本上没有意见。齐桓公在任命前例行征询鲍叔牙的意见,谁料到鲍叔牙固辞不受,反而极力建议国君将国家大权都托付给好友管仲。当年他们曾一块做生意,走南闯北,鲍叔牙对他十分了解,也十分欣赏。

齐桓公一听,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齐桓公对管仲的排斥,除了射向胸前的利箭和难以忘却的仇恨外,更是出于维护齐国政治传统和宗法制度的考虑。

管仲出生于商人家庭。在世卿世禄的贵族政治风气还很浓的春秋早期,任命一个商人担任主政大臣匪夷所思,势必遭到巨大的人力和制度障碍。

此外,管仲的人品也有些问题。齐桓公对鲍叔牙说:“我听说从前管仲和你

一起作战的时候,总是躲在阵后,或者抢先逃跑:管仲和你一起做生意的时候,出力少却总是拿得最多:管仲的仕途非常不顺,三次被国君排斥。你为什么向我推荐这样的人呢?”

鲍叔牙回答道:“君将治齐,则高傒与叔牙足矣。君且欲霸王,非管夷吾不可。夷吾所居国国重,不可失也。”夷吾即管仲,鲍叔牙此番话的意思是,如果您只是

想让齐国成为强国,那么任命我或者高傒就可以了;但是如果想让齐国成为春秋霸国,那就非把国事托付给管仲不可。“管仲做生意时的确很在意钱财,那是因为他家境穷困,需要养家:管仲在战场上不敢冲锋在前,那是因为他家里有老母亲。”

鲍叔牙重本质轻小节的一番话,最终打动了齐桓公。不唯身份论英雄,管仲就这样鲤鱼跃龙门,从齐桓公的敌人,变成他的宰相。

非常之识,用非常手段

新官上任前,管仲和齐桓公有过一次长谈。

管仲微笑着对齐桓公说:“臣虽蒙受主公恩宠信任,但贱不能临贵,臣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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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下,恐难施政。”管仲这个要求,真有点匪夷所思。齐桓公转念一想,却是实情,既然国家要托付于他,他要实权就该给他。于是齐桓公答应了这第一个要求,封国相管仲为“执政之卿”,位在高、国二卿之上

“谢主公恩赏。臣虽已贵为上卿,然贫不能使富。”原来是要钱,管仲还真是“贪得无厌”啊!

“临淄各市,有司所得税赋十分之三归国相所有,国相富可敌国了。”齐桓公说,然后得意地看着管仲

“臣蒙主公赐以富、贵,然疏不能治亲。”管仲谢恩后又提出了第三个要求齐桓公一听,愣住了。齐国姜姓,高、国二氏及其他大夫,要么出自公族,要么有联姻之亲,虽齐国任人用政不像鲁国那般强调亲贵,但以管仲贫寒世族出身,族中又无近亲与权贵联姻一在宗法关系尚存的时代,起用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来主管事务,周围这些沾亲带故的大臣们会怎么想?

齐桓公沉吟了一下,突然想到齐国开国之君太公姜尚的故事,当年太公为周文王师,后又辅佐武王,一个外姓人,后来被武王尊称为“尚父”,可依此例吧。“这样吧,寡人敢称国相为·仲父’,寡人执晚辈子侄之礼,命国人不得称国相之名,皆称字,国相以为如何?”

霎时间,一股从心底最深处涌动的热血,在管仲胸膈之间开阖鼓荡,以致言语艰难:“昔日罪臣,辱蒙主公托付国事,逾格恩宠,粉身难报。”

当时间过去两百多年后,孔子如此评价这个历史片段:“管仲之贤而不得此

三权者,亦不能使其君南面而伯。”一即便如管仲之贤,如果不能得到这三大权力,也不能使齐国面南称霸

称霸是前无古人之事,当用非常手段。管仲这么想,可以理解。齐桓公能答应这三个“离谱”的要求,就很令人深思了。不仅是他个人性格使然,当时,天子式微,礼崩乐坏,宗法制度受到巨大冲击,在这样的社会条件下,齐桓公才敢于开先河,做前人从未做过之事。历史上,齐国曾是一个多灾的国度,齐襄公乱政更使齐国几近崩溃。当齐桓公登上了高高的君主宝座,照理讲他应该感到高兴才对,然而恰恰相反,直面齐襄公留下来的一片残山剩水,齐桓公产生了深深的忧患意识。对此,《管子·小匡》载齐桓公语日:“昔先君襄公,高台

士人春秋‖管仲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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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池,湛乐饮酒,不听国政。…是以国家不日益,不月长。”正是这种忧患意识,赋予了齐桓公敢为天下先的气势

多少政治人物梦想着拥有施展拳脚的权力和平台,管仲奇迹般地得到了。

朝秦暮楚,飞黄腾达

其实,不仅是管仲脱颖而出,当时无数有贤才的士人,在春秋争霸的土壤里,也得到了实现自我价值的机会。不管黑猫白猫,能捉到老鼠就是好猫,而不必非得是波斯猫

“夫争强之国,必先争谋。”这是管仲关于称霸的语录。按今天的话来理解,就是一个国家要想做大做强,首先必须争夺人才。齐桓公不计前嫌,重用管仲就是最好的例子。此举也开了春秋时期的“养士”之风。一批有志之士,纷纷成为王侯公卿竞相招揽的对象,他们朝为布衣,夕为卿相,成为春秋时期各国谋取霸主政治地位的有力援助。

后来,养士甚至成为当时上层社会竞相标榜的一种时髦风气。战国时,养士之风愈演愈烈,达到高潮,只要是有实力的国君或权臣都尽可能多地收养门客,像魏国的信陵君、齐国的孟尝君、赵国的平原君、楚国的春申君,就是以养“士”众多而著称的“战国四公子”。

春秋时期,都有哪些三教儿流飞黄腾达?我们还是从管仲身边说起吧主管齐国经济工作的甯戚被发现和任用,比管仲的任命更具有传奇色彩

甯戚(生卒年不详)、姬姓,甯氏,名戚。春秋时期莱棠邑(今青岛平度)人,一说卫国(今河南境内)人,早年怀经世济民之才而不得志。齐桓公六年(公元前680年)拜为大夫。后长期任齐国大司田,为齐桓公主要辅佐者之一。

甯戚虽然也是姬姓,但他的出身还不如管仲,是地道的平民

不过平民有了知识,有了才能,就成了士人。甯戚便是士人中的佼佼者,所以还未得志之时,已名声在外,引得管仲慕名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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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仲的车队寻到了甯戚的安身之处一一处小小土室,柴扉零落。管仲亲自上前叩门,门开了。“请问贵人有何事?”甯戚探出脑袋。

“先生就是甯戚吧?”管仲问道

“是的,小人就是甯戚。”春秋时礼法尚严,甯戚在卫国是“庶民”,所以要自称为“小人”。

“管夷吾冒昧登门,想与先生交个朋友。”

甯戚长揖作礼,管仲见其不卑不亢,举止有度,更相信自己的判断。命随从将饮食酒肴搬入,就在甯戚家中边吃边谈。屋内极狭窄,众随从只得在门外休息,惹来一众村夫围观。门外人声鼎沸,甯戚却充耳不闻,意态安详

管仲有心而来,于是开门见山,问道:“正要请教先生,齐国百废待兴,应从哪一方面入手呢?”

“治国纲略,仲父恐怕已早有筹谋,甯戚不敢忝言,只从一些末技来谈吧。”甯戚本有统筹全局的宏论,却怕时间仓促,难以细谈,而且他要用一些时务实用之学,来回答管仲的“考核”。

“甯戚一入齐国,就听闻百姓交口称赞仲父的新政,尤其是不侵夺农时,改公田为赋租,实在是安国富民之策,这些想必已在仲父意料之中。只需区区数年,齐国将粟米满仓,民众繁衍。但粟虽为固国之本,但还不足以使民众安居乐业。”甯戚稍微停一下,再说,“百年之前,农夫使用的农具是木、石所制的耒、耜之类。农夫一户只能耕种百亩(约合今三十亩),亩收四斛。后为铸铁发明,价廉物美,用于农具后,农夫一户可耕种两百亩(约合今六十亩),亩收十斛。人口繁殖后,自然又有了余力开垦荒地。今仲父新政,更使农夫不遗余力,外民迁入。可数十年后,齐国已无可开垦之地,民多地狭,岂非乱之源?仲父不可不虑。”

“哦?请先生畅言。”管仲仔细聆听着。

“此时应奖励农夫不离乡土,谋求副业。近海之滨的蓬莱一带,渔获丰盛,可使民人海捕鱼而向国库纳海租。而在营邱之带,夏秋高热少雨,可煮海为盐故近海之男,可为鱼盐之业,内陆之处,应使之育养六畜。我观齐国六畜之种,不如关中、河北之带的肥壮,可遣商贾前往引入种群,逐步改良。”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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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