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和失去之间 我们无处安放的青春姊妹篇》吕挽著|(epub+azw3+mobi+pdf)电子书下载

图书名称:《在得到和失去之间 我们无处安放的青春姊妹篇》

【作 者】吕挽著
【页 数】 280
【出版社】 南昌:二十一世纪出版社 , 2008.06
【ISBN号】978-7-5391-4177-0
【分 类】长篇小说-中国-当代
【参考文献】 吕挽著. 在得到和失去之间 我们无处安放的青春姊妹篇. 南昌:二十一世纪出版社, 2008.06.

图书封面:

图书目录:

《在得到和失去之间 我们无处安放的青春姊妹篇》内容提要:

从婚姻围城中出走,需要一个悠长假期的陈吟,由海外回到祖国,回到她曾经念大学的双城,在这座宜古宜今,人情温暖的江畔小城,她以为可以寻找久违的安宁,却没想到遭遇年轻的爱情。这次,是女人有了另一场爱情,而且和大多数男人一样,看上的是个比自己年轻些许的异性……

《在得到和失去之间 我们无处安放的青春姊妹篇》内容试读

就像没有见到那个人你不相信自己会爱,没有进人一个故事你也不相信自己会写。

写完第一本小说,曾经非常祖丧,因为我什么也不想写了,也什么都写不出来了。

无所事事过了四年。

很久以前,念大学时候有过一个构思,写了个开头:“第一次看见阿吟,她走进来,风也跟着走了进来…”写了就丢在那里,也没想到毕业之后,很久之后,下个世纪的一个下午,还能再把它捡起来。当然,过去这许多年,原先的构思只是一粒种子,这粒种子在沉睡着的过去了的时间中慢慢发芽,等有一天,我看见人物跟着故事一个个地向我走来,才明白,原来他们从来没有离开过。

需要说明一下,书中“双城”既不是狄更斯的“双城”,也不是地图上确有的、位于黑龙江省的双城市,它是一个子虚乌有。

于成千上万的汉字中,在整个故事的氛围里,唯独对此“双”字有无限好感。

我只能说,虽然生命的障碍与樊篱无所不在,虽然得到的同时我们总会失去另一些,“双”这个字,还是带来暖,带来向往与回忆。

吕挽

二OO七年十一月二十四日于北京

Cho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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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了三个愿望的

第一次看见阿吟,她走进来,风也跟着走了进来。

秋天,傍晚时候,从店的深处向外望去,落日的一点余晖懒洋洋铺在门前的银杏树顶。

她其实并没看什么,目光流转间却让郝帅想起一个人的手,一个人抚摸着时光的手,欲伸未伸,是那么渴望抓住点儿什么,又是那么胆怯,随时都有可能撒手而去。

真的吗?他想到手了吗?回忆是欢喜跟人开玩笑的,目光里的手,手的注解,多半来自时间的添枝加叶,在他熟悉她之后,尤其,在她离开他之后。

一瞬间的印象只能是:她长得真美,雪白花瓣样皮肤,眉目之间,含光蕴潋,有着磁石般致命的吸引力。说不上多大年纪,郝帅猜总比自己大,二十六七?十八九的小女生再漂亮也只好像新玉,难得拥有时光沉淀下来的温润感。

她没上二楼茶座,只在一层书店大略转了转。

眼睁睁地看着她走出去,走过银杏树,麦黄色的阳光正在褪去,她安祥的背影,悠扬而婉转的内心世界。

郝帅以为是第一次。

如果见过,他又怎么可能忘记?

秋天是二OO四年的秋天,至于地点,不管对于最终离开还是留

下、得到还是失去的人来说,双城是他们抹不去的印记。

双城是长江边上的老码头,明清两朝曾是全国四大米市之一。既是码头,商业风气必然浓厚,自上世纪八十年代以降,双城小老板在省内外名头一向老响咯。

此地距上海南京较之本省省城尤近,所以双城人对省城如同广东人对伟大首都北京,总有那么点儿面和心不和。双城子弟即使考到省城大学里去,毕业也定规回双城来,大人们讲起来不外是:省城在江北,江北人总归不够清爽。对南京他们亦满腹意见,嫌南京话太硬南京的包子又太甜,退一万步说,双城是比南京小,我们太平湖可比玄武湖大。上海是搬不出什么来,不过双城人依然骄傲地撇出上海话:大上海洋气得来,阿拉双城适意得来。

双城人最引以为傲的,就是市中心占地近万平米风景如画的太平湖。据载,清嘉庆年间,太平湖一带是一位双城籍状元大学士家的后

The

花园。

郝帅的书店就在太平湖边,位于双城市中心闹中取静的一个三岔路口。太平湖于书店二楼可凭东窗而望,背依琥珀山的双城大学则在书店路北,南面斜街不过一箭之遥即双城最繁华的商业街中新路。店是传了几辈子的老店,郝帅外爷讲,当一九二三年双城大学还是教会中学时,当外爷还在娘胎里,他们郝家就有这个店了,原本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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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文具字画后来兼销书刊杂志。一九五一年公私合营,外爷进了市新

华书店,一九八一年退休回家又把店开了起来,挂的老招牌:“得一书

画”,还是楼下做店楼上住家,还是书刊文具字画兼营。

郝帅是一九八二年生人,跟着外爷在店里长大。从小郝帅就晓得他没有爸爸妈妈,他只有外爷和廖姨,奇怪的是,他从未觉得什么不

妥。别的小朋友是有爸爸妈妈的,但他们没有外爷和廖姨呵,这个道理就像他有电动小火车而旗旗有遥控小飞机一样,他并未感到任何缺失。郝帅只在五六岁年纪问过外爷一次自己的爸爸妈妈长什么样子,外爷给他拿出照片,照片上的两个人看起来比别人家的爸爸妈妈年轻好看多了,郝帅很满意。七岁他第一次,见到自己妈妈,也没有什么特别,他以为她的主要身份还是外爷的女儿,是外爷的女儿自来是他的妈妈,好像存嘉爸爸的姐姐自来是存嘉的姑姑。小的时候,他就是这么想的。

从未感到任何缺失,却不意味着不知道缺失的存在。

卫旗、方存嘉两个跟郝帅从小玩儿到大,旗旗是兄弟存嘉是妹妹,书店后头老榆树下的一块空地是他们童年的乐园。几家人住得再近不过,老榆树往东的二层楼是存嘉爸爸单位的房子,老榆树往西文林巷第二个门就是旗旗家,第一个门是廖姨家。

因为父母是双职工,从上小学起,存嘉和旗旗中午在他家搭火,中饭廖姨烧。廖姨偏疼他,他是廖姨一手带大的。廖姨顶器重旗旗,旗旗官大,不是大队长就是学生会主席(郝帅顶多当过班长),顶不耐烦存嘉,因为存嘉是女孩,廖姨自家生了三个女孩呢,生伤了。

郝帅小时候不理解,廖姨自己是女人倒看重男人?连看到他和旗旗对着老榆树滋尿都欢眉喜眼地夸他们:“到底是男小人,有模有样,瞅着就贵重。”气得存嘉在一边跳着脚小脸涨得通红。每次烧他们顶欢喜吃的腐竹百叶结、鱿鱼红烧肉,廖姨只管把百叶结往存嘉碗里拣,嘴里说:“呐,女小囡多吃两只针线包,手才巧呢,针线包又筋道又入味,才好吃呢。”每次都是他和旗旗联手作案,一个缠住廖姨,另一个赶紧把自己碗里的鱿鱼和肉往存嘉嘴里塞,等廖姨回过头来,什么小动作也

做完了。其实廖姨脑后都长眼睛,这是属于他们四个人的游戏。不过,打小,也是廖姨叮嘱他和旗旗:“你们两个男小人,在学堂要护着妹妹哦,放学也要记得带妹妹一起回家。”存嘉比他和旗旗小两岁。

现今,存嘉大了,都去上海念大学了,可她跟廖姨比跟自己妈还要要好,每次回来点名要吃廖姨烧的“针线包”。廖姨嘛,从存嘉考上双城一中就开始对其另眼相看,并且与有荣焉。

郝帅十四五岁已经听到两个传言,一个传他是郝家独生女儿的私生子,二个传廖姨是外爷的相好。第一个郝帅觉得无所谓,第二个郝帅觉得很应该,廖姨和外爷两个就是他的家人。话讲回来,老于世故的双城人并无说三道四的意思,不过是出于艳羡甚而只为显示与当事人的熟稔。

“一郝家女儿老来事的,做姑娘辰光养了小囡,照样嫁给军区司令。”有人立时上来纠正:“搞搞清爽,是司令儿子,再讲也不是军区司令,是广西警备司令。”被纠正的颇不以为然:“左右都是司令,都是嫁到高门槛,有关照的,不然这条街上郝家老伯敢第一个开店?日子过得多少适意,老酒吃吃,老相好小菜烧烧。”跟着上来一个发表独家评论:“话不好那样讲,郝家老伯脑筋老清爽看事体老有眼光,太平湖小区房子,头两年你们谁也不肯买,现今怎样?房子刚盖好就涨了一倍,人家呢,不声不响,早就买好两套顶层复式,自己一套老相好嘛一套。”

都说郝帅长得活像他外爷,两人一式的单眼皮高鼻子厚嘴唇,还都有点儿招风耳。身条举止也像,郝帅十岁外爷就教他点货盘账了,另外还有怎样答对客人、收款记账、登记客人要的而店里没有的书。

一般只要客人要的书,即使市面上没有,外爷也不嫌麻烦从出版社邮购,卖断市的就去旧书店淘,甚至跑去上海的旧书店淘,“得一”的老客人因此特别多。外爷做生意轻易不给折扣的,他是用情分用尽心尽力的服务维持住客人。

服务重要规矩更重要,外爷相信,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外爷教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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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帅最大的生意经,是讲规矩。

不光生意讲规矩,日常起居都要讲规矩。外爷不是廖姨,疼他在

心里,不大给笑脸的。坐有坐相站有站相,读书就要有个读书样。饭桌

上小人挑食不可以的,大人给什么吃什么,手不可以托饭碗,那是讨饭相,不作兴的,剩饭也,不可以,这些规矩旗旗和存嘉也都遵守的。

中饭廖姨烧好外爷坐下来先吃,虽是做店面生意人家,外爷从不端着碗在柜台吃饭。外爷在楼上吃饭辰光廖姨看柜台,他吃完了换廖姨上来领着他们几个小人吃。

家里开晚饭总要在八点打烊以后,外爷廖姨郝帅一桌吃。廖姨吃过晚饭回自己家,第二天一早六点再过来。因为晚饭吃得晏,每天下午放学回来做完功课,廖姨都要给他备一份点心,从小长到大,“旺旺”“娃哈哈”“金莎”“好丽友”,反正电视广告里播什么廖姨就给买什么,可郝帅最喜欢的还是廖姨自己做的绉纱小馄饨、隔两个路口的“富春阁”买来的咸酥烧饼。

下午点心外爷不吃的,外爷习惯早上去“富春阁”吃一碗火腿开洋煮干丝或两只烧卖,廖姨从来不去,在双城人看来,女人和小人也郑重其事地去吃早茶是骨头轻,老作孽的。外爷只有星期天早上去“富春阁”会带上郝帅。常客,不用吩附,服务生也会多加一点汤,从外爷碗里单给郝帅盛出一小碗来。然后外爷给他要一笼六只的鲜肉小笼包子,外爷一只他五只。夏秋两季海蟹河蟹一上市,就好点蟹粉小笼包了,外爷一只他四只,余下一只给廖姨打包带回去。

从店里到“富春阁”那段路,郝帅从小走惯的,左手太平湖右手银行邮局副食店,是在那段路上吧?一次外爷嘀咕了一句:“女人?女人有啥办法想?”郝帅才六七岁,这话他根本不懂,唯其不懂才记住了,进而打入他的生命,定下以后他和女人的交往轨迹。

一九九八年,郝帅十六岁念高二,家里出了两件大事。先是搬家翻修店面,继而外爷去世。外爷不过七十四岁,没留下一句话,心肌梗塞半夜睡着过去的。

郝帅最不能释怀的,是外爷在楼上楼下复式结构的新房子里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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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